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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梦醒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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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熊艳生活了三年,分手好几次。我们曾预想过一百种分手的理由,就是从没想到和平分手,她笑着缓缓的说道:“好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吧!。”我把拳头捏得紧紧的,随时做好应战准备。她每次豪爽的答应分手,可没一次可以干脆的做到。要死要活,哭闹争吵,没一次肯真正分手。熊艳起身,没哭闹,没纠缠。我等了半个小时,才走出餐厅大门,左顾右看提防她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可她也没等在门口突然袭击。整个下午,我在办公室都把手机调成无声,等待她狂轰乱炸、歇斯底里的发作,可是居然一次也没响,以至我怀疑办公室是不是屏蔽。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仍然那么平静。一个月过去了,这是她以前所能承受分手痛苦和我能享受单身的底限时间,依然平静。这时我才掐了一下自己做梦一般,我和她真的结束了吗?我终于可以晚上玩到几点就几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泡妞,终于可以专注的工作,终于不用整点电话报到。

    我终于可以在办公室逗留到11点,在网上和众多mm耍贫嘴,还把她们的照片存在硬盘上,终于可以和她禁止交往的,爱搞的哥们泡吧。可我还是随时做好她杀回来的准备,不知道啥时候结束,要即时行乐。我疯狂的玩了一个星期,天天到四点,接下来又整整睡了两天。周一上班,我就出差海南。海南的水果硕大新鲜,我捧起个木瓜,这是她最喜欢吃的水果,带两个给她吃吧,我才记起已经分手了。再也不用惦记着给她带好东西了,我终于解放了。

    船上海风徐徐,我想起上一次在船上给她发消息“我在海上想宝贝”,时隔已有一个多月。我转身看见一个裙角飘飘的女孩,便磨刀霍霍,把好久没用倍感生疏的泡妞技法拿出——等我找好新女朋友,她想回头都回不了。我果然宝刀不老,这个叫潘佳的女孩于是成了我的新女朋友。

    新女友潘佳和前女友熊艳一样,可比她贤惠比她懂事,潘佳的工作和熊艳一样清闲,可潘佳绝不会像熊艳一样没事就逛街,把我的卡刷爆,还口口声声说“钱全花在刀刃上”。潘佳也绝不会像熊艳一样没事打电话给我,一天可以打10个:“我看中了一件衣服,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我刚看见人家都是一对对的,我好想你啊”“咱们什么时候去桂林啊?”“哦,你在开会啊,好,我不知道,我知道就不打了,你认真开啊,我想你……”诸如此类,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完全可以回家再说的话。潘佳白天基本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每天都固定在晚上九点才打,像闹钟一样准时。

    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我和她虽然好象少了一些恋爱的激情,可我知道,是因为熊艳的爱恋太浓烈的缘故,就像闻了cd的绿毒香水,再闻淡雅的kenzo觉得没味道一样。

    我挂了潘佳的电话一看,才9点5分。熊艳平常绝不会在晚上9点放过我的,“那10点你再打过来吧。”有时候故意忘记,下场更惨——她一定会在凌晨1点打过来说:“我一直在等你电话,你怎么没打呢?”她就是这样让人讨厌。可此时5分钟便结束了和潘佳一天的通话,我心里却很空虚。以前分手后,熊艳总是喜欢在我经常上的网站留一些只有我能懂的表白。

    其实最后一次,她啥也没错,只是性格差异,以前的众多次分合吵闹,使我们已如老夫老妻一样审美疲劳。她刚开口,我就莫名的烦躁,受不了了,一秒钟也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和她分手。当时就是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以前每次吵完隔几天冷静下来,她再一哭,我就心软,又重新找回爱她的感觉,分不了了。

    这次熊艳没有。在她之前我曾很认真的爱过林曼静,那是初恋。在熊艳之前我有过几年荒诞的夜生活。认识熊艳以后我曾很爱很爱她,也曾很恨很恨她。

    我爱她甩手的样子;爱她把鼻头皱起好多褶子的样子;爱她腆着肚子走路;爱她走夜路或到陌生的环境,害怕的抓紧自己的手;爱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肚子里,问:“你爱我吗?”;爱她睡觉时不准我翻身,说才朝她这边不够五分钟;爱她舍不的喝2块钱的汽水,为了见我却花30元打车……我更恨她经常打电话;恨她不准自己和这个来往那个来往;恨她吵架嘴上绝不认输;恨她只要我上网就必须和她qq聊天;恨她对我的意见总是阴奉阳违,连分手也是,从来都甩不掉她……

