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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真气不但拥有着巨大的破坏力,同时也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张无忌被倚天剑刺穿了肩背,但很快就好了七七八八,便是九阳真气的功劳。而对男人来说,九阳真气的作用就更无需赘言了,阳气足才能取祛除阴邪、百病不生,从而精力旺盛、骨建筋强,也是男人之于女人的区别所在。
在韩琦醉倒之后,智障便开始用手在他的体表进行拍打。当然跟普通的拍打不同,智障的掌心集聚着炙热的九阳真气,每一掌拍下的位置都是韩琦身上的一个穴位,就像是艾灸一样,通过热力来刺激穴位,达到治病保健的功效。不过跟艾灸不同的是,九阳真气不但可以帮韩琦梳理经脉、温阳补气,这样最还能让酒中的药力发散出来,达到补虚固脱、补中益气的作用。看着韩琦稍显红润的面色和平稳的呼吸,智障知道自己的这一番忙活并没白费。
韩琦二十来岁,正是阳气旺盛的年纪,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第一可能是破身的时间太早,伤了本源;第二个可能就是不知节制,纵欲过度造成的。阳气不足自然会未老先衰,滋生疾病。不过阳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足的,所有智障放韩琦在自家床上酣睡,而他则带着小狐狸出了院门,来到城隍山脚下。智障所需的池塘不大,直径五米、深度一米左右的池塘在智障联系了一套降龙十八掌之后便形成了。这世间上的事就是如此不公平,一个普通工人要挖这样一个池塘,少说也要大干两天,对智障来说这只是一个温习武艺的过程,而对于有权有势的王侯来说,一个池塘只需要他说一句话而已。
城隍山虽然不高,但山上岩体坚固,水源充足。智障原本想把西湖水引到山脚灌注到池塘里面,不过那样毕竟麻烦。智障来到半山腰转悠一会儿,便瞧见了一处低矮的岩壁。智障随意一掌拍在岩壁上,咔嚓的一声,碎石飞溅,岩壁被拍出一个一尺有多深的凹坑,深色的水迹慢慢出现在岩壁上,很快清水便在岩壁上凝结然后顺着缓坡流下。看着汩汩冒出来的泉水,智障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水源。
几乎是一边走一边破地开渠,等智障来到西湖岸边时,一条蜿蜒的人工溪渠便出现在城隍山和西湖之间了,岩壁上流下的清水顺着溪渠从山腰流下来,注入到池塘里面,而当水注满池塘之后,又顺着智障所开的渠道流进西湖。
盖房子是智障的业余爱好,而用一天的时间设计了一个池塘的过程,也让智障感觉兴趣盎然,看着小小的溪流和小小的池塘,智障心中满是成就感。眼看日落西山,小狐狸也从城隍山的树林间钻了出来,这小家伙是用两条后腿跑出来的,小巧的前爪各攥着两颗橙黄色的果子,嘴里还叼着一枚,一溜烟的跑到智障的跟前,顺着裤腿就爬了上来,钻进智障的胸口,举起前爪把果子送到智障的嘴边。
清新的果香在鼻尖飘荡,智障的嘴角微微一抽,低头看着胸前的小狐狸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你拜月之后产生的能力吗?用两条后腿直立行走?
小狐狸自然是不知道智障心中所想,献宝似的一个劲把果子往智障的嘴里送,无奈手臂太短,就算它再努力的往前伸,也碰不到智障的嘴唇。小家伙见状不由心急的叫了一声,智障哈哈一笑,低头一口把果子咬住,顿时一股清甜的汁水流过舌尖,淡淡的果香充斥着口腔。智障稍一咀嚼,果肉便化成汁水流进喉咙。
“雪梨?黄桃?”智障看着手里的果子,发现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水果,比李子大一点,口感微脆,却又不显绵软,汁水很甜,很爽口,有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清香气。几口把手里的果子吃完,一股淡淡的暖意从腹中流遍全身,智障眼前一亮:这分明就是灵力融入体内的感觉,虽然很少,但确实是一股草木灵气。
小狐狸见智障吃的开心,又把另一枚果子递给了智障,不过智障却摇了摇头,这果子虽然蕴含着灵气,但对智障来说,量太少了,还不如韩琦喝的那一杯掺水的酒里的灵气多。智障虽然看不上这果子里面的灵气,但小狐狸却很需要,两只前爪各抓着一枚果子,左一口右一口,直吃的汁水四溅,弄的智障的前襟黏糊糊的。
太阳落山,月亮便明亮起来,智障拎着两只老甲鱼回了老宅,这是智障在开渠时顺便在西湖岸边逮到的。
智障来到湖边时,这俩货正在一片荷叶下做着苟且之事,就连智障暴力开渠的动静都没有搅到它们的性致。甲鱼可以补痨伤、壮阳气、大补阴之不足,非常适合韩琦,所以智障也没客气,搓了一根草绳就把这俩货给拎了回来。
韩琦还没醒,这一觉持续了将近五个时辰,韩琦还在酣睡之中,可见这货昨晚是有多么劳累了。或许是在梦中听到智障进屋的动静,韩琦翻了个身,从右侧卧,变成了仰卧,四仰八叉的睡相难看。由于留在韩琦体内的九阳真气和灵气并未被完全吸收,智障进屋看时,发现这货竟然在一柱擎天了,苦笑的摇了摇头,出门把两只甲鱼宰杀了,放进鼎里炖煮起来。甲鱼味鲜,有美食五味肉的美称,所以也不需要什么调料。只需放盐清炖,便是一顿美餐。这两只老鳖个个都有七八斤重,个头很大,一般的锅还炖不下这两个家伙。好在智障的炊具是城隍庙里带出来的四足鼎,个大肚圆,足够两只老鳖在里面游泳的了。
智障一直觉得韩琦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好事,所以这一世该着他享福。这不,甲鱼在鼎力翻滚了半个时辰,肉烂汤鲜了,韩琦也睡醒了,伸着懒腰走出门,抬头看了看天,奇道:“咦?这么晚了啊,我这是睡了多久啊。”智障正往石桌上摆放碗筷,也没搭理他。
鼎中热气腾腾,甲鱼的鲜香之气在院里飘荡。韩琦提提鼻子,眼前一亮:“张兄煮的什么东西这么香?鹿脯肉吗?”韩琦说着,在石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下去,这一觉虽然睡得香甜,却也让他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这水是智障在岩壁上接来的山泉水,带着丝丝甜味,韩琦咂咂嘴,又喝了一杯。
“好了韩兄,尝尝我的手艺,这东西最是滋补。”智障也是个贪吃的,曾经在缥缈峰的山洞里,他不但好好吃了一顿甲鱼宴,还领悟了逍遥游这门神奇的轻功,所有对甲鱼,他非常有感情,当然这感情在锅里。
“睡了一天,我还真饿了,味道这么香,想必吃起来也一定非常鲜美。”韩琦自然不会跟智障客气,接过智障递来的碗筷,先喝了一口汤,虽然被烫的龇牙咧嘴,不过眼睛却是一亮,夹起一块王八肉吹了几下,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起来。
“好!好吃……”韩琦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眯着眼睛把肉汁咽下去,急不可耐的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赞道:“汤鲜、柔嫩、味美……?”
