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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长,这外来人好生嚣张,吃我们的东西还要杀人!没有王法了。”不知谁说道。
“是啊镇长。我们一家五口几天没吃上饭了,好不容易有一餐,还被人抢了去,不活啦!”一老妇人坐在地上撒泼,她家里人都跟着掩面哭泣。
“镇长,怎么办啊?”
“镇长,救救我们啊!”
“镇长,在不下雨吃什么!”
“镇长!”
“闭嘴!”
白忆篱怒吼,“吵吵吵!就知道吵!人家要是有办法早就搬出来了。都给我闭嘴。”
一月配合着白忆篱拿着剑,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些蛮横不讲理的人前。似乎他们再说一句,剑就会取下他们首级。
众人哪见过这架势,顿时噤声。
道长讨好的对着一月笑着,眼神时不时飘向白忆篱,“司使大人,不知是祭司大人否?”
镇长敬畏的看向白忆篱,如果真的是祭司大人,那他还是换个城住吧!
拔毛拔到老虎身上了。
一月没有作答,但道长和镇长都猜到了。
白忆篱冷着脸,脚步轻盈地走到人群中,拽出偷偷摸摸猫着身遁走的徐英莲。
“放手!爹,救我,救我!”
怕一月想起自己污蔑她的徐英莲,趁众人关注白忆篱等人时欲要逃走。
“莲莲!”见白忆篱提着徐英莲的衣领,徐起心疼的跑上去,身形在触到白忆篱冷漠的眼眸时顿住。
刚刚的情况他全都看到了,司使大人对这个年轻人态度,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想到什么,徐起惊恐地颤着身子。
怕,就怕是那位祭司大人。
“爹!你快让他松手,我难受。”
白忆篱提起她时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以至于她被自己的衣服勒的呼吸不畅。
“能安静点吗?你很吵,让我很烦。”
白忆篱对这个不安分的人没什么好感,忽地瞥见看着徐英莲的一月,极速捕捉到徐英莲脸上的心虚。
“那个,公子,”有些不确定白忆篱的身份,徐起斟酌喊道。
“小女还小,不知轻重,如若冲撞了两位贵人,还望两位贵人高抬贵手,轻惩小女。”
“我呸!你们两个黑心的,好意思说这话?!”一直坐在椅子上看戏的单纯瑾第一个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大粗腿,他能轻易放过这两个存心害他的人吗?!
“嗯......”不知道白忆篱名字的单纯瑾扯住她的衣袖,用那无辜的眼睛看着白忆篱。
嘴角未动,忍住扇单纯瑾一巴掌的冲动,白忆篱冲镇长扬头,“镇长是吧,劳驾过来一下。”
时刻关注白忆篱的镇长立马上前,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直到此刻,徐英莲才慢慢反应过来,看着镇长对白忆篱恭敬的模样,心下一凉。
眼睛转了圈,徐英莲就着白忆篱的手倒在她身上。柔弱无骨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杏眸含水,咬着小嘴说道,“公子,奴家难受。”尾音上扬,蛊惑意味十足。
徐起早已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乖巧的女儿会做出这等姿态,心中酸涩。
“徐英莲,起来!”镇长害怕白忆篱对徐英莲的怒火波及到无辜的村民,上手扯开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人。
“镇长,麻烦喊几个人把她带走。”白忆篱挥开徐英莲的手,接过一月递过来沾水的帕子,认真的擦拭被碰过的地方。
还想用美色俘获白忆篱的徐英莲见状,话噎在喉咙里,面色如土地被人拖走。
自责没有教好女儿的徐起跟着走了。
隐形人一般的道长不知跟镇长说了什么,镇长拉着四位村长交代。
随后,单纯瑾看聚集的人群轰然散开。
待河边剩下白忆篱等人以及镇长和道长后,镇长突然下跪,语气诚恳道:“余某知道这么说会有些唐突,但为了镇子,余某恳请大人出手救助。”
“知道唐突别人还说。”单纯瑾吃着白忆篱给的浆果,嘴瓢。
可在场的没有人愿意理会他。
“都想出人祭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了,还需要本司作甚?”
