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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一纸婚书,岳父竟是吕布
北国风光,万里雪飘。
在河内郡的雪花如柳絮,如鹅毛般从天空飘飘洒洒落地的时候,远在西北之地的长安附近已经一片银白。
凛冽的西风的呼啸不止,带起的冰碴打在将士们的铠甲之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紧张萧瑟的氛围密布长安城的上空。
大战,衍然一触即发。
长安城下。
张策坐在马背上,正在和镇守长安的曹洪遥遥相望。
张策就那般静静的坐立在马背之上,任由风雪打湿他的面颊,让寒冰覆盖在他的甲胄之上。在他的身后。
江虎,徐荣,张绣,常成等将一字排开,统率着六千西凉铁骑,两千玄甲重骑,以及从灞上收降而来的七千余名步军士兵。
一万五千名甲士兵临长安城下,令守城的曹军将士心中生出一股几乎快要踹不过气的压抑之感。
“杀!”
陡然间,张策的暴喝声响起。
话音未落。
各种攻城器械,冲车,云梯纷纷被江虎,胡车儿,常成,吴三,徐荣五员大将率领的七千名士兵推着向长安城下移动,准备对长安城展开大举进攻。
“终于动手了吗!”
曹洪俯视着冲来的敌军士兵,他的神情一凛。
但是。
曹洪并没有第一时间让手下的将士们用弓弩招呼他们。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伴着飞雪的劲风不但会让射出的箭矢失了准头,风的逆向阻力也会极大的减弱箭矢的威力,这种情况下,曹洪只能将敌人放近了再行攻击。
如此,才能形成最大的有效杀伤。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曹洪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张策军,他的口中猛然间发出一声大喝。
“放箭!”
闻声,早就严阵以待的曹军士兵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支支箭矢破开飞雪激射而去。
“咻咻!”
“咻咻!”
“……”
箭矢破空声响起,如同阴云一般覆盖在冲锋的张策军道路上。
“噗!”
“噗!”
伴随着箭矢贯穿血肉的沉闷声,鲜红的血花在白雪铺就的地面上绽放开来。
即便如此……
带领着诸多士兵展开冲锋的徐荣,江虎等人也不曾停下,依旧在无惧的向前发起冲锋。
唯有冲到长安城下,他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百个呼吸过后。
随着第一架云梯搭在长安城的城垛之上……
顷刻间,喊杀声四起。
无需吩咐,攻城的将士们就已经扶着云梯攀登而上,向着城头杀去。
见到这一幕,曹洪没有慌乱。
“投石!”
“倒金汁!”
听到曹洪的命令,驻守长安城各处的曹军将校不敢迟疑。
在他们的呼喝下,城头上的曹军士兵忙不迭的举起身边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向着下方正沿着云梯攀爬而上的张策军士兵砸去。
“砰!”
立时之间,那些在云梯上爬到一半,进退两难的张策军士兵无可躲避之下,直接遭受了致命一击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哗啦!”
比起被石块砸死的张策军士兵而言,被滚烫的金汁从上浇灌而下的张策军士兵就惨了。
超高的温度下,张策军士兵的脸和手被烫伤了一大片。
连带着云梯下方那些扶持着梯子的张策军士兵也是受到了波及,死伤惨重。
大战之初,张策军攻势受挫。
对于这点,张策将之全都看在眼中。
但。
他的眼中都不曾有丝毫动容。
因为他清楚……
攻城战中,守军占据优势才是理所当然。
居高临下的情况下,若是守军还干不过攻城军队,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长安城之战本就是场硬仗。
他若是因为这么一点伤亡就轻易的撤兵,如今身在长安城内的李儒想要说服那人归效于他,可就难了。
故此,一开始张策就已经做好了麾下士兵遭受巨大伤亡的准备,也铁了心的要将自己的强势展示给那人看。
城头上。
曹洪望着悍不畏死,在徐荣等将的率领下前赴后继的向着长安城杀来的敌军士兵,他的心中一沉。
他哪里会不明白张策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长安城。
这般想着的同时,曹洪在城头上奔走呼喝不止,命令手下的士兵对敌军展开严防死守。
于是,在双方都不愿后退一步的情况下。
长安城战场越发的惨烈。
面对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张策军士兵,负责投石和浇灌金汁的曹军士兵几乎不用瞄准。
凡是拿起石块或者金汁向下浇灌下去,就能轻轻松砸死砸伤一大片张策军士兵。
进攻方,面对曹军士兵的防守,张策军士兵的表现同样不俗。
受伤的张策军士兵刚刚被抬下去,随后赶至的张策军士兵便已经状若疯狂的沿着云梯而上,向着守军继续发起攻击。
配合上后方张策麾下西凉骑兵射出的弓箭对城头的压制,作为守军的曹军士兵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杀!”
