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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车后,正准备跑去食堂了。
“小苏,停下。”其中坐副驾的一位,我转身回来看见,其车副驾位置的车窗全落下,他基本是将身上探出来了,看着我,“你和你们班里的张得益那晚一起吧?”
“什么?”我一脸蒙蔽,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他那晚没有回家啊?”
“什么意思?”我这下才回想起来,这几天他都没有来上课,“他啊,好像新学期开学几天了都不见人。你们找他?”
“没有,没有。”那家伙可能在试探什么事,“年轻人,在读书年龄,要好好读书,不要乱来,影响前程。”
“好。”我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人家作为一个长者来教育我,那自然要表示表示,回一个好字是应该的吧。
就这样,他们就开车走了。
我不管那么多了,直奔食堂,吃了跑回家休息。
经过那两个警察的提示,我觉得,张得益可能那晚也参与群殴,甚至已经遭遇不测。学校也抓得很紧,消息不传回学校,并没有公开这事。但我相信在教师队伍中应当已经传开,并开始做好学生政治教育的准备工作。
我觉得,这黄老师也插倒霉,自己班里摊上这事,做班主任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警察找我后,没过几天,学校在一次大会中,政教处主任就在上面说到此事,他也是含糊地说一下学校里有同学在开学前一晚竟然去参与群殴,所幸捡回一条命,但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告诫全校师生要远离暴力,老老实实做一个本分的人。
这个全校集中大会之后,又是各班的班主任组织大家再学习。
黄老师就直接告诉我们了,真的是张得益参加了这群殴。那么警察找人,可能很大的一个成分是因为查到了张得益是在校学生,而顺便调查我,发现我和他是同一个班级,就初步判断我和他应当是一伙的。这是多么顺理成章的推算。我是警察,也会这么想。
那作为班主任,会不会这样想?我觉得会。
“大家知道刚刚学校政教处李主任说的人是谁吗?”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班里张得益那个空位。但没有谁敢说是谁,因为这种事涉及比较恶,不能乱猜。
“大家都很聪明,就是张得益同学,他现在受伤在医院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大家都很安静,由老师自己在那说,没有谁插嘴。
“在此,我再劝诫在座的每一个人,珍惜生命,远离暴力,青春花期少年,不要到社会上沾惹社会恶习,否则惹祸上身,受害可能就是你自己。”
我越来越觉得,黄老师会怀疑我和张得益一起的。这种怀疑不是凭空想象,而是实打实的事。
“我不知道,现在我们班里还有没有其他同学参与这些事,但从今天起一定要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划清界线,好好将心思收回到学习上来。”
警察通过学校来找我,对我造成隐性的伤害,也是很可怕。我感觉这次,我惹上大麻烦了,真的。
我给人的感觉,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坏人。那个罗丽文就在黄老师说这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要对我说什么,她看看我,欲言又止,她那眼神太不对了。有多次,她都这样,我都忍不住叫她,有什么就问啊。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在她那可能是一个社会小混。猜码得第一,这种事换作谁都认为是个混社会的人。只有朱可没有对我产生怀疑,这可能是我热情帮助他,一个热爱帮助他人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社会小混混。
“嗨,不说了。”她摇摇头。
这人,有时候真的就是一个混蛋,很混的那种,这里没有性别之分。罗丽文不知头尾,只是一种怀疑,就在那表现出自己像个知情人士,关心起我来。
“今天警察来找我了。”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主动说明情况,“还是黄老师带来的。”
“嗨。”她又是摇头。
我都开始讨厌她了,帮作深沉。
“你懂个屁啊。”我说话有点重。
这下惊到了旁边的朱可,他新学期开学沉静许,可能是因为他父亲住院,压力大,但这下被我惊到了。
“怎么回事?”他看着我和罗丽文。
我也不能向所有人宣传,我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消息,然后去报警,之后就惹上这麻烦事了。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真相,那只有得到一个“神经病”的外号。
“我是说,警察怀疑我跟张得益事件有关,找我来了。怎么样?”我高调声音,附近其他人都能听到,我是故意的,“我再重申一遍,我和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机缘巧合,且我已经和警察解释清楚,有没有关联,大家不需要知道,人家有专业的人士去调查,大家就不会费心了。”
我其实,也很希望罗丽文将今天我说的话转达黄老师,因为她和老师混得好一点,我也觉得她怀疑我可能也是黄老师跟她私下有过交流,叫她来试探我。她就是一个“二五仔”。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大不了。解释清楚就行了。”朱可站在我这边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身正不怕影子斜,管别人说什么。苏何是吧?”
这个事,也告一个小小段落。在学校,没有谁找我麻烦,但那两个警察有时会找我聊天,看起来,感觉他们并不是侧重于那案件,甚至是叫我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出去说太多,说这样是保护自己。
我知道,他们暗中是怕我向别人说,他们的案情通报有问题,反过来叫我不谈那事,说是为了我的安全。当然我觉得不谈那事,确实对我安全有一定的帮助,算是双赢吧。有一次,周末的时候,他们又约我出去,这次是在小饭店,有一个包间中,又是他们两个。说实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记他们的名字,本来我也不想记他们名字,想着以后不会和他们有什么来往,所以一直没有看那张纸。
我也觉得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明片。后来才知道他们有纪律要求,不能搞这东西,否则社会上不满街都是某某公安局某某领导啊,那不是明摆着要用权来吓别人?
这次约我出来吃饭,我照吃,还怕谁啊。
他们在饭桌上,聊得很开,对我也很有礼貌,虽然我是一个未成年人,但他们把我当是一个有成之人来对待。
“小弟啊,我们刑警办案,遇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法律和科学上都不能解释的,但它存在。所以啊,我们对你说的话,是相信的。”原来他们选择相信我,是因为他们经常遇到一些奇怪的事。
他们反映,他们在办人命案时,都会预先带好一枚硬币,当侦案完毕,也就是案情、证据收集完毕,要离开现场了,一手就将硬币弹出,头也不回直接走人。这也是他们刑警队的一个代代相传的传统。
原来警察也有这种类似的事情啊。但这种做法只是口口相传下来,不能写进书里,谁也说不清,但人人照做,都是为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