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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方锦书家,天色晚了下来,他们进了院子立即抓紧时间工作起来。
雪灵径自走到地下室用指纹打开了锁,她让江叶问带着的技术人员过来检查操作系统。
技术人员将操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操作了一番,然后关机跟雪灵打个招呼就拿走了。
其他警员在地下室检查了一圈发现正对着电子屏的那面墙上面的金属横梁上面有隐型摄像头,拆了下来也拿走了。
这时凌煊走了进来,他查看了一圈之后问雪灵:“这里在你之前曾经长期住过一个男人,但不是方锦书对吗?”
雪灵回头没有看他,而是扫视着四处的墙壁说:“是,但他不承认,我认识他这么久,唯有对‘影子’的事他抵死不说。”
“你认为住在这儿的是‘影子’?所以你才住在这儿?”凌煊明白了。
“除了摄像头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他喜欢生活在黑暗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令他有安全感……这可能是我造成的。”
“你造成的?”凌煊疑惑道。
雪灵神情黯淡,不愿多说。
江叶问给凌煊递了个眼神,让他离开这里,凌煊装没看到。
叶问没说话走了出去,凌煊没有走,地下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把雪灵的手铐打开:“至少这里他看不到了,我同事帮你家的监控系统安装了新的防火墙。以后,你记得及时更新。”
雪灵活动活动手腕呼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头疲惫地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你们能不能检查完了再叫我起来?我想睡一会儿。”
凌煊忽然说:“抓住那家伙以后,你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你的未来?”
雪灵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你可以去读研进修一下心理学专业,或者出国也可以,我可以联系我认识的导师帮你申请进修资格。”
雪灵睁开了眼睛看着他说:“你别再替我考虑未来了,多考虑你自己吧。我和方锦书不会分开的,我要跟他结婚是真心实意的,而且我发过誓不会离开他。”
“你根本就没有考虑清楚未来到底是什么,你的未来绝不是……跟方锦书绑在一起……你不爱他。”
“……”
雪灵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有些无奈,淡淡地说:“我爱不爱和我跟他要不要在一起是两回事。他爱我,我也不讨厌他就够了。”
“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凌煊生气地说。
“好吧,你说得对。”雪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什么兴趣跟他争论,干脆躺在沙发上,重新闭上眼睛。
凌煊失望极了,只好默默走了出去。一出门,看到江叶问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就是一愣。
“跟我来!”江叶问沉着脸率先往楼上走。
江叶问把他带到后院后山的小路口停下来,转身指着凌煊的鼻子质问:“你是读书读傻了吗!”
凌煊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你都听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别以为读几天心理学,破过几个案子,就什么人都懂,我告诉你,她在对你欲擒故纵!”
“叶问,你误会她了!”凌煊脸色很难看。
“你呀!哪儿都好,平时挺理智的一个人,可自从你遇到她就完蛋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同意你再与她有任何形式上的瓜葛。你不说你要辞职吗?就你现在这状态,辞职也没用,走多远最后都得被她勾回来!”
“……”
凌煊愣住了,无话可说。
叶问的手机响了,有人找他说有发现,他两眼放光地匆匆走了。
凌煊做完自己的工作之后跟江叶问打个招呼要去医院再去见见焦宇辰。
叶问那边没功夫理他,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然后,他回到地下室看到雪灵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便拿了床上薄被替她盖上。
刚转身走了几步,雪灵开始尖叫起来,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到雪灵处于梦魇的状态,醒不过来,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紧张地跑过去轻轻拍她,并喊着她的名字:“雪灵?醒醒!”
雪灵还是醒不过来,身上开始发抖,双手都冰凉冰凉的,他果断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别怕!别怕,我在这儿!”
他感到怀里的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立刻紧紧抱着他,气息不匀地喘息着,显然吓坏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脏跳动得非常剧烈,醒来直接反应就是抱住了他,这是没有丝毫掩饰的表现。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梦把她吓成这样?
几分钟后,她清醒了,平静下来,硬着头皮松开了他非常尴尬:“对不起!我刚刚不太清醒……”
“梦见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
她梦见凌煊被“影子”杀死了,没法说。
她抓了抓凌乱的碎发尴尬地笑笑:“没记住,是该走了吗?”
“他们还没有结束,应该快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所以过来告诉你一声。”
凌煊说着要走了,却没动。
雪灵赶忙站起来走到一边去,避开他的视线,活动着四肢,掩饰着心里的恐慌和突然袭来的身体疼痛。
凌煊看着她的背影问:“噩梦是跟我有关吗?”
“都说不记得了,你别乱猜!”她暴躁地说。
“好吧,那我走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我让你有什么困扰,实在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也保护好自己。”
凌煊站起来没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雪灵的脸马上垮了下来,脑子里面已经嗡嗡的开始绞痛,耳朵也轰鸣起来,她走到床边扑上去把脸埋在被子里,紧紧抓着一团被子,用力捏着它,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随后,她又尝试拍打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脑子里有某个血管堵塞,造成了她的痛苦。
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这种刺痛倒好像能缓解脑子内部的疼痛一样。
她很想结束这种痛苦,当她皱着眉咬着唇坐起来想去找止痛药的时候,看到凌煊正无声地站在门口心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