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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在低年级的时候,学习成绩相差不大,不明显分出优劣。随着年龄的增长,学习内容增加、环境的复杂化,优劣性就慢慢分出来。
早上中考之前,父母就向我提出要求,分数能达到上市里重点高中就行了。不需要太好。
“要怎么个好法才是合适的?”我不解父母的意思,人家哪个家长不都巴不得自己的小孩越优秀越好,他们却怕太优秀。
“参考往年中考成绩。”
他们很明确的要求,在考上重点学校的成绩中,处于中上就好。
“孩子啊,大隐,隐于市。我希望你要明白,隐藏好自己的重要性,多年后你就发现隐士不需要进山里,就在城市里就非常好。”
“爸爸,你要求我大隐啊。”
“对了,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生安全。你看看你爸妈,都是博士,在荷贵市也很注意隐藏。不喜欢跟本地名流交流,才得以平静自如地生活啊。”
“你们也算是隐藏?谁不知道你们是出名的医生。”
“名是人家加上来,不是我们自己要的,别自以为是,低调一点。”
他们就这样,一面要求低调,一面却名声在外。他们两个不选择大城市,却选择大国内五流城市。
说到中考,我已经故意做错题了,还是名列前茅。所幸未得第一,否则他们又自己吓自己。
到了荷贵一中,我没有什么存在感,也不想别人记住我。
入学不到一个月,学校为了检测新生的素质水平,组织全课考试。这学校也太损了点,大家刚刚考试,又组织考试,都不给人休息一下。
我按照父母的套路,低调做人,懂的都装不懂,故意写错许多,这班人也太不争气了,我竟然还得了第一名。
晚上,回到家里,我特意向父母汇报了一下这个事情。
“不是你的错。不得满分就好。”父亲开始提出“非满分”的低要求了。
那我就放心了。
到学校组织的体育测试,这个容易处理了,跑步类都是群跑,最容易控制自己的速度,其它体育项目,随意控制。
越是长大,父母越是怕我优秀,这点实在令我不解。
这次全课测试后,我就按捺不住再向他们提出个人意见。
“爸爸妈妈,其他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考第一,你们却老怕我得第一,这算是压制我的发展吗?”
“都说过多少次了,你还问。”父亲有些不耐烦。
“隐藏自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少了许多烦恼。”母亲补充一句。
“先有名,才有资格谈隐藏吧。”
“废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名气如猪,越大越容易被人宰。”母亲竟然有这个比喻,“还有,你也快18岁了,以后我们会慢慢放手,道路由你自己选择。现在要听我们的。”
一听说18岁得到自由选择的权力,我非常向往这个年龄。屈手一算,还有两年啊,整整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学校这种低能生活太无聊了,我该怎么打发我的时间。
截至目前,我的经济、生活、出行、学习都受到父母的强力约束,时感如同坐牢般。
“那好的。”我回了母亲一句,但我心里开始盘算,两年内怎么充实自己。
“苏何,过来,今晚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父母经常帮我检查身体,还他们自己帮检查,由他们亲自操纵。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次。
“我身体很好啊。又检查。”
“小孩子不懂,爸爸妈妈关心你才经常帮你检查。”
爸爸像往常一样,仔细观察我体形、五官,又仔细观察我的手、脚等。他拿出一个针筒:“今晚抽一点血来检查。”
“不无聊啊,才抽了几个月,又来抽一次。”
“不是怕你在新学校有什么病毒嘛,安全第一,你是我们宝贝,这世界上有多少孩子想要这种环境都没有,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检查身体都有之。”
他们就这样,又想培养我的自豪感。随后我就伸手臂给他抽一小筒血。
“都不知道你紧张什么,你们儿子样样都很棒。”
爸爸小心翼翼地将血样带走,向妈妈和我提醒早点睡,道声别就出去。我知道他应当是回医院或者是回他们的实验室,他不会告诉具体去哪里,一问他们就会说小屁孩,不是自己的事不需要了解。
有一次我就问,检查我的身体还不是我的事啊。
反被他们说,检查身体这工作是他们的事,而不是我的事。想想,还真是,是他们工作的地方,我一个未成年人去捣什么乱。
我父母是医学专家,自己在荷贵市除了医院外,他们设置有自己的医学实验室,据报道他们有不少医学方面的专利。
他们的实验室,只有他们才能进,算是高度机密的地方。实验室也有20多年的历史了,爸妈早已经结婚,却一直没有要小孩,为了事业,过了10几年后才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