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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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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且行且珍惜

    他将她放到竹屋里的床榻上,“本来本王想放过你的,但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便免为其难的开荤了。”

    他除掉她最后一件衣物,手附在心心念念的地方,传来她不甘的叫嚣,“你……”

    “我又怎么了?”

    “你坏!”

    司行儒:“……”

    翌日,天色朦朦亮,司行儒便打了一盆热水进屋,床榻上的女人睡得并不安稳,一晚上惊悸着醒来了好几次,他把她露出来的胳膊放到被窝里,拧了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她闭着眼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动作,轻轻往里躲了躲。

    司行儒看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想一早带她下山的,可这会儿完全没了心思,坐在床边注视着她沉睡的模样,不时用手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享受着清晨宁静的氛围。

    昨夜沈凌酒说他,这次醒来有些不一样了,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在王府的时候,他总是被诸多琐事牵绊,娶了她,却鲜少有时间好好陪她,经过一次生死,他看淡了许多,也觉得亏欠了她许多,以后剩下的日子,他只想将她带在身边,好好珍惜她。

    正想着,沈凌酒忽然睁开眼眸,好半晌才凝聚视线,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开口时嗓子还有些哑:“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叫我?”

    他伸手帮她把散落的鬓发塞到耳后,难得露出一丝温和:“不着急。”

    沈凌酒扶着床沿起来,整个人腰酸背痛,“若不是没有喝断片,我一定以为你昨晚将我暴打了一顿。”

    “这么严重?让本王帮你看看?”

    “不……不用了。”

    沈凌酒松开床柱,脚下刚踩到实地的一瞬间,双眼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接着被早有预料的司行儒一把抱了起来。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她忍不住涨红了脸,又不想被对方看见,便把头向另一边扭去。

    “不舒服?”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刚起来血糖有些低。”

    “血糖低?”

    “通俗点来说就是,我饿了!”

    司行儒:“……”

    两人穿戴整齐,下山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大雪已经停了,但气候依然很冷,雾凇将林间装饰得银装素裹,路上沈凌酒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司行儒,“那日我和容华被长公主关在偏殿,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行儒沉吟了一下,说道:“当晚,太子设宴,你和容华都没出现,本王当时便疑惑了一下,后来又察觉到酒水有问题,便随意找了个由头出了夜宴。”

    “长公主难道没有派人阻扰你?”

    “没有。”

    “为何?”

    “因为她亲自出马了。”

    沈凌酒:“……”

    沈凌酒看着他,直觉其中有秘密,便站着没挪脚。

    司行儒拉着她,继续迈着步子,“打她又打不过我,既然被本王发现了,岂有她的好果子吃?”

    沈凌酒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你们两个便站在门外看和我容华像条快干死的鱼一样苦苦挣扎?”

    “你当时又没中媚药,你挣扎什么,拖下去吃亏的还是容华,经过这一事,长公主也算彻底死了心。”

    沈凌酒点点头,又问,“那她为什么也给你下药?”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可能想让我们事后都理解对方一点?”

    沈凌酒抽了抽嘴角,真不知该夸她思虑周全,还是该骂她自以为是,实在不敢恭维这长公主的脑回路,“对了,你昨夜说制胜的关键不在大燕,是什么意思?”

    “嗯,届时我们带个人回去,相信会一路畅通无阻。”

    沈凌酒斜眼看他,脑子闪过一抹灵光,有些不可置信,她咽了咽口水,缓慢的道:“你不会想把西禹的太子给绑了吧?”

    “嗯。”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点头,沈凌酒觉得她的世界观崩塌了。

    “你能扣兵符偷玉玺,就不准本王绑架个人?”

    沈凌酒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下有好戏看了,容焕太子帮着赫连云想要谋取大燕的政权,却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司行儒扬唇,“这招在兵法上叫做围魏救赵。”

    沈凌酒点点头,心想这些人一定没有下过象棋,象棋里面楚河界线,一旦双方越过,将是相互牵制的局面,这种时候顾头不顾尾怎么行?

    赫连云逼宫,想必借用了不少太子的势力,只要控制住了容焕太子,赫连云便如同没了翅膀的老鹰,也就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她眼皮一跳,“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尽快赶回去。”

    “嗯。”司行儒沉吟数息,淡淡地道:“只要我们安全抵达京都,蓝安行便会现身,届时便不必浪费人力再去寻他。”

    沈凌酒沉默了一下,和他目光相接,想到了一种最坏的情况,“若是……赫连云用昭王府还有沈府的性命相要挟,我们怎么应对?即便我们手里有容焕这个人质,可那么多人,我们一时也是难以顾全的。”

    司行儒眺望着远方的雪色,眉尖轻轻挑了一挑,“你倒是提醒本王了。”

    他凝眉静静地沉思,额上渗着薄薄的细汗,因为焦虑,他的手无意识地捻住她的指节,慢慢地搓弄,不知不觉间,指尖已搓得有些发红。

    她反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见他神色为难,便道:“不如我们出了西禹便分开走吧?”

    司行儒唇角的线条清晰的抿了一下,没有表态。

    “你带着容焕太子走正道回大燕,赫连云忌惮你身边的人质,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的处境也就相对安全,只要防止不让容焕跑掉就行,而我……”

    “闭嘴。”

    司行儒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一计策,他何尝没有想过,只不过他不希望沈凌酒去冒险,他将脸微微侧开,“扣押在在京都的,应该没有多少人,我们可以在快要抵达京都的时候,派人进去援救。”

    “我知道……”沈凌酒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言了一句,又抬起头来:“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