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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国时,鲜卑族,慕容氏曾建立燕国,后燕国灭亡,皇族慕容氏投身武林,建立武林世家姑苏慕容,慕容一族世代妄想重新建国复辟,但如今天下安定,于是慕容家族便想在宋辽之间制造纠纷,以期天下大乱,他们再浑水摸鱼,企图再建政权,于是燕子坞前任主人慕容博……”
慕容博就是萧远山悲惨遭遇的幕后黑手,天龙世界最大的反派,因为他伪造的一句谎言,死了多少无辜的人,破坏了多少家庭,结下了多少仇怨,屎盆子当然要扣到他的头上。
“哈哈哈……?笑话,区区一个慕容博,何德何能能让宋辽开战?就算是天下大乱,凭他小小的慕容山庄,拿什么争霸天下,况且慕容博早已身故,你这老和尚休要欺瞒于我,快说,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萧远山怒急反笑,一掌击在智障胸口,厉声质问。
“谁都知道一个小小的武林世家当然不能撼动宋辽之间的和平,但是当一个人的执念入了魔障时,没有任何事是他不能够做出来的。这一点萧施主应该深有体会。”智障依旧缓缓说道。
“你也休要用言辞来激我,我萧远山顶天立地,当知冤有头债有主,当年违背誓言屠戮汉人,已然是对不起恩师教诲,如今我只诛首恶,自然不会一错再错。如今我只剩下两个心愿,一者报仇,二者听我儿叫我一声爹爹,若能心愿得尝,我自会身入空门,青灯古佛以赎我犯下的罪孽,萧远山请求大师成全我。”说完这一番话,萧远山双手合十,向智障诚心礼拜。
“佛门戒妄语,老衲自然不会欺骗萧施主,你说慕容博已死,但不知萧施主每日在藏经阁遇见的那位灰衣老者却是何人?若施主不信,不妨前往姑苏燕子坞,去看看那慕容博的坟冢,里面必定空无一人。”智障一脸坦诚,看着绝对是一位诚实的和尚。
萧远山低头思索半晌道:“既如此,我便前往燕子坞一探究竟。”说着转过身跃到墙外。又转过头来,看着智障:“若大师你有半句虚言,我便将少林寺上下尽数杀绝,以报我妻族之仇!”话音刚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智障看着萧远山消失的地方,保持着老实和尚的嘴脸,直到办个时辰之后,这才脸色一垮揉着腮帮子,低声道:“哎……?做好人难啊,做个好和尚更难,做个诚实的好和尚实在是难上加难……?”这十来天的日子智障简直过的比狗还惨,吃不香睡不着,每天挨揍吐血,现在已经是面如金纸,整整瘦了一大圈,如果萧远山还没上钩,智障估计就要去见佛祖了。
不过有多大付出就有多大回报,萧远山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大半,估计从燕子坞回来,与慕容博大战一场之后,一位崭新的老秃驴就会诞生,说不定还会赠送一位秃驴;再一个,经过萧远山这十天的蹂躏,智障的金刚不坏神功已经小成,至少能捱萧远山十掌而不吐血了,至于刀枪不入之类的当然不在话下。等到智障养好身体,估计能捱十四掌左右,挨揍也是需要修炼的。
又是一次红日初升,其耀大光。智障收功站起,迈步来到溪对面乔老汉的小院,却见乔老汉正与一位大汉说着话,那汉子一偏过头,智障看着他的侧脸,不禁大吃一惊:这老家伙怎么还没走?
智障惊在原地,那大汉也看到了智障,不由笑道:“大师,别来无恙啊。”
乔峰!智障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乔峰,还以为是萧远山呢,原来是年轻版的。智障抹了把脸,摆出一副高僧的嘴脸,也笑道:“哈哈,原来是乔帮主,难怪昨天虚竹又送来一囊酒,他也知乔帮主要来?”智障这完全是鬼话,这几天忙着挨揍了,哪来心情喝酒,十天前虚竹送来的那满满的一囊酒,还没动过。
“原来大师和峰儿认识,额……?大师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这脸色也不好看。”乔老汉惊奇的看着智障,这大师得遭多大罪,被折磨成这样。
“是啊,大师,你怎么……?如此憔悴?”乔峰接过话,奇怪的问道。
智障翻了个白眼:还特么不是为了你们。不过话不能明说,打了个哈哈道:“恩……?是这样,我修炼的内功与别人不同,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极耗精血的情况,挺过这几天之后,功力便会增加一些。”
乔峰眼睛一亮,赞道:“天下竟有如此奇功,此功每月都有精进,难怪大师如此功力深厚。”乔峰心思磊落,不疑有他。乔老汉则皱着眉,暗道:这几天大师的院子里总是乒乒乓乓的乱响,直到昨晚才消停,难道有什么妖物作祟?这大师被伤了身体?
