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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的日子也就比四公主好过那么点,有个忠心的内侍并未因主子的落难而变了嘴脸就此离去,反而尽心尽力的如往日一般服侍。
不过到底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每月的份例经过层层的剥削,到五皇子手上时不过半数有余,日子不过堪堪,这是宫里的惯例了。
那些不受宠的皇子、公主皆是如此。
五皇子就算再蠢也知道,宫里的这些奴才虽然下贱又贪财,可也不是能够轻易得罪,不然他在宫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因此他就算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也不敢去‘阳奉阴违’的内宫局闹,反而生出个想法。
宫里的龌蹉事情多了,这次也不知是谁敢背着父皇给清寒殿送物用的,想必那些人也是偷偷进行,不敢闹大,既然如此,他把东西拿了过来自己用岂不是快哉。
反正凌云遮那小子每次就算愤怒又怎么样,他怎么敢得罪自己,这次肯定也似向往常一样,只能瞪着眼睛接受。
身边只剩下一个内侍的五皇子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吃食和物用都是程蕙心违抗昭帝的命令让人直接粗暴的从内宫局取了,然后再送到清寒殿。
还美滋滋的想着凌云遮若是见到他之后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到时他该如何表现的更加傲气点。
谁知刚到殿门前就碰了一鼻子灰,任凭他如何叫囔牵风就是没开一丝门缝。
正当五皇子气的鼻子都歪的时候,一直紧闭的清寒殿又开了。
透过门缝,昨夜程蕙心刚派人刚送过来的草药和衣料、吃食、包括笔墨纸砚皆是俱全,整齐的用着漆红箱子或漆盘放在小院子的一处。
五皇子砰得一声用力推开门,一甩袖袍,大步踏了进去,声音大的仿佛就怕别人听不见,“好呀,本皇子就说东西去哪了,原来真被你们清寒殿给偷了。”
听到那个‘偷’的字眼,再瞧着五皇子拿着手不住的在那么东西乱翻,立在廊檐下一身素色广袖交襟长袍的凌云遮明白了今日这一出戏是怎么回事。
合着五皇子过来闹这一出,是为了那么些个东西?
凌云遮眼神微眯,上下打量了下急不可耐地指挥着内侍要搬东西的五皇子,淡淡出声道:“五皇子这是想做什么,光明正大的抢吗?”
“什么抢,”五皇子终于舍得将眼神从箱子上转到凌云遮的脸上,他眉一扬,手叉着腰,“本皇子不过是来取昨日被贼人抬走的东西罢了,这些东西分明是内宫局旬月给本皇子的份例,却被你们抬走了,本皇子没跟父皇告状,不过是过来取走,已经算是对你的仁至义尽。”
牵风气极失笑,再一次刷新对五皇子厚脸皮的认知,能这么空口白话的说瞎话,还这么义正言辞的,这世间可没几个能如此。
“哦,那我还要多谢五皇子的高抬贵手?”
凌云遮的声音很淡也很轻,并无多少情绪波动,五皇子以为他是怕了,自是更加嚣张,“识相点,叫上你的奴才一起把东西搬回去,本皇子自是会既往不咎,不然......”
“你该知道在宫里偷盗算是什么罪名,就算你是聿国的太子有如何,这里是大昭国,有的是法子治死你!”
因着得意加之觉得清寒殿地段偏远,不会有人经过,更不会有人听到,五皇子咬字清晰、音量又极高,浓浓的威胁之意叫人听了就是一阵冷意从后背上爬上去。
“五皇子这是要破坏昭国和聿国签订的十年和平条约吗?”
程蕙心只觉着手脚冰冷,心头却仿佛有把火烧起来,心疼中又掺杂着强烈的愤怒
不仅是为了凌云遮要遭受如此的凌辱,更为了他连如同飘零的落叶般无法自控的命。
牵风注意到在早在程蕙心出现的那一瞬间,凌云遮就侧过头,又微调了下动作,分明什么都没说、表情也是如往日那般,可怎么就看起来那么的——无助?
他有些不确定地想了想,可发觉到蕙兰郡主愈发心疼的眼神后,又觉得可能并不是错觉。
早在五皇子带人过来砸门时,殿下就不紧不慢的让他透个消息给抚痕殿,不用多说,只一句五皇子去了清寒殿就足矣。
果然,蕙兰郡主是在意殿下的,来的也太快了。
程蕙心的话中的内容太严重了,严重到五皇子根本就没明白其中的含义。
“程蕙心,你在胡说什么!”
发现程蕙心时,五皇子明显神色露出了点慌张,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但到底底气显得十分不足。
“我胡说?”程蕙心冷笑,“当年先祖用了无数的将士的鲜血才和聿国、氐国签订下十年的和平条约,两国之间互有往来,五皇子在青天白日下就堂而皇之的说要治死凌殿下,难道这不是想破坏两国之间的建交?”
一下子升到国与国之间,五皇子彻底慌了,色厉内荏得否认,“程蕙心,你与本皇子向来不和,可也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这里是昭国皇宫!”
而他更是昭国皇子,程蕙心如何受宠也不过是公府之女、一个徒有虚名的郡主而已。
像是被这句话提醒到,又或许是忌惮,在程蕙心眼里一直‘沉默委屈’的凌云遮,隐忍道:“我无事,你不必为我出头。”
显然这么多年来,凌云遮一直都是如此隐忍退让着才在昭国之内过下去。
程蕙心一直都知道凌云遮吃了很多苦,可许是因为那些事都只存在原身的记忆中,她并没有感同身受,又或者是除了初次见面之外,她所见到的凌云遮都是强硬又毒舌的,所以就轻而易举的忘记了,原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程蕙心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不甘又心疼的情绪一直在胸口发酵,酸涩的让她有些恼火,“你安静的呆着。”
平日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退让,怎么到五皇子面前就跟病了的老虎,连声吼都不会了。
凌云遮垂眸,长睫覆盖下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上挑的嘴角抿成一条线,浑身写满了无助、可怜。
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牵风:……
这样的殿下,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