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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管家,有,有,有神仙……”
跟着晏府管家一起出来的一队人马,跻身在距离海棠秋水院不远的窄巷内,突然队伍最后面响起一道惊呼的声音。
他们本来是为了来盯着林圩,看他那边能不能成事,不能的话就按照家主的吩咐,斩草除根全部抹杀。
可是现在林圩安排的那些青楼女子都离开好一会了,这院中的火光也越来越小,可是别的动静却一点都没有……
“哪有神仙?少疑神疑……”
晏府管家充满戾气的低声警告了一声,回眸的瞬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抹青底白裳的人影脚踏莲花的出现。
清冷矜贵的气度,缓缓转动的手串,还有那近乎天人的样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神仙下凡。
不过下一秒。
浅淡的金光闪过,他们这些人几乎同时感觉到窒息的紧扼感,让他们瞪大了双眼,双手无力的抓着脖子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强势的威压仿若泰山在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蛮横而无形的力道以及窒息的痛苦,让他们脸色狰狞,膝盖处凹陷了一块,血肉模糊,张大了嘴涨红着脸,苦不堪言。
晏府管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清绝矜贵的男子,眼神充满了惊恐与畏惧,甚至还有一丝茫然。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在这?
帝墨幽没有说话,眼神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们众人一眼,缓慢转动着指尖泛着浅淡金光的手串。
浅金色的眼眸中弥漫着堪比数九隆冬的寒意与冷漠,不过是一眼,就让这些人后背的凉意直窜上后脑勺。
他的指尖停下转动。
因为窒息感被憋得发紫的脸色终于松快了那么一瞬,晏家管家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哑着嗓音猛然咳嗽了好几声,“阁下是,是玄兽宗的?还是……”
“晏家?”
清冷的声音带着莲香,在这窄巷中响起,声音轻柔的就像是担心惊了树上的鸟雀。
清淡如水,却又刺骨如冰。
晏管家咽了咽口水,让泛疼的咽喉缓一缓,忙不迭的点头:“是,我们是晏家的,我们家主最喜欢结交高手,阁下放了我等,我还可以为你引荐引荐……”
“呱噪。”
帝墨幽冷然的声音响起,指尖手串上的金光闪过。
无声的碾压,喉骨碎裂,细碎的脖子撑不起耷拉的脑袋,在无声无息之中就倒了一片。
帝墨幽定定的瞧着这些人,拂袖间一片金光闪过,地上的尸体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这样的晏家还敢说纳小猫崽做妾室?”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如同这夜深人静拂过的一丝晚风,看似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实则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心魂镜中看到的沧月城大比……
足不染尘,脚踏金光凝成的莲花漫步而起,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海棠秋水院。
清冷的薄唇,勾出一抹几乎不易察觉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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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人呐……”
伴随着朝霞刺破云层钻出来,晏家主院内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晏管家以及他带的那些护卫,整整齐齐的摆在晏家主院的院子里,除了喉骨被捏碎没有任何其他伤口。
这还没完。
晏家大门外又出了动静。
门房起来后将大门的红木门栓取下,刚一开门就被吓的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裤子湿了一片。
“林,林少爷……来人啊……”
林圩被吊在晏家大门外,连带着平日与他一起做坏事的那些人。
林圩心口位置都只剩血淋淋的大洞,其他人有的少了手,有的断了脚,还有的只剩半截身子,地上的石砖被染得满目艳红。
大门外因为听到动静而三三两两围上来的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说着,平日里似乎都受了林圩不少的气。
现如今看着他死的这般惨,哪怕不敢大声议论,可是眼底的兴奋还是必不可少的:
“这不是林家那个?遭报应了这是……”
“让他做坏事那么多,该!今儿个可要多喝二两酒好好庆祝下……你们谁来?酒钱我出了……”
“算我一个……”
“老天有眼……”
说话之间,人群中不知是谁先丢了一把菜叶子,紧接着就有数不胜数的菜叶子与臭鸡蛋扔了过去。
晏府平日里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门庭,如今变得比街边乞丐窝还要污浊不堪。
“走走走,找死是不是……”
晏家护卫们拿着长刀和木棒的冲出来,领头之人虎背熊腰,壮如铁塔,猛然甩出一棒子就朝着围观的百姓砸去。
咻——
藤蔓长鞭唰的一下缠上了他的手腕,猛然一拽,直接将这人给掀翻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晏府门外的玉白狮子上。
“什么人?敢在晏家门前动手!”