乔峰的口味和智障差不多,都喜欢大块肉大碗酒的吃喝。素了十多天,智障终于敞开肚皮,好好的过了一把瘾。吃喝完毕,智障便邀乔峰到自己的院子坐坐。乔老汉看出智障有事,没有打扰,只叫两人不要误了晚饭。
池塘边的小树下,两只木墩一块方石,智障舀了一钵清水放在桌上。
“乔帮主问过乔大爷和乔大娘了?”智障随意的问道
“还没有,大师还是叫我乔峰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丐帮的帮主了。”乔峰看着钵盂,低声说。
“哦?怎么,害怕他们难过吗?”
“是……?可是我……”乔峰情绪低落,看得出他很孝顺。
“看看这钵水,你觉得自己是好人,还是恶人?”智障把钵推到乔峰面前,却没有荡出一丝水波。
“乔某,应该算是好人吧,或许也是恶人,但乔某心中无愧。”钵中水,倒映出乔峰那满含正气的脸。
“好人,那你看这钵中的清水,干净吗?”此时的智障,化身大德高僧,满脸的禅机。
“这……?应该是干净的吧。”乔峰被智障搞得有点不确定。
“水在钵中,刚才在池中,又是山溪引来,也是那山泉所化,既然是干净的那他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分别呢?难道干净的山泉被我盛在钵中,便不干净了吗?”智障指的当然是乔峰。不待乔峰说话,智障又问:“这水真的是干净的吗?但这水中又有十万八千个小虫,怎么会是干净的呢?但是我说他是干净的,因为人们喝了这水不会生病,人们喝了这水,不会口渴,天下所以的物种因为这水,才能出生、成长,发育,成材。这样看来,这水应该是干净的吧?”
这就是佛理,说是他就是,说不是也不是,可能说的人自己都不会明白,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但却要用他来劝导别人,而且有时候还十分有用。或许人生就像佛理这样似是而非。
智障的话,乔峰当然明白,智障实在告诉乔峰:不管契丹人也好,汉人也好,只要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那他就是好人,查明自己的身世当然重要,但查明之后,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更重要的。智障也是在劝解乔峰,好人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就像再干净的水中,也有看不见的脏污。
乔峰作为汉人,破坏契丹人的动作,在当时看来是正确的,但当乔峰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那他就是错的。所以智障用这水来开导他,不要因这些事而自责。乔峰不傻,反而聪明绝顶。但关心则乱,乔峰现在需要的不是开导,而是真相,或者说他需要一个故事来交代自己的身世。
乔峰需要故事,智障便告诉了他一个故事。和萧远山相比,乔峰自然没有经历过那场劫难,而现在的他也不会因为要去破坏敌国的阴谋而热血沸腾。智障讲的缓慢,乔峰也听得安静。和萧远山一样的是,智障给了乔峰一个目标,一个罪魁祸首。对于乔峰这样的江湖人,让他放下屠刀立成秃驴的办法是不行的,必须要给他一个目标。所以,智障便把乔峰和他老子一样,打发到了江南燕子坞,而倒霉的慕容博,再次被智障的暗箭击中,不知不觉间,就被天龙四绝中的父子俩盯上了。
去燕子坞是乔峰自己提出来的,虽然在杏子林,乔峰就发现这个智障和尚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但也不会轻易相信智障的话,立即表示要去燕子坞查证。
雷厉风行,是乔峰的性格之一,得到智障的指点,当天便辞别乔老汉夫妻,前往江南。智障把乔峰送到山下,看着乔老大的背影,心里不误恶意的揣测道:还真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和老萧一样,急脾气。
乔峰来去匆匆,让乔老汉很担心,似乎知道这个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乔老汉夫妇依依不舍,直到乔峰的背影看不到了,还站在山下的树林旁边,扬着头,眺望着。
智障不会为儿子的事情担心,当然以后能不能有儿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虽然是个和尚,但谁知道啥时候犯病还俗了呢。送走了乔峰,智障便来了一个大活:萧远山父子到燕子坞,必定会知道慕容博假死埋名的事情,去藏经阁找那老货报仇,也是势在必行。慕容博老胳膊老腿,够呛是生猛的萧家父子的对手,一个不好估计就会被干死。对于智障来说,杀人从来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让犯罪的人一辈子活在痛苦中,才是智障的作风。所以不能让慕容博死掉。
