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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亦是风景也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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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雪,比去年晚了一天。算算时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也算是一周年纪念日吧。

    白天趁着没有课,买了一些她最爱吃的菜,晚上我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本来打算庆祝一下,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我站在窗前迟迟没有等来她的身影。

    夜已深,一辆车的远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一幕,心如刀割意难平。

    沈方怡从车内走下,迎面一个俊俏的男人搂住了她的腰,两人面面相对,甜蜜无间。

    那个男人我识得,正是曾经我给他上了一课的徐谚豪,徐大公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光荏苒一切看似理所当然。

    我放下窗帘,静静的坐在钢琴前,也许只有音乐才能抚平我此刻的创伤。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我问着自己。

    曾经,幻想过很多可能性,但真正看到这一幕,心情还是难以释怀。

    热恋已过,剩下的也只有平淡无奇,也许我已经失去了价值。

    光芒褪去,是时候还我自由了。

    门开了,沈方怡坦然的走进大厅。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是那么无助和凄凉。

    “我已经吃过饭了。”

    她说完,一步步走向了楼。没有任何情感,没有任何留恋。

    我继续弹奏着曲子,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停止。

    我抚摸着每一个钢琴键,无声的说了一句。

    “再见了,老朋友。”

    来时匆匆什么都没拿,走时匆匆什么也不念。

    我轻轻关上了门,夜已深人已静,雪花依旧如此清凉。

    我拨开手机,接通了蓝毛的电话。

    电话里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提了一句来接我。

    道路行车很少,路灯下,孤独的背影,任重而道远。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了我的身旁。

    当我看到蓝毛,肥仔,跟四眼站在我的面前时,内心所有的情绪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我抱着肥仔胖胖的身躯,陷入了无限的挣扎。

    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拍打着我的肩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已经在脸颊凝结成霜,内心在崩溃的边缘徘徊,最后才落了地。

    “我们去喝酒吧”我说着。

    众人无异,我们四人来到了酒吧,这是我人生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也许此刻我需要这里的气氛。

    酒吧里人员稀少,也有数十来人,在肆无忌惮的摇晃着。

    角落里,红的,洋的,啤的甚至还有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摆在桌前。

    “来吧!造作!”

    顺着话音,砰的一声,一瓶酒起开。

    我拿起一瓶,直接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酒滑过咽喉,火辣辣的灼烧感,爽!

    从来没有放肆过的我,这一刻我决定体验一下人生。跟着灯光,我们一起摇摆乱舞。

    要说别人跳舞是在享受,而我们纯属是狂魔乱舞,尽情发泄。

    可能是我们的舞姿太过疯狂,吸引了大批人的关注。有不少美艳绝伦的大长腿,时不时的靠近我们的身旁。

    我们晓得,这些人不是酒托就是寂寞的心灵。巧了,此刻我正需要她们。

    一手一个拉入怀中,接着喝酒,接着舞。

    沈方怡的电话,打断了我片刻的疯狂,不过我直接就关了手机,不管是谁,我今天只想放纵一次。

    酒精的麻痹,让我的思维变得代谢,纸醉金迷过后,一个耳光将我重新扇回了现实。

    现场的气氛,也随着这一巴掌,陷入僵局。

    清醒过来的我,看到沈方怡站在我的面前。她还是那么霸道啊,只是我已不想再沉默。

    “沈姐!有何贵干?”我问着眼前的女人。

    “陈青羽!你太让我失望了!”她的声音似乎接近了吼。

    “失望?我让你失望了?你没让我失望吗?”

    最后一个问句,我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对视着她的眼睛,内心是又恨又不舍。

    “沈方怡,你曾经承诺过我,我已不在需要光环,还我自由吧!”

    我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每说一个字心都在滴血。

    “坏人总要有一个人来做,那就是我来吧,我们从一巴掌开始,就从这一巴掌结束吧……”

    我强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想要哭,但我不能那么脆弱,起码在这一刻,我绝对不能。

    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强行咽了回去。

    “好,如你所愿。”最后,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众人默不吭声,身边的大长腿也自然散去。

    过了许久,蓝毛坐到我的身旁,拍了拍肩膀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做了这个决定,我想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片刻,四眼接着说道:

    “男人这一生啊,总要经历三个女人。”

    “第一个,她会教会你如何去爱。往往也是这第一个女人,我们会永远难以释怀,因为她夺走了我们人生中,很多第一次。”

    “第二个女人,是我们要学着去爱,要包容她的一切,忍受她所有的抱怨。”

    “第三个女人,是白头偕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

    “如果运气好的话,第二个女人,自然会成为第三个女人。”

    “但,很多事情,非人所愿啊。”

    有时候我就在想,蓝毛跟四眼就跟两个讲授一样,懂得怎么那么多?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说的似乎就是人生的哲学,只不过我是在用命体验。

    “喝吧!今夜不醉不归!”

    说完,我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酒吧的人,越来越少。不知何时,两个熟悉的面孔站在了眼前。

    刘嫣然跟谢婉颜的出现,的确出乎了我们的预料。我们四人虽然醉意涛涛,但还不至于没有意识。

    “什么情况?”蓝毛一脸酒意的问着。

    “什么什么情况,你们四个还有脸问我们。”刘嫣然是脱口骂道。

    我的脑子里,是无数个小星星在转。那一刻,我的确也没有多想,对着二人说了一句:

    “来,喝!”

    只感觉脑袋一翁,有点疼痛透过酒精的麻痹,传遍了全身。

    “都……什么……毛病,咋……都喜欢动……手呢?”

    我断断续续的叨叨一句,随后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