领头之人捂着心口,忿忿的吐了一口鲜血,用手背蹭了蹭嘴角,龇牙咧嘴的扬声吼着。
“哟?晏家门前?这怎么看着不像呢?”
围观的百姓中分开了一条道,身穿护甲且英姿勃发的玄兽宗护卫一个个冷着脸步伐整齐的走过来,分立两侧。
而在他们身后。
不羁坏笑的男子靠坐在斜对面的茶棚里,戏谑调笑着。
不过他坐的是上好楠木雕花椅,铺的是最轻最柔最细致的浣纱锻,就连面前八仙桌上摆着的,都是价值千金的白瓷青花茶盏。
“归墟,你看看这有几分像世家大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猪圈呢?”金玄褚把玩着手中的金镶玉玲珑珠,侧身歪头看着坐在八仙桌另一边的玄衣公子。
此人气度不凡又神神秘秘,带着半脸面具的遮掩下,光洁的下颌与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他的脚边趴着威武的铁羽雷狮,凉薄开口:“金少主,或许这就是晏家主喜欢呢?毕竟咱们和晏家主不一样……”
眼光各有不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倒也是,可能有的就喜欢住猪圈……”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说着,丝毫不管晏府门外的那些护卫已经黑成锅底的脸色。
晏府那些人平日里都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被人欺负到府门口,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牙舞爪的就朝着他们冲过来。
“上赶着找死,爷爷成全你们……”捂着胸口的大汉狂吼了一声,提着手里的长刀就往茶棚冲来。
咔——砰!
长刀落地,大汉再一次被甩到了晏府石阶上,趴在一滩又一滩的臭鸡蛋上面,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血。
“早上吃多了,消消食。”
金玄褚不羁的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放,这声音如同号令,玄兽宗的那些护卫闻令就动了手。
眼看着没多久,晏府这些护卫就被擒住。
谁让金玄褚是玄兽宗的宝贝疙瘩,但凡他出门,跟的必然是宗门内一顶一的好手,更别提还有七七八八的法宝。
“金少主这么早来我晏府,难不成是来用早膳的?”
随着冷哼,晏如诲一手搂着一名轻纱女子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好几名手持铜锤的魁梧大汉以及手持各种武器的护卫家丁。
啪——
一枚臭鸡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额头。
“打死你,坏人……”
百姓中钻出来三五个小孩,都是不过垂髫之年的年纪,手里捧着些烂橘子臭鸡蛋的,呼啦一下全都扔了出去。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
晏府家丁吼了一声,作势就要上前将他们全都抓住。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丁,这群小孩扔完就跑。
有的躲回了各自爹娘身边,有的胆子小的被吓得呜咽了两声,有的胆子大的则狡黠的眨了眨眼,还有的更大胆的则是怯生生挪着小碎步靠近金玄褚他们这边。
“晏家主这是开门见喜,头角峥嵘?”凤未初邪笑着抬眸,戏谑的开口低讽着。
她肆意张狂的样子,简直比金玄褚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要遭人恨。
晏府在栉晏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如今有人收拾晏家,围观的百姓将两边长街都堵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接踵摩肩的就想看看晏家究竟是如何吃瘪的。
更有甚者,在猜测着这两位公子身份……
有的来得晚的,只能跟周围人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听闻之后也加入了吃瓜看戏的行列。
毕竟难得一见!
