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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公告!”
“有公告!”
何异望着一楼大厅摆满的中国结、大红灯笼、各色墙纸、各色画笔、琳琅满目的装饰品,好像旧上海的报童大喊号外一般,扯着嗓门高喊。
不大会儿,一楼大厅的动静,便引来众多好奇的学员们。
宋桢、林泉、刘赞、李珏四人练完主题曲,待在宿舍弹唱,此时闻得外面的动静,联袂溜溜达达出来。
“这是公告?”
宋祯双手插兜,看向墙上贴着的两张写满字的大红纸张。
林泉搭在他肩头,念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男人之间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我们一起打扫吧!
因为明天便是主题曲考核,大家近一个多星期,着实辛苦。
所以大扫除后,晚上安排学员们一顿火锅宴,然后每个学员会得到与家人十分钟的通话机会。
希望每个学员得到美食与亲情的力量后,能够取得自己满意的成绩。”
听着林泉念完公告,宋祯内心毫无波动。
“咱节目是不是没词了?
原本男人最浪漫的事是比拼。
现在男人之间最浪漫的事又是打扫房间。
男人之间咋那么多浪漫的事呢!”
他望了眼林泉、李珏、刘赞三人,“同志们,怎么说,咱们搞这个还是回去睡觉?”
林泉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他指着身后早已经对那些装饰抢作一团的学员们,哈哈笑道,“搞啊!我感觉挺有意思!
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大扫除了!恨不得天天都大扫除才好呢!”
“啧啧,就你这学习态度,咋考上的音乐学院?”
“哈,没办法,我靠的是天赋!”
“你靠的是脸皮吧!”
两人一边臭贫,手下动作也不慢,灯笼、中国结、墙纸抱了个满怀。
李珏、刘赞两人更是离谱,把原本大厅悬挂的装饰灯笼都给拆下来了。
其他学员有样学样,逐渐猖狂。
“这墙上贴的画纸能拿不?”
“有啥不能拿的!”
“随便拿,我也拿一个,嗳,这个招财进宝不错!”
“这彩纸是我的,别给我抢啊!”
“窗花,给我的窗花!”
“哈哈哈,我拿的差不多了,先撤了!”
一楼大厅,辛苦多日的学员们终于得以松懈下来,气氛热烈,欢呼雀跃,打打闹闹。
宋祯、林泉、李珏、刘赞四人收获满满,如同抢了鸡仔的小狐狸,得意的嘻嘻笑着跑回了宿舍。
把手中的壁纸、窗花放到床上,宋祯拿起扫帚,清扫地面。
瞅了眼林泉行李箱上乱作一团的衣服,他故作威胁,道,“林泉,你臭袜子、臭内裤赶紧收一收啊,不然我都给你扫进垃圾桶了!”
“你瞎说什么呢!”
林泉不乐意了,拿着袜子就往他鼻子下面怼,“我这都是新的,你闻闻,一点味道都没有!”
他大惊失色,扫帚舞的如同如意金箍棒,“你别过来!别想拿你的生化武器害我,我有如意金箍棒!”
刘赞、李珏两人早就习惯了两人时不时的逗比日常,一脸淡定的收拾房间。
挂窗花,贴墙纸,井然有序。
打闹了一通,刘赞、李珏两人的装饰任务也完成了,然后刘赞不知在哪儿找了几支笔,然后在门上做起画来。
四人名字分列上下左右,中间以各色花纹连接、围绕,蛮有自己的想法。
宋祯拿起一只油笔,眼神一亮,然后突然拉了李珏一下。
他把油笔递给李珏,指着自己身上印着C字的白T,“李珏,给我签名!”
“签这上面?”
李珏指了指他身上的白T,一脸不确定。
“快点快点!”
他迫不及待的催促,“你签完,林泉、老刘也要签。
等下我去其他宿舍,让其他人也签!”
他玩笑道,“哈哈哈,等出营的时候,我把这件衣服挂闲鱼上,高价出售!
我可真是商业奇才!”
“身为超级大网红,我的签名可是很值钱的!”
林泉一边签名,一边做出个浮夸的嘚瑟表情。
“你可别说,有点东西!”
瞅了眼林泉的签名,宋祯对林泉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便跑出宿舍,来到隔壁,扯着身上的白T,“兄弟们,来来,给我签个名!”
沈波玩笑道,“哎呦,我何德何能啊!宋老师竟来要我的签名!”
“哈哈,我这是未雨绸缪,等你们都成大明星了,那我这可有纪念意义了!”
“来来来,多拿几支笔,你们都来签!”
不大会儿,便见宋祯在各个宿舍乱窜。
每到一个宿舍,一整个宿舍的人把他围住,拿着笔,在他身上写写画画。
待一百名学员全部签名后,原本白净的白T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各色颜色的笔迹。
一个一个名字,仿佛一个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印在了白T上。
低头打量一身的名字,宋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完成了件行为艺术,心里十分满足。
轻松愉快地的生活,总是显得时间过得飞快。
夜幕降临,餐厅里火锅已经沸腾,香喷喷的热辣气味弥漫整栋宿舍楼。
热闹了一下午,早已精疲力尽的学员们闻到火锅的香味,蜂拥向餐厅。
学员们依宿舍、组员关系亲近,各自选择组桌,围绕着雾气升腾的火锅,大快朵颐、闲聊、打闹。
酒足饭饱,人人吃的满头大汗,脸色酡红时,工作人员上来,把每人的手机分发到每个人手中。
学员们近三个月没见到手机,此时咋一见到手机,如同见到亲人,那真是激动的嗷嗷叫。
每个学员各自满怀复杂、激动的心情,给家里人视频。
“爸妈,我带你们认识一下,我在营里认识的朋友哈!”
“哎呦,怎么没接啊!”
“爸爸,我想你们了,希望过两周,我能够被淘汰。这个节目结束录制,我就能回家了!”
“能听到我说话吗?”
几十名摄像师扛着摄像机,身影忙碌,盯着每一名学员的表情,特别是受众、粉丝多的学员,更是镜头直怼到脸上。
宋祯握着用了四年的破旧手机,一时间如同置身于幼儿园之中,身边满是向父母、哥哥、姐姐哭诉的孩子。
他握着掉漆的手机,扫了一圈,怅然若失。
来到这世界时,刚开始忙着生存,没时间想其他。
后来,直播时,有网友的陪伴。
进了营里,有林泉、刘赞、李珏,兄弟一样,天天打打闹闹。
但此时,望着与电话那头的亲人倾诉的学员们,他心底里涌起一股茫然、孤独。
这股情绪,萦萦绕绕,难以排解,堵塞心间。
一名摄像师镜头直直对着宋祯,见他拿着手机,魂不守舍,迟迟没有打电话,提醒道,“你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他们都在另个世界,我打了,他们也接不到。”
这句话说出,鼻头一酸,他忙勉力微笑。
那一瞬敏感、脆弱后的故作乐观、坚强,令镜头后的摄像师微微一怔,心中感到触动。
同时职业习惯的想,这个镜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