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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李瑾易这话,冷辞雪擦汗的手猛然一顿,隐约猜到了什么,心头便不由一沉。
果然,李瑾易回头就对她说道:“等回到府上本王让女医过来给你瞧瞧。”
冷辞雪立马笑着婉拒道:“不用麻烦了殿下,我……”
“本王知道你不愿让外人知道你身子的情况,可眼下你都这幅样子了本王如何放心?你放心,本王不会让女医把你的情况外泄半句的。”
“不是,殿下真的不用劳师动众的,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而且,而且我还有东栏的古药方在调理……”
“你那古方若是真有效,你今日便不会这样了。”李瑾易无情地打击道。看着她惨白又愁苦的小脸,他忍不住声音就软了下来:
“好了,乖乖听话好吗?这孙太医可是傅老手下最得意的女徒弟,深得傅老真传,你的身子交给她调理,本王也放心些。”
望着他不容商量的口吻,冷辞雪都快愁断肠了。她哪是怕什么情况外泄啊,她是怕被大夫看出腹部的外伤而已。
眼看马车离炎王府越来越近,冷辞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如果伤势败露,也就预示着她受伤那晚的事情会被牵扯出来。
抽根拔丝的,若是所有的事情都浮出水面,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一回到春休阁,冷辞雪立马以换衣服为由,把李瑾易晾在正殿,自己则回了寝房让喜儿为她的伤口重新上药。
“王妃,这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怎么就裂开了呢?”寝房内,正为她换药包扎的喜儿满脸忧色。
冷辞雪咬着牙,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虽然没有造成流血却也崩裂了。
“眼下伤口的情况还不是重要的,关键是等一下要如何应付那位孙太医。”冷辞雪眉头不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宋嬷嬷的声音:“王妃,您衣服换好了吗?孙太医已经到了。”
冷辞雪无奈地闭了闭眼,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知道了,本王妃随后就到。”
“王妃,您该不会真打算就这样出去吧?”喜儿一脸着急,“万一被那孙太医看出您的伤势怎么办?”
“眼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冷辞雪无奈地扯了扯唇角。
“要不……要不您躺床上装病别出去?”喜儿脑子转悠一圈,自认为可行地建议道。
“你傻啊,人家可不就是来看病的吗?”冷辞雪翻了个白眼,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还躺床上,这不等死的节奏吗?
冷辞雪换了另外一身衣裳回到正殿的时候,李瑾易正坐在主位上品茶,而那位孙太医则身子挺直地立在一旁候着。
她一见冷辞雪过来立马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
“参见王妃娘娘。”
冷辞雪略微打量了一下她,二十五六的年华,眉目端秀,一身太医服之下显得有几分英气。
“孙太医免礼。”冷辞雪温和一笑,伸手虚扶一下:
“我这身子也就一些老毛病而已,不值一提,却还辛苦孙太医专程跑这一趟。实在抱歉。”
“王妃言重,此乃下官职责本分,何言辛苦。”孙太医颔首,正色道:“而且老毛病同样不容小觑,还望王妃切勿掉以轻心才好。”
冷辞雪唇角抽搐了一下,把原本想好的那一番“不必再看病”的措辞硬生生地咽回肚子。
“孙太医言之有理。”她无奈道。这孙太医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看来想要直接打发她走是不太可能了。
“既然来了就先让孙太医瞧瞧吧。”李瑾易示意冷辞雪坐过去。
冷辞雪假装没看见,只看着孙太医道:“女子的那个病嘛,其实也都大同小异,以前我们东栏的太医都是问诊就可以的,孙太医……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问诊?李瑾易眉头一皱,要不怎么说她身子至今不好呢,这东栏的太医也太敷衍了。
他正欲开口,却见孙太医已经先他一步拱手说道:“问诊确实也是法子之一,不过……”
“那就行,那就有劳孙太医给本王妃问诊得了。”冷辞雪立马打断她后面的话。
在她残留的记忆里,这位筠禾公主还真曾因女子月事方面的疾病在东栏皇宫请过太医。当然,也不止是问诊这么敷衍的。
孙太医怔怔看她,“这……”
“哦对了,这毕竟是女子身上的毛病,多少带些晦气,为免污了殿下的耳,我们还是规避一下的好,要不……就请孙太医到偏殿问诊?”冷辞雪又说道。
既然逃不掉,她怎么的也得甩开李瑾易的监督才行。
“……”李瑾易登时哑言,他人都在这等大半天了,结果她上来就一句——规避?
孙太医微微一笑道:“王妃多虑了,您与殿下乃夫妻,这种事情有殿下在反倒好些。”
“……”这下轮到冷辞雪愣住了。她身上的病,怎么就他在场更好了?他是太医还是神仙啊?
“既然如此,孙太医就在此处为王妃看诊吧。”李瑾易终于寻到机会发话。虽然不懂孙太医此话何意,但他极为认同。
“是,殿下。”孙太医颔首应道,随后又转向冷辞雪:“王妃请上座。”
在李瑾易的注视下冷辞雪只好微笑着颔首,随后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孙太医上前一步,问道:“请问王妃是每个月的月事都会有疼痛和不舒服的感觉吗?”
冷辞雪差点没坐稳,她要不要问得那么直白啊,这旁白还杵着个大男人呢她是没瞧见吗?
抬头,却见孙太医非但旁若无人,还一副医者姿态正认真地看着她,等待着答案。
冷辞雪只好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筠禾公主的身体情况,便照直说道:“确实如此。”
“那不适感是在月事来之前便如此,还是月事期间,月事之后又有没有不适反应呢?”孙太医依旧是遵医惯例地问道。
冷辞雪一脸黑线,忽然十分后悔提出这个问诊的破提议。
余光瞟了一下李瑾易,发现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垂眸品着茶,冷辞雪这才稍稍缓了一下心绪,清了清嗓子道:“月事之前到之后都……都不适。”
此话不假,上一次来月事是在她落水之后,去燕尾山之前的那段时间,那会她确实是身体极为不适,肚子疼得要命,不过当时她权当是因为落水受伤的缘故。
如今想想,再回顾一下筠禾公主的过往,她才发现,这娇弱的筠禾公主确实是有那方面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