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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寿为名
菱雪驱身而起,站得稳当了在陈姨面前。
‘陈姨我没事的,即便我看不见我还有听觉嗅觉触觉,其他的感知都相应的得到了提升。’菱雪解释,却不想陈太面色更臭,嗤之,瞥着眼对着这水灵的姑娘。
‘你行,你可能耐了,这些日子我们悉心的照顾都是喂狗了!’陈姨非常的不高兴,话里带着刺。闻话的菱雪忙慌的解释,可想歪了的陈姨压根听不进去,她的苍白解释跟狡辩别无二他。
‘陈姨您这是强人所难!’强人所难?陈姨的面上慢慢的扭曲,掺杂强烈的钻牛角尖的负面,愤愤而怒:说白了就是嫌弃我们家格局小,不富裕。‘不是,我从没有那些意思。’
‘行了,我知晓是我儿子愚钝蠢笨,配不上你这有才识眼高于顶的姑娘。不过呀,你眼瞎了,身子娇弱,还有谁看得上你。’陈太捧着踩着什么话都给说了,抨击着菱雪姑娘的心。‘你可知那些人总是把你当我儿媳一般看待,对你客气。菱雪,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走,就走吧,我不会拦着。’陈太说着也再也没管菱雪分毫,自顾自的走开了。
闻着陈姨的话,菱雪也没有脸面再留下,摸索着踏出了院坝,沿着那不算宽的水泥路走了。心里没有底,伸着手试探着前面,可没有走出十米整个人一脚踩滑跌进了一汪水里。
水不深,只能末过自己的膝盖,可里面有稀泥,种着苗。菱雪整个人坐在了水中,摸索着滑下来的地方。
然此时阿勇回来了,一踏进院坝迎面跑来一只大黄狗冲着他摇尾巴叫喊。
‘菱雪,菱雪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糖。’男子踏门而入,在屋里转悠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妈,菱雪呢?’
‘菱雪,菱雪你就知道菱雪;她是你什么人呀,你要每时每刻的把人挂在嘴上。’陈姨念念叨叨的说着,非常不满;‘她一个大活人,我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人盯着呀?这家里的活计是不用做了吗?’
‘她现在是病人,她眼睛看不见。’
‘她知道她是病人就不该给人添麻烦,就该乖乖的呆在屋里哪里都别去。’陈姨怒气冲冲,冲着自己的儿子吼着。说不通自己的母亲,只好出了门自己去寻找;带着自己家的大黄狗。
菱雪摸索着田埂想着爬上去,却不小心翻过了田埂掉到了下面的一块田里,一头扎进了水里,呛了两口水才坐起了身来,头发上,衣服上全都粘上了稀泥,弄得脏兮兮的。
此刻菱雪才回想起来,数日前她就是坠进了一块田地里,整个人泡在了水中好久,直到被阿勇发现。那时候他不顾一切的跳了进来,将菱雪整个人抱起,光着脚连忙的跑回了家。
‘妈快,快给这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去烧水你给她擦擦。’陈姨还摸不着头脑,这打哪里抱回来的呀。可儿子这么说了,她也就只能照做。一眼看着这发丝糊了一脸的女子都有点被吓住,轻轻拨开,才发现即便被泥糊了脸也看得出来她的模子多美。‘妈,水来了。’阿勇看着那长得清美的女子,竟也看得出了神。‘这个人是谁呀?’
‘快出去吧。’
回过神来,耳边响起了咕咚一声,水花波及到了她的身上,菱雪下意识的躲了躲。突然耳畔传来一阵狂吠,听出是陈姨家的大黄狗。它在自己的身边绕来绕去,弄得一身泥泞,乱跑一通,追着田里放的鸭子,玩得可撒欢。
‘大黄,大黄快回来别闹。’菱雪叫喊着,大黄狗也听话,跑到她的身边围着她玩闹。这时,阿勇也找来了,将人一把抱起,刚上到路面就被邻居给堵着一顿数落。阿勇紧着菱雪的手不让她开口,他一个劲儿赔礼道歉。骂够了,阿勇答应把自己家的秧苗拿来给补上,扦插好,这才缓解了对方的怒气。‘对不起。’
‘你要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菱雪沉着头不作回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给这个人添麻烦了。‘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听就好。’菱雪还是没有应答,沉着头。‘回去吧,天快黑了,折腾这么久也饿了吧。’菱雪摇了摇头,退了两步,不愿意跟着他回去。‘咋啦?’阿勇似乎看出了什么,虽然他不太聪明,可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你身子太弱,等你修养好了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开口去哪里我送你。’闻话菱雪抬起了头,眉眼里尽是感激之情。‘过两日是我阿妈的生辰。’菱雪只好跟着阿勇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家,途中阿勇给她讲了每一条分支岔路,菱雪都暗暗的记在了心上,在脑海里绘制出了一个大概的形态。
陈姨过大生,大办宴席。亲朋好友村上的人算上可以摆上二十来桌,专门办酒席的大厨带着他的一帮活计便忙活开了。准备好露天的大灶,起锅烧水,把桌椅凳子锅碗瓢盆全都清洗一遍。一张一张铺开,院坝满满当当的被分出了十八张桌子,厅堂摆了两桌。这位炒大锅菜的师傅在此非常有名堂,给陈姨介绍准备了哪些菜品。八荤八素,白斩鸡,酸萝卜老鸭汤,粉蒸肉,等等……家常菜合计二十二道,外加甜汤银耳莲子。
那天早早的大厨就开始准备起了,太阳刚刚升上半空,也就差不多十点左右,一群小孩就在院坝里玩闹起来了,陆陆续续的客人纷纷踏入。桌上的果盘,瓜子花生,烟,糖都堆满了盘子,不一会儿院坝就一堆壳。
‘菱雪今儿客人比较多你也帮忙招呼招呼,陪着唠唠嗑;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顾及你,自己当心点。’菱雪点头应下,出门找了一处不惹眼的地方坐了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其他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陈姨祝你生辰快乐。’来人年岁不算太大,中年的妇女,八卦可是喜欢,送上了心意后就和陈姨攀谈起来。
‘那姑娘长得可真惹眼呀,就算穿得是粗衣麻布也难遮住她的气质容颜呀。’
‘就是,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