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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一大早就能听到稀稀落落的鞭炮声。
陈卫东撩开里屋的门帘,陈国彬没有脱衣服,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鼾声此起彼伏。她强压心里的厌恶放下帘子,目光冷森森的走到厨房。
“妈,你们的手续办了没有?”
张淑敏身子一僵,停顿一下开始埋怨:“你这孩子,一大清早就提这个,过完年再说不行吗?”
“妈,不能再拖啦!您看看他昨天的样子,哪像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人?”
“老二,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她和陈国彬是师范学校的样友,陈国彬高她两届。陈国彬在学校是很招女生喜欢的人物,不仅棋书画样样精通,篮球打得也很好,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朗目剑眉、英俊潇洒的帅小伙一枚啊!
操场上的一次初相遇,陈国彬的模样就刻在了张淑敏心里,她眼睁睁看着陈国彬身边的女生换了一拨又一拨,而她只有远远地躲在一边,默默注视......
师范学校毕业后,报到的第一天,张淑敏意外与陈国彬重逢,她相信冥冥中有命运的安排,上天一定要把她和陈国彬拴在一起,从那天开始,她放下自尊,开始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追求他......
唉,张淑敏叹了一声,二十几年的付出,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妈,过几天去舅舅家看看吧。”见妈妈的神色暗淡下来,陈卫东的心里也堵得慌,只能找借口分散注意力。
“嗯,两年多没去了。”
母女两人把热好的包子和小米粥端到桌上,奶奶已经梳洗完毕,正在悠闲地喝茶,好像一点没受昨天事情的影响。
“奶,听半导体吗?我给您打开?”
奶奶摇头,“我就想看着你们。”
想起奶奶昨天问到陈玉莲,陈卫东赶快说:“奶,吃完饭就让三儿进城去找她,您就安心等着吧!”
老少四人围在饭桌边,安静地吃早饭。
陈国彬趿拉着棉鞋撩开门帘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地问道:“吃饭怎么不叫我?”
莫非他昨天真的喝断片啦,自己做过什么全都忘记啦?哼哼,陈卫东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装的...他在装。
见面前人视他如空气,陈国彬自己搬过一把椅子坐下,拿着包子大口吃着,端起陈玉松手边的粥自顾喝了起来。
奶奶似乎对他厌弃到了几点,连嘴都没擦就把手搭在了孙子的肩上,陈玉松领悟过来,扶奶奶坐到炕边。
“你们就算看不上我,我也是你们的爹,还有你...”陈国彬阴冷地看着张淑敏,“咱俩还没离婚,哼!”
奶奶应该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的小儿子会变成这般模样,心里早就忏悔千百遍了吧,她叹息了一声:“要过年啦,能不能消停点?”
陈卫东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在陈国彬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感觉到了压力,陈国彬抬头,看着二女儿的眼睛,猛地一愣,他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彻底清醒了,恼怒地说:“看什么,老子就吃点饭。”
“既然回来,就好好陪陪奶奶,框外的话和事就不要说不要做,我们也会客气对你。”陈卫东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这就是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还是警惕点好。
陈国彬的脖子伸了伸,“怎么,你还想管我?”
“端谁的碗听谁管,你现在吃的喝的全是我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做糊涂事。”
陈卫东的声音更冷了,像冰刀一下下刺着陈国彬的耳膜,自知理亏的他,摄于二女儿的凌厉和强悍,乖乖低下头,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有了在人屋檐下的感觉,这特么的,要不是春节没地方去,打死老子也不回来,还有...默默想着心事,他的心猛然一虚,后背一下凉飕飕的,有些惊恐地站了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错觉吧...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不安地咀嚼着。
陈卫东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也在暗暗猜测,也许这个人有什么瞒着家里人?看他一瞬间的惊恐,一定是大事,有这个搅屎棍在一定要小心提防。
饭桌还没收拾完,大门口就传来拍门声,“陈国彬、陈国彬在不在?”
陈卫东把目光转向陈国彬,听到叫声的他明显哆嗦了一下,嘴里的烟都掉到了地上,眼睛快速地在屋内扫了一下,低下头。
“陈国彬、陈国彬。”拍门声又大了一些。
“找你的,还不出去开门?”陈卫东淡淡地说:“一定是你惹什么事了,别慎着啦!”
陈国彬求助的眼神看着老母亲,老太太半闭着眼睛,像没看见一样,他慌了,两步过去扑通跪下了,“妈,这回您得帮我!”
奶奶已经波澜不惊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我一个将死之人,没钱没力,帮不了你。”
“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死?真是要死的话得去医院...”奶奶的声音又淡又凉。
陈卫东不禁佩服奶奶这心态,也间接说明奶奶的心已经死了,禁不住一阵悲凉。
大门外的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用脚踹门了,陈卫东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把门打开,她站在中央厉声说:“干嘛?找人是这个找法吗?懂不懂规矩?”
门外是四个男人,为首的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一件沾满污渍的蓝色棉大衣,戴着同色的棉帽子,一双狭长的眼睛提溜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陈卫东心里冰凉,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和这些人勾搭在一起的。
面对十几岁的小姑娘,四个男人收敛了一下情绪,为首的先开口了:“小姑娘,我们找陈国彬,他欠我们钱。”
“欠钱?”陈卫东的心里又是一惊,猜测被证实了,她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好事想不来,坏事一想就成真......
“这是不是他家,如果是,你让他出来。”为首的男人还是很客气,“这欠钱没有过年的,对吧?”
这话说得没毛病,自己前世做生意,很多货款都是春节前才要到的,不允许自己再走神,她开口问道:“他欠什么钱?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