这常年仗势欺人的晏家,还有那行凶作恶的林圩,终于也被欺负了哟。
而茶棚内。
凤未初慵懒的抚摸着奔雷,瞧着这一出好戏。
至于坐在她对面的金玄褚,则用手点了点杯沿,沾了些许茶水凝于指尖,手决翻转,茶水化为金珠,然后落于掌心。
紧接着伸手招了招。
挤在人群边沿虎头虎脑一路慢慢挪过来的小孩疑惑的眨眨眼,抬手指了指自己,在金玄褚点头之后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学着平日趴戏台边看到的动作,笑着开口:“柳二娃见过两位大哥哥……”
“拿好了,去买糖和小伙伴一起吃。”金玄褚将那颗金珠交到他手里,低声说着。
面对小孩,他似乎难得的多了些许耐心。
金玄褚看到那些小孩中有人哭了。
而自己以前哭的时候,老小孩似乎就是这么用买糖哄自己的……
小孩都是很好哄的,一颗糖就能破涕为笑。
柳二娃接过金珠,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握紧了手然后砰砰砰的又磕了三个响头。
他看戏台子上感谢人都是这么做的。
金玄褚不放心,又吩咐了一个护卫跟着去,这才将视线放回到晏如诲的身上。
摩挲了一下指尖,轻笑道:“晏家主昨晚可是担心本少主睡的不好,所以特意送点阿猫阿狗的过来解闷?”
“这难道就是金少主说的解闷?”
晏如诲憋了一肚子的火,一身狼狈的盯着他们来那个人,语气算不上很好。
凤未初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充满邪气的挑了挑眉,“嗯?怎么不算呢?”
反正,这些不能算是人。
说是阿猫阿狗的,都已经够让猫猫狗狗觉得委屈了,还想怎样?
“你,你们……玄兽宗这是要以大欺小吗?”
晏如诲用身边女子的手帕狠狠的擦拭着脸上的臭鸡蛋,即便已经擦干净了却还觉得有味道,所以一直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越是擦的久,越觉得这些人都不可饶恕。
凤未初抬了抬眼皮,就看着他拿着艳粉色手帕,并且因为嫌弃只用两只手指捏住的模样,配上这么一个苦大仇深的老脸,着实是有些膈应人。
收回了眸光,垂下眼帘,冷嘲着开口:
“怎么?只准晏家以大欺小,就不准金少主有样学样?这些,不都是晏家主你教的么?”
“还有,说话就说话,晏家主的那点小癖好就不必摆在明面上来,省得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一把年纪了,还翘着兰花指还用着如此艳俗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秦楼楚馆的老鸨……”
话音刚落。
凤未初活动了一下手腕,灵虚境的雷光如同一条雷蛇就蹿了出去,直接将那艳俗不堪的丝帕给毁了,然后擦着晏如诲的耳鬓划过。
“你们是来故意找事的。”晏如诲若是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就枉活了这大半辈子。
“我们……”
金玄褚刚要说话就被凤未初抬手拦了下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雷光凝成的长鞭在长街上发出震耳的噼啪声。
懒洋洋的抬眸之际,眸光变得嚣张而嗜血。
轻飘飘的说着:“不愧是晏家主,好眼力,这么久才看出来我们是来闹事的,着实不容易……”
她手里的长鞭萦绕着雷光电芒。
周围人见此纷纷退避开来,免得被殃及池鱼,甚至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甚至隐隐约约还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位公子看的这么年轻,对上晏家行不行啊?
不然他这么闹一通,只会适得其反……
金玄褚见她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匆匆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当真要在这就和晏家老匹夫动手?恐怕还不是时候……”
这并不是他们商量的计划啊。
凤未初手腕翻转,长鞭卷起利落的鞭花,裹杂着滔天的气势,就这么直勾勾大喇喇的朝着晏如诲甩了过去。
充满邪气的低声笑了笑:
“既然晏家主都这么盛情相邀了,不闹点什么事出来,似乎有点对不起你这把年纪……”
简而言之。
不是我想闹事,是你让我闹事。
这话将晏如诲气的不轻,脸色瞬间就阴翳低沉下来,吩咐身后的护卫迎上去。
不过灵虚境而已,还不值得自己动手。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
凤未初手中的雷光长鞭忽然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诡谲的变换了角度,掀翻上前拦住自己的护卫。
在他们还来不及出手之前。
眼花缭乱的一通鞭影之下,她的手腕翻转,另一只手赫然出现了同样是灵虚境实力的藤蔓长鞭。
就像是刺破云雾的阳光,直接了当的穿过鞭影,砸向了晏府大门上镶金红木的匾额。
价值不菲的匾额就这么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好几块。
沉重的砸在了地上。
也砸在了在场众人的眼里、心里,这简直就是将晏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凤未初勾了勾唇,眸光睥睨,刻意压低的声音充满寒意:
“晏家主的门匾脏了,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