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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萧瑜回到了图书馆门前，登时发现了江海等人都不在了，而且陈轩也不在这里。
他立刻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江海的电话，此时此刻他真是万分庆幸，他们之间交换过联系方式。
“喂。”
“江海吗？陈轩那家伙……”
“不对劲是吧？”
电话接通了，可是出乎萧瑜的预料，对方似乎很清楚陈轩的问题。
“我就说刚才怎么没见到你，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啊。”
江海的语气也有点郁闷，当时见萧瑜第一个离开，他们都认为萧瑜也察觉到了，而且后面江海和徐林汇合没看到萧瑜，也认为是这位警察潜行能力一流。
合着您是真不知道啊。
“林可卿自己做诱饵去了，我们现在跟在后面，我现在发定位给你，五分钟更新一次，来吗？”
“来。”
萧瑜恶狠狠地挂断电话，没想到他竟然被骗了，真当警察好欺负吗？
今天萧瑜就要让陈轩知道，什么叫做正义的子弹。
……
好晕。
林可卿睁开了眼睛，明明她之前只是装睡，可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就真的睡着了。
“陈轩？”
林可卿看着眼前的陈轩，此时的陈轩给了很大的陌生感，那是一种不属于少年的成熟感，仿佛和之前那个懦弱的少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醒了？原本我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儿。”
陈轩转过头来，话语之间有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陈教授？”
“猜出来了啊。”
陈轩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笑容，仿佛一个重获新生的孩子一般。
“林可卿，你听说过沼泽人悖论吗？”
林可卿当然没有听说过，所谓的“沼泽人悖论”，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挣脱束缚。
“别动。”
陈轩指向林可卿，登时一股强大的重力将林可卿压在地上，此时她的双手被绑住，精神力也消耗严重，几乎无法挣脱绳索和重力的双重束缚。
“具体的问题你不用理解，你知道要知道我十分感谢你，谢谢你们杀了他，只有你们杀了他，我才能成为我。”
陈轩笑着，那笑容发自真心，他十分感谢林可卿他们做的一切。
陈教授死了，陈轩才能作为自己活着。
“那你不应该感谢我吗？不如放了我如何？”
林可卿尝试拖延时间，只要江海他们及时赶到，那么她也许还能活下来。
虽然是她主动要求做这个诱饵，也做好的身死的准备，毕竟陈轩这家伙只是活着就是南江市的威胁，可要是能活下来她也不至于去找死。
“这可没得商量，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作为陈教授的复制体诞生，只是我作为他的复制体有着一定的特殊性。”
陈轩不紧不慢地说着，随即将一罐水银倒在了地上，随后那水银似乎有生命一般开始变化，慢慢地开始构筑一个法阵。
“第一，我作为他的复制体，虽然有他的记忆，可却被封印在大脑深处，平时都是他通过催眠来控制我的身体，这能保障我的人格一片空白，等他一旦死去那么记忆激活，他就能重生。”
这就是陈轩之前被陈教授打骂的主要原因，毕竟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赝品，可他已经很老了，无论什么时候死掉都不意外。
陈轩就是陈教授保险，通过记忆封印以及催眠控制的手段，那么在外人看来陈轩就是一个被控制的无辜青年，这是陈教授保护陈轩的手段，而事实上这样十分成功。
“可你的催眠被徐林解开了。”
“没错，这是关键的问题，我获得了几个小时的短暂自由，因为这几个小时我有了自己的人格，所以我不能回去，可也不能对你们说实话，为了活着我竭尽全力。”
陈轩平淡地说着，仿佛在阐述别人的人生一般。
“那么现在你是谁？”
“谁知道呢，陈轩几个小时的人生和陈教授漫长的岁月混合在一起，我不再是谁我只是我，只是……”
陈轩怜悯地看了林可卿一眼。
“你们毁了他的一切，他死前的怨恨夹带着最后一个命令，杀了你们。”
陈轩无法违抗这个命了，这是陈教授死前留下的最后一个机制，只有将林可卿四人全部杀了，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不再被过去束缚，活成真正的自己。
“对不起，请你去死。”
地上的法阵亮起了光芒，那金灿灿的光芒尝试洗去林可卿的生命力，打算以林可卿为祭品召唤什么东西。
一个足以毁去整个南江市的东西。
将南江市毁掉，剩下三人也没有新棉遇难的可能，而面对这样的灾难，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小小的陈轩去了哪里。
就在此时林可卿背上背色的符箓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试图要抵抗金光的侵蚀，可此时的林可卿真的太累了，这红光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砰～”
又是一身枪响从背后袭来，陈轩的肩膀被直接开了一个洞，萧瑜举着的枪缓缓朝着陈轩走来，而在他身边的则是江海和徐林。
“陈轩，停下你的法术，现在立刻投降。”
“萧警官？原来如此，我上当了啊，不过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它不会停下来。”
陈轩伸手朝着萧瑜的方向一抓，精神力构筑的触手朝着三人冲了过去，随后被江海给拦了下来。
“变弱了？”
江海感觉到了陈轩和陈教授之间的差距，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么即便是此时的江海也能和对方僵持一段时间。
速战速决。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经历了那一场大战才没有多久，三人的体力和精神都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和陈轩陷入拉锯战。
萧瑜和徐林立刻离开原地，此从左右两个方向冲像陈轩，避免两个人一起被重力牵制的机率。
随后萧瑜就明白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他的身上莫名传来巨大的重力，让体力几乎耗尽的他直接跌倒在地，而徐林却没有这让的影响。
他直接冲到了陈轩的身前，匕首直接没入了陈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