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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父母汇报完毕进山玩的事后,我即回房里休息。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白石洞天道观吗?怎么我回来了。我觉得里边有无限的世界及神秘的力量在吸引我。
我继续往前走,道观的大门随我来临,自然缓缓打开,我到之处均是明亮,我分不清是黑夜还是白天。
因为我下意识,我应当还是在家里的,我记得刚刚给父母汇报当天行程,理论上我是在自己的床上睡觉的。
我不想那么多了,尽管往里走,我走得一点力都不用,上阶梯跨门槛,不觉得用什么力,自然而过。
我进来后,发现这里通堂是明亮着,不再像上次我来时,看见有些黑暗。
我从外面往里看,已经看见那个老道长身着道服,祥和地盘坐那观内。
“你回来了?”他眼都不睁开,可能是感觉我来了,他就问,我觉得他应当是问我,此时周边均无他人。
“我刚回去,怎么又回来这里了?”我是清醒的。
“因为此地有你牵挂的东西。”
“我无欲无求,何来牵挂之物?”
“谁说你无欲无求,本世你有许多未完成的事,现世之中有许多事正需要你去匡扶。”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需要什么,牵挂什么,道长,你却知道?”
“对的。”
“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能去做什么?”
“谁说你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你今天的记忆,正是你在尘世太深。你本来不需要惹太多世间之物。今天,你回来晚了。很多功课都要补上。”
这个道长,说得神乎其神,与我想法不大一样,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功课在你这个道观之中。我手一挥,立刻刷新了这个镜像。
可是,不久我又是从道观外面开始,抬头又是这道观,然后我又走进去,感觉和第一次一样,又是门口自动打开,又是分不清日夜,所见环境明亮祥和。
当我进来后,我又想起里边有一个道长在盘坐,我马上又一挥手,把这一切挥走。
好几次,我挥之,不久又来了。其实我想,此时我的应当是明确是梦境了。在梦里我是可以思考问题的,我以前对赖德君使用过,可以一挥拒绝梦境,现在我挥之去之,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具有控制的能力吗?
我没有办法,再来一次的时候,我再直奔进去。
还是那个老道长。
“你回来了?”他又这么说。
“慢着,我来几次了。”
“你怎么知道你来几次了?”他可能不知道我对梦境有记忆,并具有一定的操控能力。
“道长,为什么要强拉我来贵地?”
“非我拉你来也。都说是你有牵挂之物,是你所牵挂的东西将你吸引回来。”
“无稽之谈。在此之前,我从来就没有来过。何来牵挂之物。”我知道,除了踏了一次神仙脚印,其他均没有什么牵挂。最多是那个独秀峰我有点想法,但独秀峰也不在这里有啊,如果我牵挂那独秀峰,为什么不飞到那一探究竟。
“请你来,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你本来属于这里,非我等力量能及。”
“我到贵刹中,并无其他过分的行为,只在道长指导下,踏神仙脚印一次,这也算是牵挂?”
“正是此举,让天地能量与你相通。”
我觉得是被他用法术之类的东西糊弄了。心中有较强烈的不愉快。
“你这个妖道,强行进我梦境,控制本人,天地难容。”我直接又是手一挥,将这镜像给挥走了。
“好小子,不识抬举,不识真道,该罚!”虽然我已经挥走客观的镜像,但我仍然听到那老道给我传话。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罚是什么回事。看来,他脾气也大,被我激起其愤愤不平之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个混沌的环境中可能听到别他说话了。
“苏何,苏何,起床了。放假就睡一整天啊?”母亲在叫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竟然问她时间。
“晚上了。”母亲说的晚上是什么时候。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即使是处于混沌环境中,一片白茫茫,我说的话,母亲可以听到。
“我不是刚睡吗?”