    我真的甩了粘人讨厌的熊艳,遇到了合适的潘佳。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点不人道。因为熊艳的第一次是给我的;她第一次流产,是在我们好几次分手中的一次,她没有通知我,便悄悄在私人诊所买药流了,莽撞的行为,使她后来和我一起的两年,再也没怀上。她喜欢喝点小酒,喝醉了爱吵着我要赔孩子,她喝醉后把脸埋在我怀里说:“我想要你的孩子都想疯了……”

    “你能怪我吗?你都没有告诉我。”

    “可当时我们分手了,你不理我啊!”

    “难道你告诉我,我会不要?”

    “真的?”熊艳扬起脸,迷惘的看着。

    “没关系,以后每个月那几天去都拼命交粮给你。”我笑着说。那时,还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我从不做保险措施,可是以后不管每个月再怎么养精蓄锐的爆发,她始终都没怀上。甚至后来每次她例假前后,就昏昏沉沉的发低烧。我想找个两人都空闲的时间,好好陪她住院看看妇科,可一直耽搁到分手。她曾说过,和我分手,再也不会找别人了。因为她怀不上,也只能找离婚或丧偶有孩子的,不然会害别人没有孩子,但她又不想做后妈。

    想到这里,我的心忍不住揪了一下。可是当时真的烦她烦到不行,忘了这些。中第二天打电话给哥们杜威,问一下熊艳的近况。杜威经常和熊艳联系,本来是我的哥们,可后来和她还来往的更密切些。熊艳自己几乎没朋友,全是和他的哥们玩。这也是她令人讨厌的一点。杜威已有几个月没和我联系了,接到我的电话吞吞吐吐。

    “熊艳,已经结婚了。上个星期办的喜酒。她没告诉你?”

    我差点背过气去:“你说什么?!”

    “熊艳上个星期结婚了。”

    我好久才平静下来,她真是受了打击,是为了报复我吗?这么委屈自己?问:“她嫁了个什么人?离过婚的还是死了老婆的?”我一直记得熊艳说过的话。

    “不是,没有结过婚的,是个归国留学博士,摆了40桌。好象感情还挺好的。”

    “臭娘们!”我咬牙切齿的说:“刚分手三个月就结婚了。还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人!”

    “你们分手三个月?熊艳不是说你们早就分了吗?今天婚礼主持还说他们去年秋天就认识了……”

    我已经听不下去,把电话砸在桌子上。怪不得这次这么痛快就分手,原来早有心找好备用轮胎了。还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三个月就结婚。哼,可笑,我还在为她担心,她早就扑到别人的怀里去了。我以为她爱情浓放不下,原来傻的是自己。早知熊艳是这种人,两年前早就应该狠心甩了她。“去年秋天就认识了”,原来去年秋天她睡在我手上的时候心早就飞走了。我很少喝酒,除非陪客户,那天晚上我喝吐了几十次。这也是种背叛。在你以为对方如何如何爱你胜过你爱她,分手后也念念不忘放不下你时,却发现放不下的是自己,人家早已经放下了。自己被耍了。我把她买的5000多的手表,送给了公司的保安;把她买的订婚戒指,送给表妹打对耳环;她的照片、她的内衣、她看的书,我都扔了……

    我赌气似的向潘佳求婚,她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我们分手的第四个月,我和潘佳结婚了。世上的事尽是意外。看上去比熊艳娴静传统的潘佳,不是处女。就像我当年没料到作风开放的熊艳居然是处女一样感到意外。

    我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因为连熊艳那样的人也是处女所以理所当然认为潘佳也是处女。其实现在20岁以上的女人已经没几个是处女了。处女都不懂事,任性没有好脾气。偶尔一次不行还不懂安慰,破口而出:“你怎么会阳痿呢?”

