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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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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是顾琛拿着刚买的早餐进到我家里,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他,惊恐之余我问他“你来干嘛?”发觉问的问题不对,又说“你怎么进来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说昨晚出门的时候顺手拿的,怕今天早上我不让他进家里。

    我哦了一声,想回床上继续睡觉。他过来又把我推进洗手间,关上门,说了句“洗脸刷牙收拾一下你自己再出来吃早饭。”上学的时候赵婉就说一定要吃早饭,于是,即便是没有课,我也会同她一起去食堂,我实在不想起床,她就带包子和粥来我宿舍,叮嘱我及时吃饭。

    洗漱完我给赵婉打了电话,她说她爸爸昨晚醒了,情况挺好的。医生说的是需要再观察几天,可能最少也得需要一周,我问她需不需要过来跟她换一下,她说不需要,我嗯了一声,她似乎是想挂电话,过了半天也没挂,只是说别担心,她很快就回来了。我说等她回来带她去吃好吃的,她在那边嘿嘿笑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那个笑声像一根锋利的针,直直地刺进我心里。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顾琛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昨天刚到家,大学放假的时间都基本差不多。两个人又沉默着吃了很久的饭,等到吃到差不多了,我抬起头,看着顾琛,问他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他一怔,说“我睡着他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垃圾就走了。”

    看我怀疑的眼神,他又补充一句,“我可什么都没干,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哈哈笑了一下,松了一口气,原来昨晚那个真是做梦,太好了。

    “顾琛,昨天我说的可能有点多,你别放在心上哈,听过了就忘了吧。”

    “嗯嗯,我没有经历过你们经历的事情,再怎么理解,也做不到感同身受。不过,我发现我倒是挺适合倾听别人诉说心事。”

    他站起身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我从他手里抢过来,说“这么长的假期别浪费时间在这儿,去玩玩或者去陪陪你女朋友吧。”我笑着对他说。顾琛的妈妈自从那一次后就再也没来过我家,这就说明心里有了芥蒂,顾琛天天往我这里跑,让他妈妈知道了,时间一久就有了矛盾。是我的话估计也会是这样,可我确实做不到自己连明天怎么走下去都不知道,还对别人不合时宜的安慰微笑接受,并道声感谢,我不想做圣人。

    顾琛挠了挠头,说“我还没有女朋友呢,要不然,姐你给我介绍一个?”

    我这又有了新的称呼,叹了一口气,算了,随便他怎么称呼。

    我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算了,我就不该说。我现在想睡觉了,你能回去不?”

    顾琛跟在我身后,忽略了我说的话,问我“姐,等赵婉那边结束了,我们一起去滑雪?去不去?我们这里今年开了个特大的滑雪场。”

    “你叫我姐,也应该叫赵婉姐姐,我和她同岁。”

    “这不是跟你是从小的交情吗?等我和赵婉熟了再叫她也不迟啊。”

    我一时语塞,赶忙想起来他之前提的要去滑雪的建议,说“等赵婉回来了,我俩还得挣钱带家教呢,哪有时间去玩。”

    顾琛立刻反驳到,“肯定有休息的时间啊,天天上课孩子不还得累死。你俩到时候休息,就一天的时间也不行吗?”

    我看着他着急的表情,说了句“到时候再说。”

    他点了点头,“那就是说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去。”

    我转身回房间,对着他说“记得锁门。”

    他大声地哦了一声,随即就听见关门的声音,我拉开被子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想问问赵婉她此刻在干嘛,但还是没有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