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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落地时,一座巍峨的宫殿出现在三人眼前,古朴沧桑,诉说着岁月无声。
余烬莫名心悸,她感受到了熟悉的神明气息。
来到这个世界后,泥里滚山里爬,过去那些腾云驾雾开山搬海的日子都仿佛遥不可及。
顺着内心的指引,她走向大殿。
白玉为柱,琉璃做瓦,多少年的岁月了,还有神力隐隐涌动在上。
有五色灯盏立在两侧,余烬挑了挑眉,拿出火折子过去点亮,霎时间灯火通明。
“这又是什么?”
身后二人震惊。
而余烬也是微愣。
她以为灯盏中燃的会是鲛人油一类的经久不衰之物,却没想到,那漆黑的液体燃起,淡淡锈味。
却是:“石,油。”
后世称作黑色黄金,创造了一个时代的东西。
“石油?”
余烬眼底笑意明媚,点了点头。
对这个发现很是惊喜,有了石油,她冶炼铁矿可就事半功倍了,这个世界的燃料只有木材,害她之前烧个陶都要费极大的力气且浪费许多木材。
简单和二人说了石油的用处,二人也是震惊不已,烈眼中燃着火焰,激动道:“有了这个,我们寒山称霸北方岂不是易如反掌?”
余烬皱眉,她就是不喜欢诸神之间争权夺势,才隐居人界修行。
可她也知道,这是历史的必然,无法阻止。她能做的,唯有明哲保身,以及护着自己在乎的人。
石油和铁矿的用法只有她知道,她也不担心烈过河拆桥。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她轻笑道:“少族长,之前的合作,不如我们重新定义?”
烈:“嗯?”
“金河部落负责冶铁铸造,所得兵器三分之一免费赠与寒山部落,但是,铁矿和石油矿,归我们。”
烈拧眉,似乎在想这桩生意划算与否。
余烬冷哼:“烈,这是看在几日盟友的份上,才给了你这便宜占。否则,我大可不告诉你这些东西怎么用,我打赌,就算一千年后,你也琢磨不出来这些东西的用法,到时候,还不如一堆破石头烂铁?”
“金河在南,寒山在北,你要称霸,本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说呢?”
说的烈心动不已,良久,点了点头。
余烬笑容可掬:“这才对嘛。”
莫名让烈觉着自己被坑了。
知道这里有石油,余烬目标便明确多了,拿出须弥芥子中的仪器一路敲敲打打,最后找到一个遗弃的油井。
竟还能用。
余烬摸着下巴,沉声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石油从大荒中移出去?地面那两只可不是好相与的。”
银西嗓音微沉:“我去杀了他们。”
双翼狼的血脉虽不如蛟龙和凤凰,不过那两只除了年纪大些,血统都不纯,真要拼命,不见得会输。
余烬却气的敲了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就知道打?你要是死了,我可不给你守寡。”
说完,两人都红了脸。
上神大人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油井在这里又不会跑,不急于一时,咱们先找找这神殿之中还有别的宝贝没有。”
最重要的,是她的神格碎片。
神格碎片并非一块玻璃碎片似得,而且一团神力,不可能被谁藏在身上。
因此她之前猜测神格碎片可能泡在沼泽地里,黑蛟才会守着寸步不离。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沉到了地底的神殿中,方才感受到她的气息才溢出一团相护,而黑蛟不知碎片是什么东西,只敢守在附近。
谁知话音刚落,“不会跑”的油井就当着他们的面挪了两步。
三人:“……”
成精了?
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只圆滚滚的老鼠掀开井盖露出个脑袋来,余烬喔了一声。
“你亲戚啊?烈。”
烈:“你亲戚!”
老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竟是朝着银西行了个礼:“大人,吾在此等候多时。”
银西:“啊?”
他茫然的看向余烬,有些无措。
余烬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提住了老鼠的耳朵。
老鼠吱吱乱叫:“放放放肆,汝何人,可知道我是谁?”
上神大人嗤笑:“你谁?”
“装神弄鬼,谁让你在这儿等人的,老实交代,本尊饶你不死。”
啪的一声,老鼠被丢到地上,摔的七荤八素,自觉失了风度,泪汪汪眼红红,哆哆嗦嗦的控诉:“汝,汝实无礼!”
原始世界,头回有人跟她这么咬文嚼字,余烬乐了,作势要再捏。
吓得老鼠提溜一下爬到了银西肩上,倒豆子一般道:“吾乃神殿守门人,受神明之托,等一大气运者至此,赐予神喻!”
“神喻?”
上神大人不大高兴的眯着眼,头回有点讨厌神明高高在上,动不动放个屁都当神喻。
银西谁啊?她的人。她谁啊?
她才是神。
于是上神大人冷笑一声,扯住老鼠要往井里丢:“有话快说,如若不然......”
她微眯双眼,里面冷光迸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老鼠委屈的都要哭了,而且他等了千百年的大气运者显然很听眼前这个无礼女人的话。
抽了抽鼻子,老鼠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
“姐姐饶命!容我细细道来!”
细了半天,它却只坐在地上抽鼻子,哀哀怨怨的诉说这多少年了,它从未受过这委屈。
余烬靠在银西肩上,轻嘶:“说起来,银西你吃过烤老鼠没有?”
在场两只老鼠同时两股战战,银西瞧了一眼,含笑摇头。
“好汉!”
那老鼠扑将过来抱住银西大腿,泪汪汪道:“我说,你莫让这恶婆娘欺负我!”
“我的主人,原是这神遗大陆最后一位神祗,可惜也在几千年前归去。她舍不下这个世界,嘱咐我将神殿埋进地底,等待千年后的大气运之人。”
“主人说,那人,会助神明归位,天道重组。”
银西一脸茫然,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我?”
老鼠悲痛点头,他身上浓郁的紫色气运,老远就让它瞧见了。
银西只觉莫名其妙,回头去看余烬,却见她脸色苍白至极,怔怔的看着他。
“巫?你怎么了?余烬?”
余烬摇了摇头,脑中轰鸣,只余下老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