    我永远记得熊艳瞪大眼睛说:“你才29岁,怎么就阳痿呢?。”我做了坏事一样结结巴巴解释什么叫生理性阳痿,什么叫心理性障碍。告诉她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障碍,告诉她应该主动缓解心理压力。

    “对不起,我以前没经验,不知道这些。”瞧瞧处女的借口。

    第二天又上身,准备翻身上马时,传来她娇滴滴的声音:“你别紧张,就算阳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楞,软趴了,坐起来,对她吼:“你这人扫兴吗?告诉过你我这不叫阳痿!”她泪眼婆娑:“你不是要我帮你缓解吗?我这样安慰你也不行?”她还委屈,我去哪叫屈?其实她不知道,是我有心理恐惧,怕满足不了她,我怕这个开始走下坡路的男人满足不了日渐成熟的女人。她是在经历我之后丰韵的,而我是在经历她以后衰老的。

    她从处女到熟女,对性充满好奇,她不准我沾黄,自己却兴趣满满,今天告诉我学了个新,明天拼命的摸着我的背。

    最刹风景的一次是她拼命挑逗我,让我也激动起来,以为她需要我进入时,她却拿出根直尺:“他们都说中国男人的平均有15cm,我量量你的。”我当时就想抽自己一耳光,恨自己不该破了她的处子身。她脑子里满是乱七八糟,满是淑德女人不可能有的偏激想法。她看了新闻说现在流行,她害怕我把她拿去和别人换,她不说要是就和我分手,而是说,“要是你拿我和别人换,我就死给你看。”她也害怕我出轨,她不说要是我出轨就和他分手,而是说:“要是你出轨,我也出轨,你不想我和别人睡觉的吧,那就别出轨。她也怕和我分手,她不说不想和我分手,而是说:“要分手可以,你先还一个儿子给我。”

    她就是这样偏激,不像潘佳,我要和潘佳吵架分手,潘佳一定只会用低沉的声音幽幽的说:“分手了,我该怎么办?”

    她哭着大吼:“好啊,分手啊,我巴不得,可你还欠我个孩子呢!”她泪流满面地扑过来打我。所以我不能找她作老婆。我和她三年,第一年就定了婚,后两年却从不再提结婚。我和潘佳认识只有三个月,可我娶了她。

    我在心里狠狠对她说:“你嫁吧,谁娶你谁倒霉,任性粘人不懂事,还是个下不出蛋的主。”

    我在潘佳身下垫个枕头,“要孩子吧,这样容易怀上。”潘佳张开嘴却不作声。

    我要搂着妻儿从她面前走过,气死她!我要在她面前大声叫“大毛”,然后看儿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叫“爸爸”。

    “大毛”是我和她给打掉的孩子起的小名。女人,绝不是男人以为了解的那样。我以为自己很了解熊艳,却被证明错了。

    杜威在qq上问我,想不想看熊艳和她老公的照片。我想敲“懒得看”几个字,却最终打出“发”字。杜威给我发来熊艳的照片,她幸福的一手搭在那个矮胖的“海龟”身上,另一手搭在完全隆起的腹部。

    熊艳怀孕了!他们分手五个月的时候,她的腹部已经隆起像个球!她和我在一起两年都没怀,什么不孕,什么慢性宫腔炎,这不和别人怀得好好的吗?她一定骗我的。除了戴套套,世界上还有叫女用口服避孕药的避孕方法。她早就不想和我好了,所以怕再怀上我的孩子,并有预谋的悄悄口服避孕药,嫁祸于那次流产,增加我的负罪感。

    我和杜威的关系很微妙,没和熊艳分手时,几个月我才和他联系一次,本来都是大男人,又不在一个城市,偶尔问候一下就行。一次无意间才听熊艳说经常和杜威聊qq,当时觉得很意外。每个太靠近熊艳的男人都会让我紧张。我以为几乎天天和我住在一起的熊艳身边没有走近的男人,除了自己。没想到她和经常我哥们聊天。他们有什么可聊?我和杜威每次都是有事聊事,我们共同投资了两个彩票点——他和熊艳哪有话题?我很好奇,一个是哥们一个是女友,无法问却必须装出大度的样子。

    可我在杜威面前不太自然。我不知道他和熊艳的关系是朋友,好朋友,还是知己;和熊艳分手后,他到底是站在熊艳那边还是我这边。我从来不和我说熊艳在他面前说过什么,从来不评价我们以前的感情,从来不说谁对错,从来不提。只是他会冷不丁冒出一点熊艳的消息。

    “你要借多少?”