连夜回到了少林,跟扫地僧嘀咕了一阵,智障才怡怡然下了山,顺便抄了一份洗髓经,回到小院,享受自己的田园生活。人不能整天都做一件事情,劳逸结合才是正道。所以练功读经算是智障的工作,而盖房子,就是智障用来消遣的手段,当然,和正常人比起来,智障毕竟是有点另类的,包括这消遣的手段。
虚竹被智障派到玄苦身边当护法。面对智障的安排,玄苦虽然不解,却也没反对,作为少林寺的领导阶层,身边当然要有两个伺候的弟子,虚竹不爱说话,但胜在腿脚勤快,毕竟这些年被智障支使的多了,在伺候人这个工作上面,经验丰富。玄苦对这个呆萌的小和尚用的还算满意。
萧远山先去找了乔老汉,便碰上了智障,被智障忽悠去了燕子圬,所以虚竹并没有起到作用,倒是带回了萧远山回到嵩山的消息。此时的萧远山已经成为扫地僧的高徒,法号玄山。这个结果智障并不意外,对于在仇恨中活了大半辈子的萧远山来说,这可以算是最好的结局。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与萧远山同时出现了一个法号玄广的老僧,同样是扫地僧的徒弟,智障当然知道玄广就是慕容博,这老家伙作恶多端害了这么多人,临了竟然也能落得个安享晚年的结局,让智障着实郁闷了许久。
自从和智障见过之后,鸠摩智就百般不顺,先是想从段誉的口中得到六脉神剑,途中碰到了智障,被抢走了人质,还被那和尚一阵羞辱;在曼陀山庄得到了不少武功秘籍,本以为能找智障一雪前耻,不想这回更惨,差点就跑不出来了。
鸠摩智天资聪敏,过目不忘,痴迷于武学,自得吐蕃国密教宁玛派上师授以“火焰刀“神功后,在吐蕃扫荡黑教,威震西陲,功力见识均已臻于极高境界,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后来又与姑苏慕容氏传人慕容博结为朋友,用“火焰刀“的修练法诀交换,得以学习少林派绝学。从个人经历来说,妥妥的猪脚模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逃出曼陀山庄之后,高傲自负的鸠摩智越想越不服气,智障这个名字,已经成了鸠摩智的心魔,每每想起智障,鸠摩智便觉得怒火冲天,念多少遍佛经都无济于事。
鸠摩智精通佛法,博学精神,当然明白如果心魔不除,不但武功难以寸进,就是几十年苦心学习佛法建立的人生观也有崩溃的危险。这才来到少林寺,鸠摩智最大的依仗便是从嫏嬛玉洞得到的小无相功。小无相功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只要身具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无比,可以模仿别人的绝学甚至与原版极为近似,外行很难分辨。
此次鸠摩智来到少林,便是要用小无相功模拟少林的七十二绝学,再与智障一争高下,以期除掉心魔,武功再进,更是要以此震慑少林,力压中原。鸠摩智踌躇满志的来到少林,发誓要找智障报仇。而智障此时正在嵩山里面盖房子,却是没有功夫搭理这个吐蕃骡子。
少林玄悲大师死在大理身戒寺中,却一直找不到杀人的凶手。鸠摩智一上少林,便亲口承认是用拈花指杀死了玄悲,并且还嘲笑玄悲学艺不精,不堪一击;非但如此,鸠摩智更是向少林索要他在少林做客的的师弟摩罗星。摩罗星确实来过少林,不过却不是做客,而是来偷学少林武功。但摩罗星此时早已化成了一堆枯骨,当智障第一次来到藏经阁遇到萧远山和慕容博时,摩罗星便藏在壁橱之中,智障被萧远山和慕容博击飞,撞碎壁橱,摩罗星一刀没有捅死智障,反被智障活活打死。少林交不出摩罗星,更不会放走杀害玄悲大师的凶手。
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有的专练下盘,有的专练轻功,有的以拳掌见长,有的以暗器取胜,或刀或棒,每一门各有各的特长,使剑者不能使禅杖,擅大力神拳者不能收发暗器。虽有人同精五六门绝技,那也是以互相并不抵触为限。故老相传,上代高僧之中曾有人兼通一十三门绝技,号称“十三绝神僧”,少林寺建寺数百年,只此一人而已。然而,今天鸠摩智却自称一人兼通少林寺的七十二门绝技,以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和他比起来,所谓的十三绝神僧也就是普普通通而已,至于现在的玄字辈众人,更是痴呆智障之辈。
玄慈的师弟,玄生老和尚气急,忍不住出演讥讽道:“七十二门绝技之中,更有十三四门异常难练,纵是天资极高之人,毕生苦修一门,也未必一定能够练成,大师如此天纵奇才,想必摩诃指、般若掌、大金刚拳等几项功夫,却也精通吧?”
