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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闵斓王睡醒后,看到身旁的阿鸢还睡得很香甜。
阿鸢因为晚上胡思乱想睡得太晚,所以懒床了。
闵斓王支起手肘,看着阿鸢纯净美好的睡颜——她很美也很魅。
与她摘下发簪时的妖媚相比,他更爱此刻恬静美好的阿鸢。妖媚的阿鸢让他只想要压在身下,侵略玩弄。恬静的阿鸢让他想要怜惜,想要跟她长相厮守。
忍不住吻了吻阿鸢光洁白皙的额头,阿鸢翻了个身接着睡,丝毫没被打扰到。
闵斓王也没再继续搅扰她的好眠。
阿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末了。
睁开眼睛,看见闵斓王躺在身旁。气色看起来比昨日好了许多。
“什么时辰了?”阿鸢刚睡醒还有些懵懵的。
看着阿鸢迷迷糊糊地样子,闵斓王没忍住,抬手就捏了捏阿鸢睡得粉嫩嫩的脸蛋儿。
“已经巳时末了,该起来用午膳了。”
被闵斓王这么一捏,阿鸢一下子就精神了。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被阿鸢娇憨的样子逗乐了,他当然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也没揭穿她。
“午膳咱们就不在府里吃了,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出府转转。”
“不是说要进宫?”阿鸢疑惑的问道。她可是很着急要筑基呢。
“改天早点起。”
直到二人来到了王府门口,阿鸢才真正理解闵斓王的意思,他说的她没出过府,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没出过府,王府真得不是一般的大。
闵斓王府坐落在陈汉国的第一大黄金海岸——星烨城。而王府正建在星烨城的一座三面环海的半岛上。水碧山青闹中取静。
二人整饬完毕,来到府门外已是午时一刻了。
“我自己会骑马的。”
阿鸢看见闵斓王就牵了一匹马,出声提醒道。
“府里没有马了,就这一匹。”闵斓王扯起慌来面不改色的。
“那就在府里用午饭吧,我不想出去了。”阿鸢着实不想跟他共乘一骑。
拦腰抱起阿鸢,将阿鸢扶到马上,闵斓王自己也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得让阿鸢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禁锢到马背上了。
“府里没菜了。”闵斓王一边扯着慌一边轻夹马腹。
骏马得了指令,像离弦的箭,噌得窜了出去。阿鸢侧坐在马背上险些跌落下去。
阿鸢紧紧抓住闵斓王的衣襟,讨饶道:“慢点,你慢一点。”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闵斓王闻言不仅没放缓马速,反而又抽了马儿两鞭子。骏马吃痛,跑地更快了。
两旁呼啸而过的风,吹得阿鸢睁不开眼睛。骏马穿过树林,道路两旁伸展出来的树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剑,阿鸢只能将头埋进闵斓王胸前。
阿鸢虽看不见闵斓王的表情,但猜也能猜到,他此刻肯定得意极了。
约摸一炷香地功夫,骏马终于放缓了速度。阿鸢抬起头,二人已然是置身在闹市之中。
星烨城比之天安城更加富饶繁华。
微风中隐约透着咸腥的气味,人声鼎沸的喧闹中,细听之下仿佛能听见海浪声。阿鸢没见过海,想来这里离海边应该不远。
闵斓王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探到阿鸢的腿窝。阿鸢整个人一下子紧绷起来。
“你做什么?”阿鸢紧张的问。
拉开阿鸢的一条腿,阿鸢从侧坐变成了骑挎在马上。
“这样骑,稳一些。”闵斓王附在阿鸢的耳边柔声的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阿鸢的耳畔,阿鸢耳朵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阿鸢双手抓着马鞍,身体尽量地前倾,努力的与闵斓王保持距离。
闵斓王却并不打算让阿鸢得逞,伸手揽过阿鸢纤腰,将她往怀中一带,阿鸢整个身躯就又被困在了闵斓王怀中。
二人身躯紧紧的贴合着,阿鸢甚至能感觉到闵斓王强有力地心跳。
骏马在街上信步,闵斓王气度华贵,阿鸢天姿国色。二人骑着骏马招摇过市,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被人看得十分的不自在,纵使陈汉国民风开化,可男女共乘一骑这样得场面也不多见。
阿鸢在闵斓王怀中使劲得挣了挣。不料闵斓王揽在她腰间的手却收得更紧了。
“别乱动。”闵斓王说话的嗓音变得低沉暗哑。
与此同时,阿鸢感觉腰臀处,正被抵着,随着马儿起起伏伏的步伐,有节奏的轻撞着她。马上只有这么多空间,阿鸢无处可逃。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连最低贱的妓女,也不会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玩弄。
脸红得烫人,阿鸢低垂着头紧咬着下唇。她恨死他了!他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低贱得婊子!
若不是救回金雁翎的信念支撑着她,她真的恨不得再死一次!
感受到怀中人脊背僵直,闵斓王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了。可即便他的修为再高,他得某些地方也不完全受自己掌控。何况他还有着半妖血统。
“前面就到了。我带你尝尝星烨城的特色美食。”
闵斓王径自下马,留阿鸢一个人在马上。
身后的威胁没有了,阿鸢僵直紧张的身躯渐渐缓和,可她倍感屈辱的心还抽得紧紧的。
闵斓王牵着马走在前面,阿鸢低着头坐在马上。二人半晌无话。
直到到达目的地,闵斓王伸手要扶阿鸢下马,却被阿鸢甩开了。闵斓王才知道阿鸢是真的恼了自己。
二人来到的地方是一处码头。此刻码头上只有一艘巨船。船上挂着陈汉国皇室的标志。是一艘皇家观景船。
“阿鸢,船上海鲜都是现捕现吃,最为鲜美。今日天气正好,我带你出海。”
说着就拉起阿鸢的手往船上走去。阿鸢自然是挣不脱的。
皇家手笔自然奢靡。万里无云的天空下,游船行驶在静谧的海平面上,海天相接游船竟似来自仙境般美轮美奂。
“尝尝这道油爆虾。”闵斓王殷勤的为阿鸢布菜。
阿鸢不想理他也不大有胃口。刚被他在大庭广众下羞辱,她能吃得下才怪。
“你吃饭,还是我吃你?”
闵斓王目光幽深的看着阿鸢。
阿鸢气到想要掀桌子!她相信没什么事儿是他干不出来的。
人在屋檐下,阿鸢拿起筷子,味同嚼蜡。对面的闵斓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给她布菜。
“阿鸢,尝尝这个刺身三文鱼。”
“阿鸢,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