    “你能借我多少,当然越多越好。”

    “我刚买了房,手上没多少余钱,去筹筹看,一两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好啊,谢谢你。你尽量帮我多借点。到时第一批定单出去,就可以还。”

    “没关系。熊艳生了个儿子。7斤8两。”

    杜威每次都这样,说别的事时突然带出熊艳的消息,就在我几乎要忘了她时。

    “那好啊,帮我恭喜她,潘佳应该也快了。”

    “潘佳也怀了?”

    我恹恹的说:“还没呢,最近不是忙吗。公司走上正轨我们就准备要了。哼,不像有些人,急着先上车后补票。”

    当晚没有一点兴致。可我粗暴的把潘佳拖进房里,扒掉了她和自己的衣服。她看着我还是软趴趴的,眼神迷惑了。

    “没事,等下就会硬了。为了造人,我们要努力啊。”

    潘佳不作声,低下头主动爱抚我。和熊艳在一起,无比协调,除了几次“心理性障碍”外。我们有好多次都可以同时到达颠峰——这是最完美的结局。和熊艳以前,和熊艳以后,我其实都是喜欢后入式的,这样最省力,最刺激。可只有和熊艳,我偏喜欢作传教士,因为她喜欢这个姿势。

    “你不喜欢从后面吗?那样应该最深啊。”

    “喜欢,可从后面就抱不到你,看不见你的表情了。”熊艳她怕我不愿意,马上又说“我答应九次前面搭配一次后面好吗?”可后来我也喜欢上了从前面作教士。我发现每次从后面要20分钟,从前面,俯身抱住熊艳,同时亲吻,用不了5分钟就一定爆发。每次事后感叹,还是有爱的性才最舒服。熊艳是我爱着的女人,那个姿势又和她最亲密,还可以亲到她,每次让经验老道的我忍不过5分钟。30分钟了,我还是没有在潘佳体内爆发。潘佳啥也没说。要是熊艳,超过5分钟就会嚷着。

    “又不要你运动,你还累啊?”“就是嘛。”

    “那你要加强锻炼,以后多动啊。”我嘲笑着。从此在心里给她定义:任性、粘人、懒惰。

    “算了吧,我们又不急着要孩子。”潘佳终于说话了。

    我抬起头,才发现面前的潘佳,不是熊艳。

    有一次我和熊艳分手一个月又和好,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向彼此交代这一个月发生的事。熊艳她每次都要追问:“你想我了吗?都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如何想像?想了为什么又不打电话呢?”

    我笑着回答:“哦,有时候听到我们在一起听的歌时就会想你,可我是大男人啊,怎么能随便就给你打电话呢?

    熊艳,你这个女人到底现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你抱着海龟的儿子时,想起我们的儿子大毛吗?杜威真够哥们,居然借给我十万元。资金足够,加上以前布下的客户网和那么多年的经验,很快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我在中山出差,陪客户喝醉酒,走回宾馆,让冷风吹醒酒性。去年,我是在上海,还在别人的公司做时,也陪客户喝醉酒,我一个人走在外滩,看着周围热闹的人流,看着风衣被冷风萧瑟的吹动,忍不住打电话给她。

    “我的责任很重,以后要照顾你,照顾妈妈,要赚钱,让我们过舒服的日子,还有我们的孩子。”那我是少有几次对她倾诉。我一直觉的大男人不要说这些肉麻的话。责任一直有,只是对象换了。现在想来还像做梦一样,我没有想过和熊艳真的分开,我身边的妻子却另有她人。虽然我一直对她诸多不满,可一直以为会偕老白头。

    我不是这么传统的人,是熊艳强加给我的信念。因为她选择了我好象永远就不肯再放手一样。于是我也被催眠了,老是嚷着要分手心里却没认为能分开。我不得不承认,熊艳是个无比执着的女人,至少在我们感情上如此。

    哼,执着个屁,最终她还是和别人结婚了。我抹抹额头,自言自语地给潘佳拨了电话。她不在家,打手机她说回娘家了。

    我赶凌晨的车回家。开门,潘佳居然已经回来。

    我紧紧的搂着她说,“我的责任很重,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和妈妈,还有我们将来的孩子。”

    “我知道。赶快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她总是这样恬淡,她身上散发的温馨,是熊艳不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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