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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町幕府其实有两个主要的地盘,一个自然是畿内,而另一个就是关东!
而关东也由足利家的一个分支世代镇守,而上杉家就是辅助镇守的关东管领。
和曾经的汉献帝一样,上杉氏宪彻底架空了那个所谓的镰仓公方。
千里平原如果尽数开发可比畿内要强得多,即便还未曾开发,也让上杉氏宪足足养了三万武士,而他仅仅给夏瑄报了一半的兵力。
不然上杉氏宪哪来的勇气敢在足利义持和夏瑄之间跳动。
上杉氏宪的计划也很简单,给明国汇报倭国详细的守备,再把明国的进攻路线透漏给足利义持。
骗上杉氏宪自己是前来援助,又骗夏瑄自己愿为内应,实际上则是要取渔翁之利。
最后嘛,再把那个自己新立的足利家小娃儿为新一代幕府将军,自己在背后操控。
这都是上杉氏宪从明国一本叫《三国志通俗演义》里学的,想要效仿曹操。
实际上也很奏效,在自己夜袭之下,明军大败,而足利义持也跑不了,因为那个明国的王爷就在足利义持背后。
如今这本书被上杉氏宪当做兵书般一字不落的学习。
只是让上杉氏宪没想到的就是明军的意志,明军那晚兵败,本来应该和往常一样溃败千里。
却败而不溃,骑着马跑的比兔子还快散落的到处都是,尤其是京都,简直处处是战场。
如果将人分散开,损失太大,而且明军好像更习惯分散作战。
如果集结的话每次上千人只能围住数十人,费时费力不说,损失依旧不小。
上杉氏宪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好在明军好像都是傻子,不肯躲进民居中,这倒是给上杉氏宪了极大的方便。
尤其是看着自己的人反倒不少去劫掠更是感叹道明军确实是仁义之师。
而乱世之中,最没用的就是仁义,比如刘备,惶惶一生也只能退居蜀地,而曹操却独成霸业。
上杉氏宪仿佛已经能看到最后自己和曹操一样制霸四海,君临天下。
打败了这伙明军再进军朝鲜,入侵明国沿海,把宁波府当成自己的府邸,那里可比倭国富有多了。
而此时的金忠正在金阁寺,用尽全身解数指挥着京都里分成了180个百户所的明军。
如果夏瑄在这里一定会觉得金忠指定是玩过三国全战或者钢铁雄心之类的。
甚至还有了点后世打游击的那种心得,把‘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进’演绎到了极致。
而且明军根本不弱于上杉氏宪,神臂又弩强到离谱,倭国武士只会拿刀猛冲看着挺猛,却一点用没有。
毕竟轻量级选手再强壮也打不过重量级选手,而且也不一定在谁更敏捷。
至于败退一方面是不知道情况,另一方面就是金忠的请君入瓮。
夜袭之下根本摸不清倭人到底有多少,再加上当时留守的都不能夜战。
可天亮之后就是金忠的天下了,示敌以弱,拉长倭人战线。
集中现有兵力狠揍其中的一两部,又要故意败退几次给上杉氏宪制造假象。
拿着一本《三国演义》就想打败研究了一辈子兵法韬略,亲自教授太孙的金忠吗?
金忠可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大明的兵部和工部最为特殊,可不是读读圣贤书考个功名就能轻易上任的。
工部需要专门的培训,而兵部嘛,有朱棣这个尚武的皇帝在又岂会是一群只会鼓噪唇舌的文人。
金忠也只可惜绿衣在混乱中失散,汇合之后没法和夏瑄交代啊。
而绿衣这时候却比夏瑄和金忠想的安全得多,混乱之中不管是哪个明军都知道这是伯爷的女人。
毕竟那日校场上的婚书还没被人抹去,早就被传成了佳话。
尤其是南京城里那些名门小姐和深闺怨妇,当得知她们的瀚海先生竟然有了妻室后都在咒骂那个小婊子,而有些还在庆幸,这只是个妾,还有正妻的位置呢......
‘逃亡’过程中看到的明军都会尽全力保护,有几十个明军都自发的跟着绿衣,而且还都是小旗、总旗之类的下级军官。
他们各自手下的士兵都在四周撒着,绿衣跟着夏瑄也没少学兵法,开始临时指挥起这上千人各部混杂的队伍。
这些人非要说的话内心也有点龌龊,一是因为他们敬重夏瑄,二是想在夫人面前表现能获得夏瑄的赏识。
而那个本来应该守卫高岛郡的副千户张冲此时成了京都偌大战场上的新星。
本来他应该听夏瑄的话守卫高岛郡和后濑山城,但本身张冲就是副职,再加上从溃兵嘴里得知了夫人蒙难的消息就再也忍不住了。
仅仅带了十几个亲信就踏进了京都战场,开始四处横冲直撞,逢倭人便杀,逢人便问夫人在哪,好似长坂坡上的赵子龙。
还真被他找着了,虽然是杨青夫人,张冲下意识的以为夫人说的就是瓦氏夫人。
经过一上午的巷战,倭人被府军前卫拖的精疲力尽,伤亡惨重,而明军也同样疲惫不堪。
口袋也终于扎好了,金忠下达了合围总攻的命令。
足利义持也傻眼了,不是自己占优吗?明军不是疲惫不堪马上要被扫干净了吗?
怎么突然四面都传出了喊杀声,整个京都竟然被明军当成了陷阱。
足有八万人的关东军就这么被不到两万人的明军合围。
足利义持只好下令向东撤退,想走高岛郡撤退顺便断掉明军的补给后在那里远远观望。
却又被数百人用弓弩死死守住路口,想猛冲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夏瑄的四千人马杀到了。
畿内之战自此落幕,足利义持18万人加上杉氏宪8万人的26万联军被一共不到五万人的明军大败,全军覆没。
除部分足轻侥幸逃得一条生路,武士全部伏诛,投降的足轻反而放了条生路。
绝境之时,甚至有的武士抢着和足轻换衣服也成了一桩咄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