“什么刚睡,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以为你累了,给你多睡,没有想到你竟然一睡就到第二天晚上。起床吃饭。”
我终于明白,那老道要罚我,原来是这样罚。
“妈,我不饿,让我继续睡。”
“这样怎么行,对身体不好。”
“没事的,妈。安心吧。”我怕母亲被我气坏或吓坏了。
说实话,一个人只要懂换位思考,一天不进食,天下的父母都会担心。
“什么没事。一天不吃,还没有事,醒了还不起床。”
母亲绝对不知道我被控制的事。可我又怎么和她说呢,这样她不是更加担心?如果她以为我一辈子都这样不清醒过来,她会怎么想,心会有多痛啊。
“妈妈,我真不饿。你先出去用餐吧。”我此时,对这个被妖道控制,并不表现出恐惧,反而比较自如地去开导、支开我的母亲,我是想安静下来,去跟他谈判。
我仔细一听,隐约知道母亲已经离开我的房间。她和父亲在说了几句。
此时,父亲进来了。
“苏何,你醒了,连眼都不睁,在那胡说八道,你知道气到了你妈妈了吗?”
我看,可能真的不能隐瞒我的父亲了。我知道父亲可能懂一点这事,因为上次他帮村里小孩弄鱼骨,我觉得他可能对我现在的情况会比较容易理解。但我不想让母亲知道我的现状。
“爸爸,能不能关好门,我有个事跟你说一说。”
一会,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苏何,是不是遇到困难了。”父亲小声地在我耳边说。
“爸,我被一道长惩罚了。”
“哪有强制让人听他的。”父亲一听我说惩罚,可能就理解我的意识,他也认为我可能是不听其话,导致现在被罚。
“我想去跟他谈谈。麻烦爸爸出去安一下妈妈的心。我没有什么事的。”
“如果想学什么,也不是不可学,难得你可能跟爸爸沟通,有什么可以叫爸爸帮你做。”
“谢谢爸爸。”
爸爸离开我房间,出去跟母亲吃饭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父亲和我母亲说,我遇高人指点了,正在跟导师谈判。母亲自然是不太理解了。怎么会在梦里来。父亲告诉她,很多东西均是在梦中或灵感中来,与现学的知识没有什么关系。这才安了她的心。
我一时就想回道观。马上我眼前就是道观,我再次前往,过程与以前那一样。
我又在同一个地方,看到那老道。
“你舍得回来了?”这次,他变个问法了,应当是知道我是谈判来的。
“道长,学生不懂怎么尊称您呢?”
“看来,你想通了。懂得探路了。”
“道长,这种惩罚,是否有法度可依?”
“你不尊道中人,即是不敬。由此可见,你已经被世俗污染甚深。”
我自认为,本人还算是清澈之人,难道这里要求极高?我还不想数这里的道士不清净呢。你竟然说起我来?
“污染很深吗?”我虽然想那样,可我并没有说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干净纯洁,甚至比我们道观中的道长都纯洁。”
“这可是道长你说的。”
“一个人,要成就更高,就要要求更高,你所参照的就要用最高的标准。”
“我又没有要求自己成为高人。”
“你本来就是真人,沦落世间,不思归路。”
“我什么真人不真人,我是俗人。”这个真人,早已经被那个赖德君叫过,那为什么她会叫我真人,这道长也说我是真人。我其实在装傻,因为一个人,一定不要将别人给你的好名号当真,否则会堕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骗不了我。我只是一个引路人。非你真导师。对你的惩罚,是受上师之意。”
“道长,你尊号尚未告诉我哟。”
“忘我,我不需要什么尊号。我在世间的名号,你那个姓朱的同学知道。”
“我怎么才能解除现在的困境?”我不想被他这样整,我有父母,不像他一个五保户,无牵无挂,我要考虑到我父母的感受,及早回去。
“人要获救,必先自救。在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救得了你。只能你扫清心理障碍,前途自明,通行自如。”
“那你也得传我清心之法啊。”
他手一挥,传来一本书,封面写着《太上老君清静经》。
“悉心诵读,心到,即可扫清一切障碍,达到身心合一,即可。”
这老道说毕,我眼前又回到了混沌一片。但只有眼前这本经书清晰可见。
我知道往下的“作业”就是这经文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用心一想他们,就大声叫“爸爸”。
我只听到门又开了。
“苏何,怎么了?”这是爸爸的声音。
“这些天,我得独自诵读《太上老君清静经》,过程不能受人打扰,否则被困着不能回来。”
从此,父母都不理我。
我在那分不清日夜地诵读“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当我熟记经文,贯于身心之时,我眼前慢慢明亮起来。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这是我的房间。
此时,我终于回来了。我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是非常奇特的心灵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