终于,在经过了一番残酷的攻城血战之后。
一名张策军士兵登上了城头。
手持利刃砍杀掉了两个试图推开云梯的曹军士兵。
不等其从城垛上跳下来,迎面刺来的无数长矛就已经贯穿了他的心口,将他刺死当场。
但同样的。
那名刺死了敌手的曹军士兵脸上还来不及高兴,攀附而上的江虎已然一枪将之荡飞了出去。
“曲阿江虎在此!”
“曹洪小儿何在!”
江虎怒喝。
如同暴虎一般跳下,朝着曹军士兵最多的地方杀去。
奈何。
城头上的曹军士兵太多了。
武力强如江虎面对密密麻麻向他围杀而来的长安守军士兵,也是一时之间难以杀净面前的敌军。
曹洪听到了江虎的厉喝,但他没有应战的打算。
不是惧怕江虎,而是他知道比起一时的痛快厮杀而言,保长安不失,坚持到族兄曹操的援军到来才是当务之急。
大战在继续!
无时无刻,两方的士兵都在倒下。
战斗在张策和曹洪两位统帅谁也不肯率先鸣金收兵的坚持下,陷入了僵持,展开了生与死的较量。
彼时。
位于长安城城东的一座府邸之中,李儒亦在和一个身披甲胄,做随时出征之状的老将军进行着博弈。
“文优,相国已没,西凉没落不可避免!”
“汝既然已经在之前的战乱中诈死脱身,如今又何必参与进来呢!”
老将军,不,准确的说……
应当是原董卓帐下将领,凉州三明之一的段颖同族兄弟段煨,在凝视着李儒许久之后,他的口中发出一阵嗟叹,表情复杂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李儒。
如若不是李儒突然出现,此时的他应当已经领兵出现在了城头,在与曹洪一同并肩作战。
而非是像现在这般,被李儒这位故友牵制在此地。
段煨固然可以拿下李儒将之交给许都的曹操表功,但似这等卖友求荣的事情,以他的性格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是啊!”
“为什么要参与进来呢!”听到段煨的话语,李儒似陈述又像是在问自己一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可在下一刻。
李儒的眸光比之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他的口中道出。
“因为前不久有人告诉我……”
“相国为豪雄!”
“他会沿着相国和我等西凉儿郎未竟的道路走下去,在未来的某一天对那些门阀世家宣战,沿途斩了那关东士人,为我等西凉儿郎讨个公道!”
说完,李儒自嘲着笑了出来,他抬头问向段煨:“忠明,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傻?”
傻吗?
段煨当然不会这样认为。
能让身为西凉人杰的李儒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再度出山投效的人怎么会是傻子。
“唉!”
段煨长叹一声。
解下腰间的长剑坐回到了李儒的面前,“文优,汝可明白……这一次如果西凉军再失败,那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此,汝确定还要随着城外那人一条路走到黑吗?”
“这次选择如果错了,谁也救不了我等。”
段煨身为西凉三明之一的段颖的族弟,自然是明白关西武将集团和关东士人集团的矛盾争斗。
若非如此,当初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选择入董卓帐下为将呢。
可惜。
董卓失败了。
辜负了所有人期待的同时,也使得西凉军为之土崩瓦解,遭天下人唾弃。
董卓失败在前,这一次面对骤然出现的李儒,由不得他段煨不慎重对待。
因为不光西凉军上下输不起了。
他们凉州段氏也会因为他接下来的一念之差,决定是彻底的走向没落,还是荣耀再起。
所以。
当着李儒的面,他神色凝重的对着李儒问出了上面那番话。
对于段煨的这一问,李儒听了后径直笑了。
他对着段煨反问了一句。
“忠明,你以为这是儒一个人的选择吗?”
“呵呵!”