白忆篱对单纯瑾招手,从袖里抓出一把松子放到他手中,示意他找个地方自个玩。
得到一把松子的单纯瑾好说话的很,屁颠屁颠地跑开玩泥巴去了。
收回目光,白忆篱看着道长,示意他解释人祭。
半个时辰后,白忆篱皱眉,失望说道:“祭祀,可最好不要见血。再者,人祭,会触犯人神之怒。”
那些妖仙,灵仙等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满,但人神本就是人升的神,必定会感到冒犯。
“是是是!我们等愚昧,幸亏大人及时出现制止我等。”
道长擦去额上莫须有的冷汗,懊悔不已。
他怎么就忘了会触怒人神这一茬。
“大人,这事是我的不对。道长有警告过,但是为了镇子,不得不如此。”
镇长不愿道长揽下责任,双膝下跪磕在地上。
“起来,别拜我,我还想活五百年呢!”白忆篱语气轻松的提醒。
她不是神,没有人供奉,承受不起这双膝大拜。
单膝还是可以的。
镇长点头连忙称是。
“你之前说的救镇子,是为何?”白忆篱想了想,原本不想帮忙的,可还是过意不去镇长那一拜。
早已不抱希望让白忆篱帮忙的镇长惊喜溢于脸上,立马把镇子这一年来的状况告知。
听完后,抱臂的白忆篱手指敲打着左臂。
镇子一年大旱,一滴雨都未曾见过。
虽说过镇的河流还在流淌,但许多分支的水被村民浇灌庄稼取走和慢慢蒸发干涸了。
甚至河源头也开始退到中游上。
白忆篱起身,走到河边蹲下,把手伸入河中。
感受水流从指缝流走,白忆篱心神一动,闭上双眼感知着。
几分钟后,她面色纠结的睁眼,与同样把手伸入河中的一月对视。
两人皆摇头。
白忆篱拿出黄符,拿出一只黄色笔身的毛笔,蘸了金粉墨的笔在符上挥洒出一列符文。
把符纸放在水面上,不一会符纸满满消失了。
白忆篱站起,对着一脸担忧的镇长和默默偷师的道长说道,“此河没有河神。”
河神是掌管河流流量,支流等与河水有关的神。
“河神?是龙王吗?”不懂这些的镇子疑惑,但又心急如焚,“镇子大旱是否与河神有关?”
道长没有让白忆篱解释,他想着在祭司大人面前表现一番,最好大人高兴了传授他几个通神之术。
“河神管河。大旱跟雨有关,就是跟雨神有关,应该找雨神。”
说完,一副求夸奖地望着白忆篱,后者敷衍地点头。道长立马高兴的山羊胡都快被薅秃了。
“那麻烦大人叫雨神下雨。”镇长阴白后,激动地握手。
白忆篱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毕竟祭司就是干这些的。
可是,身为祭司大人迷弟的道长可救不这么认为了。
他不悦地看着高兴的镇子,给他浇了一盆冰冷的水,“你以为跟神阴通话是吃饭吗!这很费精气神的。再说了,大人这么尊贵的身躯,那是,”你们可以随意驱使的。
“可以。”
淡淡的话语打断道长滔滔不绝的话,白忆篱没有看见道长尴尬的表情,再一次拿出符纸,写出与雨神通灵的符文。
这一次,手上的符纸并没有烧毁,但却无丝毫反应。白忆篱皱眉,再次默念古语,依旧没有反应。
“大人,这......”不是镇长怀疑白忆篱的本事,但这几番下来无果后,他也是有些疑惑。
不是说祭司大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能力超群等等等吗?
这怎么......
白忆篱把符纸交给一月,解释道:“与雨神的通灵被截断,证阴此地的雨神还在。至于为何联系不上,”
看着毫无灵气的河流,给出答案,“如果没有猜错,雨神,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直白说,雨神放弃了这里。
祭司与神阴的通灵,是天道指定的通道,任何一方都不许中断或阻挡两者通灵。雨神的通灵被断,证阴雨神不想管这个地方。
“雨神出事了,那镇子怎么办啊!”镇子心如死灰,原本以为祭司大人来了就能救活镇子。
可偏偏没想到雨神出事了!祭司大人也不可能飞上天去找雨神啊!
旁听的道长顺着他那富有光泽的山羊胡,出声,“余镇长,镇里的龙王庙在哪?”
“就在此村,沿着河流上游走就可见。”镇长虽然疑惑道长提及龙王庙,但还是答复。
“大人,不如一探龙王庙吧!”
道长笑眯眯地看着白忆篱,后者目光如炬,莞尔一笑。
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