鸠摩智微笑道:“不敢,还请玄生大师指教。”身形略侧,左掌突然平举,右拳呼的一声直击而出,如来佛座前一口烧香的铜鼎受到拳劲,镗的一声,跳了起来,正是大金刚拳法中的一招洛钟东应。拳不着鼎而铜鼎发声,还不算如何艰难,这一拳明明是向前击出,铜鼎却向上跳,可见拳力之巧,实已深得大金刚拳的秘要。
不等铜鼎落下,鸠摩智左手反拍出一掌,铜鼎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子,拍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只是鼎中有许多香灰跟着散开,烟雾弥漫,一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这便是般若掌中的一招慑伏外道。此时铜鼎下落,鸠摩智伸出大拇指向前一捺,一股凌厉的指力射将过去,铜鼎突然向左移开了半尺。鸠摩智连捺三下,铜鼎移开了一尺又半,这才落地。这一招,正是摩诃指法中的三入地狱。
这一招摩诃指法智障也曾用过,声势比起鸠摩智来,却是更加浩大。毕竟鸠摩智的小无相功胜在精妙,而智障的九阳真气却是刚猛宏大,所以旁边的虚竹看的摇了摇头,不屑的“嘿”了一声,对鸠摩智的这番卖弄实在是不太看的上眼。
少林众僧都被鸠摩智的“七十二绝技”惊爆了眼球,没有人注意虚竹这个低辈弟子。不过玄苦和尚就在虚竹的身前,听虚竹这不屑的一声,转过头就看到虚竹满脸的不屑。玄苦是乔峰的师傅,更是玄字辈众僧中,心态比较平和的一位,见到虚竹这个表情,微笑着问道:“虚竹,怎么你见过这位大轮明王吗?”
虽然对鸠摩智不屑,但虚竹对这位玄字辈大师还是身份恭敬的。乖乖的行礼说道:“师叔祖,我确实跟着智障祖师见过这位大轮明王,智障祖师和他还有段过节。”
“哦?原来如此,不过虚竹你似乎对这位大轮明王的七十二绝技,并不认同啊。”玄苦老和尚一脸笑容,确实拿话勾引虚竹往下说。
虚竹这个蠢萌蠢萌的小和尚,什么时候被玄字辈大师这么和颜悦色的对待过。竹筒倒豆子一样,献宝般的道:“智障祖师说过:七十二绝技要是一个人练,一辈子也练不完,不过可以用精妙的内力来模拟七十二绝技的发力方法,就像那个大轮明王使的摩诃指法,智障祖师也会,而且用出来要比那位大轮明王威力更强。”
玄苦听到这,心中了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示意虚竹附耳过来,玄苦在虚竹耳边轻声的吩咐几句,虚心听完点了点头,钻进和尚堆里,很快消失不见。
鸠摩智终于放过了那只可怜的铜鼎,为了显摆武功,鸠摩智把铜鼎看作是智障的化身,这一顿拳打脚踢,七十二绝技用了十五六种,当那铜鼎安定下来时,已经是满身的拳印、指印、掌印、脚印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可怜铜鼎只是用来烧香的,却不想今天突然遭此大难,被揍得面目全非,铜鼎又不曾开口说过话,它招谁惹谁了。
鸠摩智袍袖一拂,指着铜鼎笑道:“这袈裟伏魔功练得不精之处,请玄慈方丈指点。”众人用眼看时,但见鼎身正中剜去了一只手掌之形,割口处也是黄光灿然。鸠摩智又道:“少林寺的武学来自天竺的达摩祖师,而我大雪山历代明王都曾远赴天竺学习佛法武功,所谓七十二绝技只不过是我大雪山得自天竺武学中的一部分,并且小僧确信,我大雪山的七十二绝技,要比少林寺所收藏的更加精妙。”
少林寺的和尚们,见鸠摩智显摆的这几招,全都远胜于己,霎时间心丧若死,各自暗道“只怕这位大轮明王所言不错,我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确是传自天竺,他从原地习得秘奥,以致比我中土高明得多。”
方丈玄慈平时用功最深的就是这袈裟伏魔神功,而且觉得自己这门武功独步天下,平时还觉得十分自得,不想今天这鸠摩智也颇为擅长此功,而且用出来潇洒自在,谈笑风生,相比自己更胜一筹,不禁心中百感交集。此时大殿上寂静无声,人人均为鸠摩智的绝世神功所镇慑。只有玄苦面带微笑,似乎对鸠摩智这样的功夫并不吃惊。
玄慈长叹一声,说道:“老衲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老衲数十年苦学,在国师眼中,实是不足一哂……”玄慈说出这句话就是表示少林武功技不如人,眼看玄慈就要开口认输,玄苦却走出人群,高宣佛号,打断了玄慈。
