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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吗，就是这么简单地的一个问题。
慕沉州对她做的许多事，她不是没有感觉。
如果说那些事依旧跟喜欢毫无关系，寒一一不相信，但若是有关系，那萧妤的存在，又算什么？
这些她一直疑惑的地方，趁着现在，一次性都问个明白。
这个问题，慕沉州显然有些意外，一下子没说话。
“怎么？很难回答吗？”
慕沉州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你是我的妻子，是慕家的主母，我之前说过，这些不会有任何改变。”
寒一一抬手打断：“这些都是废话。”
慕沉州：“……”
“我只想听到干脆直接点的答案，很简单，答案要么两个字，要么三个字，慕总，你是哪个？”寒一一继续道。
慕沉州：“……”
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轻咳一声，薄唇微启，却还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慕沉州忍不住黑了脸，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窘迫过，这女人还真是……
寒一一今天的胆子无疑是最大的，嗤笑一声，不客气地讽刺道：“不是吧慕总，一个问题都不敢正面回答，这么怂吗？”
慕沉州咬牙，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唇。
“你这女人，明知故问。”
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四个字，让寒一一眼底深处忍不住笑开了。
“慕总，我说了，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她勾唇。
慕沉州深深地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终于说了出来，但仍然不忘占嘴上的便宜。
“你最想听的答案，两个字。”
寒一一眼里的笑意更浓郁了，但这依旧不是她要的答案。
不过，不待她继续发问，慕沉州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敢这么跟我杠上的，也只有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了。”
“不过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懒得跟你计较，让你一次好了。”
“嗯……我喜欢你。”
慕沉州对她说过无数的话，但寒一一从来没像此刻觉得，他说话这么好听。
寒一一脸上的笑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绽放得有多灿烂。
“喂，什么叫做我最想听的答案，谁说我想听的答案是这个了？你自不自恋啊。”
“还有，你不是说两个字么？这都多少个字了。”
慕沉州捏着她的脸，眯眼：“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寒一一抱着他的腰，闷笑不已，随即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
这么好的气氛下，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破坏，但都问到了这一步，其他的事情，也自然要搞清楚。
“那，萧妤呢？”
慕沉州的面色也缓缓沉了下来。
“三年前，你当初救下我，甚至提出要我跟你结婚，当你的夫人，是因为萧妤吧？”
“因为，我跟她长得很像，所以，你把我当做她的替身。”
周围的气氛安静了十几秒钟，慕沉州的声音响起。
“是。”
寒一一抿唇：“所以……”
慕沉州再次道：“一开始是。”
“可以跟我说清楚吗，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寒一一轻声道。
对于替身不替身这件事，她现在并不介意。
毕竟一开始她也没资格介意，那时候，她并没有喜欢上这个男人，她和慕沉州两人只是互利互惠罢了。
所以，寒一一一开始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虽然后面的相处中，她的不在意有了变化，变得在意起来，但好在现在结果是好的。
起码就在刚才，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和慕沉州两人之间，其实谁都没有欠过谁，不管是这段戏剧性的婚姻，还是发展到如今的感情。
慕沉州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寒一一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真正意识她对自己的重要性，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时，是寒一一被困在装有炸弹的车内那次。
虽然事后有惊无险地避过了，但每次回想起来，依旧能惊得他一身冷汗。
如果上次，无影没有及时地发现寒一一身上的监测器有异常。
如果，那一次他没有及时地追到寒一一的位置。
如果他那时候不在国内或者不在沛城，而是出差，没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随便哪一个的发生，寒一一就真的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当查到这是萧妤的策划，那一瞬间，慕沉州心里对萧妤产生了强烈的杀意。
那个女人该死。
这种心情给了慕沉州极大的震动，他才知道，寒一一早就不是什么替身了，他对她的感情，超出了自己所有的预料。
“你在想什么？”寒一一挑眉。
慕沉州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说出了一些往事。
感情都不再遮掩了，他也不介意多说一些，如果可以让这个女人安心的话。
“我和大哥是在五岁那年认识的萧妤，那一次，是大哥的生日，她被她父母带着，来参加生日宴。”
慕家两个儿子中，慕沉州从小就展现出了傲人的天赋，对数字的敏锐和对金融的眼光。
相比之下，慕家大哥从小喜欢的，就是写写画画。
所以，毫无疑问，慕沉州从小就被当成了继承人来培养。
慕家培养继承人的方式，是非常冷酷无情的。
他不再是慕家父母的儿子，而成了学习机器，玩乐这两个字，从来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慕沉州原本的性格就比较少言，被这么一培养，更是冷面冷心。
那时候突然闯进他们兄弟俩生活中的萧妤，就成了一个例外。
小时候的萧妤长得很漂亮，像个洋娃娃一样，性格开朗热情，活泼可爱。
她一点都不在意慕沉州的冷脸，总是喜欢接近他，跟他将笑话，逗他开心。
时间一年年地过去，萧妤就变成了慕沉州心中的例外。
一直到长大，萧妤在他心里，都是阳光般温暖的存在，热情又善良，一个十分美好的女孩子。
寒一一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善良？”
她都差点没忍住直接说慕沉州眼瞎了，萧妤哪一点跟善良搭上边了？
慕沉州淡淡地道：“从小到大，她总是跟在我身后……”
导致他以为，萧妤会成为他的妻子，但没想到，她最后会选择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