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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说这些人名后面对应的数字,会不会是他们贪污的银子。”春儿躬身凑近的楚月,双眸紧盯着纸上的内容,猜测着。
楚月认为春儿的话很有道理:“看来陶敏有这些人贪墨的证据,才会被他们刺杀。”
晚归的江城一进门,就看到主仆两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他手轻握着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江城,你看看这个。”楚月抬头看向江城,把纸递了过去,眸中不自觉带着些许温柔。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把江城划入自己人的阵营。
江城接过揉的皱皱巴巴的纸,不解的俯身坐下。这是什么奇怪的密码?人名对应着数字,是受贿的名单,还是一种编号?
“这是春儿从陶敏房间,无意中发现的。我怀疑陶敏掌握了,徐凉庆他们贪污的证据。不,应该说是整个南越官员与土匪勾结的证据。”楚月联想到陶敏的话,认真道。
估摸着是什么账本之类的证据。可她始终认为,证据的意义不大。
朝廷肯定知道南越的官员贪墨无度。但这么多年,一直放之任之,说明压根不在意。
陶敏想借着这点,绊倒这些官员怕是不行的。而且法不责众,如果南越所有的官员都贪污,朝廷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怜陶敏,还真以为能靠着证据翻盘。
江城把纸还给楚月,直言道:“即便真的有证据,它存在的意义不大。南越离京都太远,加上这里的官匪利益捆绑,弄不好翻船的就是我们。”
“还是先缓一缓。”楚月躺回藤椅,心里也认同江城的话。刺杀朝廷命官不是小事,但这两年死于他们之手的赴职官员不在少数。
春儿把证据收起来,以便未来能用得上。
隔日一早,楚月照常去衙门上班打卡。刚下轿子,就看到人群里突然冲出来的男人,挥刀朝着自己劈来。
没等楚月还手,人就已经被经过的周庭安一脚踹飞。官差们群攻而上,把男人当场指腹。
“阿月,你有没有受伤?”周庭安快步折回楚月面前,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松了口气。她转而看向被抓住的男人,眉梢泛着寒意:“带回衙门,我亲自审问。”
官差们齐声领命道:“是。”
楚月抬脚随周庭安进了衙门,坐在书案前,像个哑巴一样默不吭声。
把所有的审问机会,都让给周庭安。
“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乃是死罪。”周庭安看着被绑起来的男人,冷声道。
男人长得尤为魁梧,衣服破破烂烂。面带凶相,恶狠狠的盯着楚月,狂妄道:“不能杀,也杀了几回!陶敏就是我亲手所杀,这次多添一个也不足为怪。”
得知此事的张信,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他躬身朝楚月、周庭安行了礼:“楚大人,周大人。卑职听闻有人刺杀巡抚您,就第一时间赶到这里。”
“此人说,陶敏就是死于他的手。”周庭安端起茶,悠悠的看了眼张信。
刚才的话,张信自然也听到了。该死的匪人,自己不想活,还把他们拉下水。
为防楚月误会,忙解释道:“抚台大人莫要听他胡说。上任巡抚是为了剿匪,操劳过度,病死在家中。当时目击的官员,不在少数。属下看,他现在就是狗急跳墙,信口胡说。”
“是啊,我哪有张知府急。大老远的,把我们大当家骗到青州,在狱中杀死。”男人眼里满是嘲讽,话里话外都是针对张信。
看戏的楚月倒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刺杀陶敏的凶手,居然自己跳出来了。
可以的,优秀。
张信头上登时冒出薄薄的一层汗,忙扭头看向楚月:“原来是苗卓的余孽。大人,那些土匪为祸乡里,鱼肉百姓。我看,不如就地处决,以免后患不绝。”
“张知府的意思是,牢里关押的所有土匪,都就地处决。还是,单单这个人。”周庭安放下茶杯,静静的看向张信。
这些土匪的去处,他们商讨过很多次。张信一直想留着他们,做别的用处。
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信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笑呵呵道:“这种大事,周大人就不要说笑。当然是所有。”
“来人把他拖下去,连带着最近收押的土匪们,今日午时问斩。”周庭安扶桌而起,快刀斩乱麻。不给张信任何的回旋余地,干脆利落的下命。
男人登时傻眼,没想到他的鲁莽之举,会害了七星堂所有的兄弟。
楚月见人被官差带走,才缓缓的端起一杯茶,故作不悦道:“本官险些死于土匪的刀下,张知府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难道张知府觉得本官不听话,也想给本官一个教训吗?”
“大人真真折煞卑职了。”张知府吓得,当即跪在地上。
后悔啊,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听楚月的话,早些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掉。
砸到自己手里,还让楚月误会他的用意。
他缓缓抬起头,眼里满是惶恐:“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如何敢对大人评头论足。大人不要受到别人的影响,错怪了卑职。那帮土匪们,不学无术,只知打家劫舍。
如今苗卓一死,他们心生怒意,巴不得把所有人拉下水。卑职实在是冤枉。”
“好了,起来吧。本官明白你们心思,但也希望你们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苗卓的事,就暂且翻篇。以后若再发生,就别怪本官追查到底。”楚月适时的扔了个台阶,隐隐威胁。
她可不是陶敏,不是随便几个土匪就能刺杀的。
在官场上,张信、徐凉庆他们也不得见是她的对手。
张信连磕了几个响头,心有余悸的站起来:“大人教训的是。下官一定严查青州的土匪,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下去吧。”楚月撇了眼身旁忧心忡忡的方远,抬手打发道。
刚才土匪的话,估计又要引来一阵风波。哎,到时候有没有懒可以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