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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开幕前几天,结束了阶段性抗震救灾任务的吴霞回到了魏城,亲历了灾区生离死别的她似乎突然间成熟了许多。多年职场经历和磨练,见证了人间悲欢离合,吴霞感慨人性的脆弱和大自然的威力,她开始把一切看的很淡。
王恩义处处设障阻碍改革推进,阎晋生敬业操劳因公殉职,苏萍阿姨的勤劳朴实,路遥阿姨的体贴关心,还有继祺继亮兄弟的坦诚相对。对于现在的吴霞来说,这些只是丰富了自己的阅历而已。她发现自己离开学校多年,依然没法适应这个社会,倔犟的性格丝毫没有改变。
尽管东河集团给了她施展才华的空间,苏萍给了她发展自我的机遇,但吴霞感觉这一切应该成为过去,她想就此按下职场暂停键,把这十年的职场经历进行梳理,重新寻找自己的定位。
当年放弃留校任教而回乡加盟魏城制药,就是她自作主张的行动。吴霞为此还和母亲大吵了一顿。母亲当年放话:“丫头片子,有你后悔的时候!”
离校的前夜,同事们还在劝她,“你的理想不是梦想着当老师吗?咋突然变卦了。想好了啊!”
吴霞无奈地自嘲一番,从回忆中回到现实。记得一位共事过的老师傅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要学会面对现实,改变不了船,就要学会改变帆。
可吴霞隐约感觉到,在地域大环境的影响下,东河集团的独树一帜还会危机重重,高处不胜寒。未来的东河集团想闯出一片天地,必会迎来更加猛烈的风雨,道路依然艰辛。如今,东河与魏城制药的合并,她无法想象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嘴脸,还会如何兴风作浪。
当苏萍亲口告诉吴霞集团公司计划聘任她为新魏城制药总经理的时候,她婉拒了苏萍的盛请。
亮亮最先得到了吴霞要离开的消息。他想再努力一次挽留吴霞,便打通了吴霞的电话,“姐,走以前见个面好吗?”
百谷山炎帝像的臂弯里,吴霞和亮亮面对着太行大街,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各自想着心事。
在往日的合作中,两人可以说是无所不谈。在吴霞的帮助下亮亮很快进入角色,公司的管理渐入佳境。可今天在吴霞即将离开的时候,亮亮竟然不知该如何张口。他是来挽留吴霞的,现在反倒无话可说了。
想起在东河与吴霞的第一次见面,亮亮就感觉到这个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姐姐在今后的日子里或许会成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后来的发展也证明吴霞确实给了他极大帮助。东河药业从构思到现实,每次遇到困难都能从吴霞那里得到启发,亮亮一直在纳闷,在眼前这位漂亮姐姐的脑袋里装了多少新鲜的想法。他想继续继续去探个究竟,可吴霞却要走了。
整日泡在一起工作没有啥感觉,可要分别了,亮亮突然感觉很失落,吴霞在他的心里似乎已不完全是事业上的搭档,更多的是升华为一种感情上的依托。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女孩子有了这种感觉。
还记得为请吴霞到东河帮忙的那天夜晚,当把外套披在吴霞身上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想拥抱她的冲动。可当是两人初识不久,亮亮没敢造次。
亮亮看着吴霞的侧影,山风侵袭着她的身体,亮亮有了再次拥抱吴霞的冲动。或许这是挽留吴霞的最好说辞。
“姐,你冷吗?山上风大。”亮亮支吾着打破了沉默许久的局面。
“不冷”吴霞扭过头看着亮亮笑着回答,“你好像感觉很冷,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姐,不是,我不冷。你就不能不走吗?东河公司需要你,我妈也需要你帮忙打点。”
“哦?你和继祺干的不是挺好的吗?从这段时间的业绩来看,整个东河集团的业绩又上了个新台阶。有你们弟兄俩个,苏阿姨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我”亮亮急的满脸通红,“不光我妈,我也......”
“你咋了?”
“我,也舍不得你走......”
“啊!!!你为啥舍不得我走?”
“我,我,我,我喜欢你”终于把憋着心里多时的话说出了口,亮亮的语速明显正常了“姐,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无论工作还是聊天,我感觉非常的开心。真的!”。
当我喜欢你的字眼灌进吴霞的耳朵,她立马感觉到脸上的红晕泛到了耳根。从平常的接触中也已经感觉到亮亮的小心思,尤其是深更半夜送她回家的那次,她明显感觉到了亮亮的异样。当亮亮给她披上外套的瞬间,她明显察觉到了亮亮呼吸的细微变化。
“别瞎说,我比你大好几岁呢。”吴霞躲开亮亮的目光,侧向远处的山坳“况且现在的林继亮是坐拥几亿资产的东河集团总裁,害怕没有漂亮的小姑娘主动上门啊!”
“不,姐,我就喜欢你,我妈也待见你。我妈说了,女大一,不成妻;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抱如意。”
“那我是...”亮亮抢话:“如意!”
“夸张,太狗血剧啦!”吴霞笑喷了。
“我不在乎,反正,反正不让你走,离开你,我不知道咋干活了。”说话间,亮亮壮着胆子抱住了吴霞的身体,用他宽敞的胸膛为怀中心意的女孩挡住了迎面吹来的山风。
“别,亮亮。”吴霞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只好由着亮亮抱着,嘴里说道:“别劝我了,亮亮,我走定了。或许我在魏城制药的路有点太顺了,这么多年来,原本这个阶段不该承受的东西让我无法继续下去。我想歇歇。重新考虑一下我的未来。”
“可我咋办,以后谁给我出主意,当参谋。”
“切,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关系的拉近,吴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至少我还在这个地球上吗,真的想找我呀,不信你找不到”。吴霞抬头看着亮亮,脸上平添了几分小女孩的娇羞和顽皮。
下山的时候,亮亮一路背着吴霞。一边走一边问:“姐,想好去哪了没?”
“离开魏城一段时间,出去走走。可能的话再深造一两年吧。”
“那么长时间啊,我可能会疯的!”
这是亮亮第一次喜欢女孩,很珍惜这来自不易的感情,可惜刚刚得到的爱情可能马上就要消失。他更加舍不得吴霞的离开了,把背上的吴霞搂得紧紧的,深怕她掉下来。吴霞也感觉到了亮亮情绪的变化,两只胳膊紧紧搂住亮亮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