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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水泼了个措不及防。
闵斓王的目光变得幽深阴翳。不怒反笑:“还要本王亲自喂你不成?”
说着便一把抓起案上的酒壶,仰头将酒水倒进口中,旋即扔开酒壶,伸手制住阿鸢的后颈。薄唇压上阿鸢依旧红肿的樱唇,不由分说的把一口烈酒径自渡进阿鸢口中。
阿鸢被闵斓王以这样的方式灌了一大口酒,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舞太素了。”闵斓王看着呛红了眼眶的阿鸢,却开口对着星鸾夫人说道:“夫人总得拿出些精彩的,好让我的阿鸢多学一学。”
“王爷,这,这恐怕……”
开玩笑,她这里的精彩节目哪里能够给没经过人事的女眷看。
星鸾夫人自然看出王爷是在和这位姑娘斗气。她可不想搅和进去,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星鸾夫人支支吾吾,闵斓王也不再催她,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玉润,说道:“玉润,教教阿鸢,本王赏酒要怎么接着。”
玉润闻言,膝行到闵斓王脚边,拾起地上的酒壶,双手举过头顶,承到闵斓王面前,娇声道:“求王爷赏酒。”
闵斓王拎起酒壶,对着玉润说道:“接着。”
玉润仰起头,檀口微张,眼神迷离……
闵斓王将壶口伸到玉润唇边,似逗弄一般,来回摩挲。玉润嘤咛出声,舌头探出,轻舔壶口,灵活柔软,片刻后便将壶中的酒水往口中吸食。闵斓王却不想她那样轻易的喝到酒,将壶嘴从玉润口中抽了出来,一壶烈酒尽数倒进了玉润半敞的领口。
整个衣襟被酒水打湿,本就单薄的雪白轻纱贴在身上,傲人的资本一览无余……
“学会了吗?”扔开手里的空酒壶,闵斓王低头看向被自己捆在怀里的阿鸢。
阿鸢的酒量实在不算好,被闵斓王刚刚强灌了一大口烈酒,此刻面色酡红,头脑发胀。
“究竟怎样,你才会放过我……”阿鸢的嗓子被烈酒呛得声线沙哑。
没来由的,闵斓王一阵心疼。抱着阿鸢的手臂收的更紧了:“死也不会放,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
闵斓王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在阿鸢心上,阿鸢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星鸾夫人坐在下首,被迫看了一出好戏,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王爷,让玉润伺候您去偏殿更衣吧……”闵斓王的衣襟上还沾着酒渍。
经由星鸾夫人这么一提醒,闵斓王才想起,自己衣襟上全是酒渍。放开了阿鸢站起身。
星鸾夫人朝着玉润使了个眼色,玉润马上会意。
“王爷,这边请。”玉润柔声细语,说话间便将闵斓王带离了正殿,转身时,还朝着阿鸢挑衅一般笑了笑。
阿鸢心下冷哼,对玉润的鄙视又添了三分。
星鸾夫人着人换过酒席,阿鸢对殿前的歌舞充耳不闻,兀自出神。她在想要怎么拿回镜子,离开闵斓王。
半个时辰过去了,闵斓王还没有回来,阿鸢想都不用想,知道闵斓王定是跟着玉润泄火去了。
“姑娘请……”星鸾夫人见阿鸢不在发呆出神,直觉火候到了,连忙举起酒盏:“王爷和玉润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来,姑娘不如喝点酒,赏赏舞,慢慢地等……”
不知怎地,阿鸢也觉得口中苦涩,竟真的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姑娘真性情,难怪王爷喜欢。”星鸾夫人也端起酒盏陪了阿鸢一盏。
星鸾夫人不提闵斓王还好点,一提闵斓王,阿鸢就心口发堵,浑身发抖。酒入愁肠,此刻竟觉得这酒也不难喝了。
一杯接一杯的,没会子功夫,一壶酒也就见了底。
星鸾夫人兀自打量阿鸢。她作为星耀岛的岛主,经由她手里调教出来的美人无数,但论样貌,她还真找不出比这位姑娘更出色的。
星鸾夫人自认是风月场上的老江湖,再她看来,这位姑娘对闵斓王绝不是一点感觉没有的,只不过不能认清自己的心意罢了。
“姑娘想来也是有些乏了,让奴家送姑娘回住处吧,王爷看样子是有事耽搁了。”
“哼……”阿鸢冷哼一声。有事耽搁,他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那档子龌龊事。出来逛窑子还把她带上,阿鸢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见阿鸢只是冷哼一声并未起身,星鸾夫人又说道:“既然姑娘不愿自己休息,那奴家这就差人去寻王爷回来。也省得姑娘独自在这儿苦等。”
阿鸢腾的起身:“劳烦夫人前面带路。”
谁要等他了!鬼才等他!等他个鬼!
阿鸢心中兀自将闵斓王骂了个一千遍。
星鸾夫人将阿鸢领到了一处偏殿。偏殿正中一处温泉池冒着蒸腾的热气。
绕过屏风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床顶上还垂下来几根红绸,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床边的格子里陈列的物件更是奇特非常,一些个瓶瓶罐罐,还有些个阿鸢见都没见过的器具,实在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酒劲儿一上来,阿鸢脑子迷迷糊糊的。也懒得去研究格子上摆了些什么。
一位侍女走进来附在星鸾夫人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星鸾夫人微笑着对阿鸢说:“王爷有事今晚不回来了,让姑娘自行休息,不必等候。”
“那就好!”阿鸢没好气的回道。不回来正好,永远消失才好!阿鸢心里愤愤的想。
“那奴家命人伺候姑娘沐浴,姑娘早点休息。”星鸾夫人说完,转过身朝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径自离开了。
侍女走到阿鸢近前:“奴婢铃铛见过姑娘,姑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阿鸢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也沾着不少酒渍:“我自己来就好。你回去吧,不用在这儿了。”
“那奴婢去给姑娘取一套干净的衣物过来,姑娘先自行沐浴吧。”
说完铃铛就退了出去。
阿鸢不疑有他,吹了一天的海风又染了满身的酒气,阿鸢自己也觉得身子不爽利。解了衣物泡进水中。温热的泉水没过肩膀,醉意又添了三分。
片刻功夫铃铛回来了,铃铛走到池子旁,将盛装衣服的托盘放到阿鸢旁边:“姑娘,换洗衣物奴婢给您送过来了,您换下来的衣物,奴婢就帮您拿走了。”
迷迷糊糊间,阿鸢应了一声:“有劳了。你回去吧。”
泡了一会儿,阿鸢感觉有些气闷,也就出来了。擦干身体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阿鸢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