“这不光是儒的选择,更是张绣张彦锦,徐荣徐子度,贾诩贾文和的选择,现在他们都已经效力于主公麾下,如今就差你段煨段忠明了!”
张绣,徐荣,贾诩!
闻听到李儒道出的名字,一抹苦笑出现在了段煨的面容之上。
他没有想到。
连贾诩这等西凉军中的智者,也是做出了如李儒一般的选择。
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城外攻城的那人到底是何等魅力,竟然无声无息之间收服了桀骜不驯的西凉军,段煨不由的对张策好奇了起来。
在李儒的注视下,段煨没有立时做出决定,而是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色说道:“李儒,现在正午将过,如果入夜时分城外那人的攻势仍旧不曾停止……”
“某,便随如你所愿,尽起麾下西凉之兵擒杀曹洪迎他入城!”
“如果那人……”
段煨的话语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李儒抢断。
“儒的主公若是未入夜之前就选择鸣金收兵退去,你段忠明尽可绑了在下去向那曹洪邀功请罪。”
看到李儒脸上的决绝之色,段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在此赌上一赌吧!”
“看看你所看重的城外那人,是否值得你李儒如此托付所有!”
……
城外。
坐镇后方的张策望着正在厮杀不休的长安城……
忽然间,清脆的电子提示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麾下谋士李儒与西凉名将段煨处于博弈之中,系统自动触发神级选项。】
【选项一:立刻鸣金收兵,择日再攻长安城。选择奖励三千蒙古铁骑。】
【选项二:死战不休,不分胜负决不收兵。选择奖励三千大隋骁果军。】
兵种奖励?
数量不是一万而是三千?
系统的提示音让张策脸上讶然不已。
不过,当他思及一万玄甲骑是系统出现后他所做出的第一次选择而给予的奖励的时候,他就释然了。
毕竟,第一次往往都很珍贵。
跟当初的第一次选择比起来,这次选择都是第好几次了,系统的奖励变“轻了”好像也不值当大惊小怪。
“系统,我选择二!”张策没有任何迟疑。
蒙古铁骑再牛逼又如何,但那也只是外族骑兵罢了。
比起蒙古铁骑来,以汉人为主的骁果军给他张策的归属感更强。
起码。
他用起来心里不隔应。
说他种族歧视也好,极端主义也罢。
但在汉末这个时代,他不想借用异族铁骑去夺得天下。
不止是他,就算是其他人,如果想借用外族的力量来逐鹿天下,他也不介意引兵击之。
……
入夜时分。
长安城城东的府邸之内。
段煨闻听着城外仍旧在响彻不止的厮杀声,他不由的苦笑出声。
“文优,你赢了!”
“至少!”
“这一次他不曾辜负你的期待,但愿将来也不会!”
段煨不是个输不起的人。
对着李儒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拿起地上的长剑向着外面走去。
“你放心,本将今夜会给你个交待!”
但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段煨蓦然回身对着李儒“破口大骂”道:“李文优,你和董仲颖这对翁婿就是个混蛋!”
“西凉军前世到底欠了你们什么,竟要被你们翁婿俩如此折腾。”
骂完,段煨根本不给李儒开口的机会,消失在了李儒的视线中。
半晌之后,李儒回过神来。
他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
笑的前所未有的开心,也笑的极尽张狂。
“段忠明,非是西凉军欠了我等翁婿什么,而是天下欠了我等西凉!”
“窦宪燕然勒功,若非我等西凉儿郎死战稽洛山,北匈奴何以一战而灭!”
“数十年对羌战争,如果不是我等西凉子弟用性命死镇大汉西北……”
“以那桓,灵二帝的昏庸,羌人早就杀至了洛阳城下,重演汉初匈奴旧事。”
“可是,付出了这一切的我等西凉儿郎又得到了什么!”
“窦宪封侯自杀,段颖牢狱之中饮鸩而死,好处名利全被朝堂上的那群“关东君子”夺了去,而我等西凉上下,仍旧是他们口中的一群关西匹夫。”
“呵!这世间……”
“当真还有公平可言吗?”
笑到最后,李儒的眼中涌现出了泪花,但他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黑夜中。
离去的段煨,隐约间听到了李儒发出的狂妄之声。
想到自己族兄段颖的下场,段煨的心中再无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