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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
此少女肉嘟嘟的小脸可爱得紧,正抬着双手在不算大的房子里摸索,这间房间她已经摸索过好多遍了,犄角旮旯都已经汇成了完成的地图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30平左右的房间,类长方形,里角有一张1米5的硬床,旁边走半米有一张方形桌子,四张木凳。靠墙有一个高脚柜,旁边摆着一张矮脚柜,上面堆砌了很多有用的杂物。中间垂着一根电线,吊着一盏灯。房间的陈设很是简单,不复杂。
可少女还是在房间里来回的摸索着,迎面拂来一阵热风,西斜的时候才有阳光照入,只有这个时候少女才能感觉到自然的呼吸。
这个房间不算太潮,只是比其他的房间温度略低,是个纳凉的好地方。房间周围也不吵杂,能听见蟋蟀,青蛙,蝉声。雨声清脆,风声悠悠,屏息凝神还能听见潺潺溪流。
少女眨巴着眼睛,可她的眼里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醒来的时候,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坐在自己的身边,当时真的吓坏了。
从我醒来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了14天,虚弱的我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卧在床榻上近呼三天三夜,那时候浑浑噩噩的,浑身僵冷,绷直着身子还在颤抖。
我听见一旁有人再说话,他们的语气非常焦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出去,我给她降温。’妇人谴退了那人说道,拿着冰水往我的身上一次一次的擦拭着。
‘妈汤药。’妇人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了少女,可一碗下去大多都流走了,只有少量的药液喂进了口中,苦涩的药味在舌尖绽放,刺激着每个味蕾。‘妈她咽下去了。’男子惊声叫着,被妇人拍了一下搭着她肩膀的手。
‘我看见啦。能咽下一点也是好情况。’妇人起身,活动着胳膊腿,忙活了好几天总算可以放心些了。‘你呀什么人都往家里捡,我们家是金山银山吗?’
‘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老妈你不是常常这样说嘛。’少女倾听着,她只是醒不来,可意识已经逐渐恢复。
次日凌晨五点少女从梦魇里惊醒了过来,额头全身冷汗,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少女怔怔的坐起,眼前一片黑暗,连眼前摆了什么的轮廓都看不见。
房间里怎么没有照明的设备呀?
少女下床,噗通一声撞到了桌子绊倒了凳子弄出了声响,惊醒了沉睡里的妇人和男子。二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少女耳明听见了啪嗒的一声,他们的脚步就挪到了自己的身边。
少女下意识的躲着,背靠着床卧赶紧爬了上去,抱紧了被褥蜷缩在了墙根,这样好像就能够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姑娘你别怕。’熟悉的声音,少女听着。
‘是啊,没事没事,这里没有外人。’
‘姑娘能醒来就是已经好了大半了,勇儿去请村上的大夫来给瞧瞧。’妇人说道,男子应答着就出了门,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少女紧着的心这才算安定了下来。
‘我,我这是在哪里?请问你们为什么不打开照明的东西?’少女羞怯的问道,妇人惊,坐到床边探出手在少女的眼前晃了又晃。
‘姑娘,你的眼睛……看不见?’话出,少女惊愕不已,眨巴着眼睛,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差一点崩溃。‘姑娘别急,可能是病刚好,影响了视神经,过些日子说不定就会看得见了。’
‘我,我瞎了。’少女不敢相信又不得不去相信,她真的看不见自己的手啊。‘我,我……。’
‘姑娘你别急,着急对病情没有帮助。’妇人劝解着,姑娘只是点着头,沉着头蜷缩在了墙根没有丝毫的放松。‘姑娘鸡打鸣了,天快亮了。’妇人道,看向那扇三十厘米左右的窗子,中间隔了几根木条子,两扇门左右打开着。西斜的月坠在山边,风轻吹过,树婆娑而动,天边泛着蛋白色。
‘我什么都看不见。’不久,男子带着村里的大夫急冲冲的回来了,经过大夫的检查也没有查出什么原因。
‘失明有很多原因,还是要送去医院细细的检查一番才好。这姑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适当的让她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放松心态对身体恢复有帮助。’大夫道。
此后少女便开始要习惯眼前的漆黑,最开始总是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可心疼死这一家人了。
‘菱雪呀,你要什么就跟姨说我给你拿就是。’菱雪笑着,笑得好美,美到惊艳,总是叫某人看得痴迷。妇人搀扶着菱雪坐下,好声好气的说着。
随着时间越久,妇人对菱雪越好总是惹来其他人的闲言碎语。有人甚至直接了当的认为,他们之所以会对那瞎眼姑娘那么好是怀着不良居心。
‘他们是不是想就这样留下那姑娘呀?’
‘那姑娘也该感恩戴德呀,毕竟她可是他们一家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命呀。’
‘那也不能强行的将留下吧。’
这边议论纷纷,陈太也听在耳根,即便心中有些气想要上前计较三分,可退一步想想也是;若在古时救命之恩可当以身相许呀。
陈太可是看着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儿子对菱雪的倍加呵护,事事顺从,从不违背,心眼里都是菱雪的身影,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回神,陈太扶着菱雪坐下紧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寻着问:雪儿日后可有打算?
菱雪点头道:我,要去寻人。
‘你打算走!’闻其意思,陈太的脸色一沉,腔调也转了几个音。‘留下不好吗?我家即便简陋,却也没有少你吃穿用度呀。什么都给你最好的,竟然留不下你的心。’闻话菱雪微微震惊,她没有别的意思呀;陈姨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姨,能不能麻烦您送我进一趟城里呀。’即便是在山里,可却多多少少的听来了这个界域的一些情况。城里人多,可以使用的方式方法也很多,寻人更加的方便快捷,她可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如今没有了魔力他们想要寻到自己那可是难上加难。陈姨松开了菱雪的手,驱身而站,脸垮了下来,很是酸气。
‘等我们手头宽裕了就送你去,再说了你都看不见进了城危险重重谁去保护你呀,谁去当你的眼睛?我们对你不好吗?我儿子对你不好吗?’菱雪愕然,慌忙起身,忙摆手,紧着陈姨的衣扣道:没有。
‘没有,你们待我非常的好。你们的大恩大德,他日饮水思源,定结草衔环以报,只是……。’话语未完,陈太紧着道:务须他日,古语有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话出惊人,菱雪被惊得连连后退,一个踉跄给绊倒在地。
‘你看看你,什么都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凳子就能叫你绊倒摔个四脚朝天,你还怎么能够踏出去,我怎么能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