“阿弥陀佛!,玄慈师兄何必太过谦虚,想我少林寺千年传承,岂止七十二门绝技?更何况你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却并非没有艺业惊人的前辈,岂不闻十室之内,必有贤达。相比大轮明王演练武艺也是累了,何不稍作休息,少时必定会让少林满意。”玄苦向玄慈搭了个眼色,合十的左手小指一偏,示意山下。
玄慈与玄苦几十年师兄弟,自然明白玄苦说的是山下正在盖房子的智障。玄慈面露苦涩,这位智障大师行事异于常人,更不遵守佛门戒律,而且严格来说,智障并不是少林中人。不过怕现在形势逼人,若是就此认输,少林寺百年清誉就要毁于一旦,想到这,玄慈无奈的点了点头。
鸠摩智面露不屑,凭他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玄苦说的是智障。不过虽然脸上不屑,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虽然小无相功让他满怀信心,但毕竟智障留给他的阴影太大,除非正面战胜智障,不然智障的影子就会像魔鬼一样纠缠着鸠摩智,眼看就要再次和智障交手,鸠摩智激动不已,心脏都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智障正两脚大泥的站在地上,锃亮的光头上满是汗水,汇成一溜溜小溪从他结实宽阔的脊背上流过,房子四面的山墙已经垒好,房盖的梁也钉在了房脊之上,只要将着房盖盖到山墙上,再用木板夹着枯草铺好,房子基本就盖完了。不过不用忙于一时,智障将头伸进水池中,划拉了两下,溅起一阵阵水花,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虚竹一阵小跑的朝自己奔来。
鸠摩智刚喝了一口香茶,就听少林寺山门外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鸠摩智在哪?还不快出来与老衲相见……”?那让人憎恨的声音传到鸠摩智的耳朵里,嘴里的茶便没了滋味。鸠摩智站起身,长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也给自己壮了壮胆气,看起来一脸轻松的走出大雄宝殿之外。少林寺众僧,见鸠摩智走出来,便一股脑的跟着他走出殿外。
一座巨大的香炉摆在大雄宝殿外面的广场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没有燃尽的香头,三柱杯口粗的檀香正袅袅的冒着青烟,映衬的整个大雄宝殿肃穆庄严。
当智障来到广场中时,庄严的画风完全被他改变了:智障光着上身,脖子上没带佛珠,而是别再腰间,赤裸的身上满是水渍,显得他虬节的肌肉金光闪闪;下身的僧裤上一块块的泥巴,裤腿挽在膝盖处,光着脚,上面满是大泥。除了光头,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刚刚下地干活回来的庄稼汉子。此时智障裂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正盯着香炉旁边的鸠摩智。
鸠摩智虽然自己下了决心要除掉智障这个心魔,不过当智障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时,鸠摩智的心理便打了个吐。不过当他看到智障将虚竹手里的钵盂接过来,在手上掂量时,一股怒气便开始上涌。强自按下出手的冲动,转过头阴着脸看了一眼玄苦。
玄苦也没想到智障出现的形象这么另类,见鸠摩智脸色阴沉,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个…?这位大师是……”
鸠摩智摆摆手,看着智障冷声道:“不用介绍了,智障大师,别来无恙啊,小僧可是对你想念的紧啊。”
智障抹了一把光头上的水珠笑道:“大轮明王,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我确实有缘,这真是善哉,善哉啊。”
“废话少说!小僧是来少林寺讨教七十二绝技的,不是和你这和尚谈论缘法的。你若能接下小僧的七十二绝技,那么少林寺就要承认少林绝技不如我大雪山,并且交出杀害我师弟摩罗星的凶手!。”
“哦?摩罗星?嘶……?你是说那个丑和尚?”智障有点不确定的问道,毕竟智障打死那个丑和尚之后,尸体便是由少林寺的和尚们处理的,因此犯了玄字辈僧人的众怒,这才不得不去塔林里面生活。其实也就是被一帮老和尚发配到那里去的。
“看来我师弟确实是死在少林寺和尚的手里,如此就怪不得小僧了。”鸠摩智立刻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