韩琦是富家公子,平时吃饭讲究的是浅尝辄止,有节有度,不过这次韩琦却吃的大汗淋漓,连呼过瘾。不过跟智障比起来,韩琦的吃相算是斯文儒雅的了,智障吃肉的状态,只能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两只甲鱼,每个七八斤重,除去内脏表皮,也有十一二斤的分量,韩琦顶多吃了一斤肉,剩下的全都进了智障的肚皮,吃完肉又喝了两碗肉汤,智障这才放下碗筷,跟撑的肚皮发涨的韩琦一起坐在桌前用把泉水当做茶水来品。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话果然不错,张兄你去了一次长安之后,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韩琦歪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感慨道。
“呵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韩兄可能是以前对我不够了解。”智障嘿嘿一笑,心道:我这个变化可不是去了长安之后才发生的。
“是了,在书院时,张兄就与他人不同,对我也只当是一个拥有相同喜好的朋友,那日你说你猎了一头熊,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我对你不够了解啊。”韩琦摇摇头,忽然又道:“说起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游水了,不过可惜,现在已然深秋了……”
俩人正聊着,院门处忽然露出一个脑袋来,韩琦的座位正对着院门,看了那个脑袋顿奇道:“小四,你怎么来了?”智障回头一瞧,却见一个青衣小帽的清秀小厮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朝院里张望。
“韩少爷,您真在这啊,我们小姐差我来问问您,今晚还过去吗?”小厮眉毛一弯,露出一个甜笑。智障的目光在她的脖子上一扫,心中了然:原来是个西贝货。
“去啊,当然去!”韩琦的声音陡然变大,倒是吓了智障一跳:自己这位韩兄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闻言点头笑道:“那就好,我回去禀报小姐,您要是不去,小姐就要睡了。”说完小厮摆摆手,离开了门口。智障回过头来看着韩琦,奇怪的问道:“韩兄,这……”
“哈哈……?张兄,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明白明白了。今天喝了你一杯灵酒,又吃了你一锅好肉,所谓投桃报李,今晚我便带你去涨涨见识,知道知道什么是小槽酒滴珍珠红、罗帷绣幕围香风。”韩琦就像是打了鸡血,自从见到那个小厮之后,便立即变得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就像是抽了一袋大烟的烟鬼,精神头那叫一个足,拉着智障便出了老宅,一路往涌金门而去。
有一首名为鹧鸪天的词中有这样一句:扶画鹢、跃花骢,涌金门外小桥东,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韩琦带着智障去的地方就是涌金门外,一个名为兰香馆的……妓院。
看着那块写着兰香馆的匾额,智障觉得自己找到了韩琦阳气不足的原因了:这货整天在这里厮混,要是还能阳气旺盛就怪了。刚才那个小厮来问韩琦今晚去不去了,看来韩琦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而且有了一个相好的。智障刚要说话,却感觉面前香风飘过,一名半老徐娘挂着一脸的粉走了出来,看到韩琦后眼前一亮,手里的丝巾一拂,像朵菊花似的笑道:“诶呦韩公子来了啊,快请快请,兰芝姑娘都等您一个晚上了。”
能经营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自然都是交际方面的好手,照顾了老主顾也不会对新客冷落。这个女人跟韩琦打了招呼之后,便立马来到智障旁边,挽住智障的手臂娇笑道:“这位公子好英伟的模样,一定是韩公子的至交好友吧,您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我们这呢……”那鸨儿说着又把目光投向了韩琦。
虽是鸨儿,但年纪也就三十出头,本来挺清秀的模样,不过脸上的粉却显得十分累赘,让她看起来平白老了十几岁。智障时第一次见到这等人物,被她这么揽着手臂,挨挨擦擦的,十分别扭。不过韩琦却大笑起来:“我这朋友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你可别把他吓着了。”
“瞧您说的,哪能呢。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怎么会被我这一个弱女子吓到。韩公子快进去吧,春桃姑娘可是等急了呢。”鸨儿娇笑着,拉着智障往门里面走。
韩琦听到那鸨儿提起春桃姑娘,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潮红,笑道:“你可要把我这个朋友招待好了,若有什么差池,我可是要拿你试问啊。”说着韩琦嘿嘿一笑,拍了拍智障的肩膀:“张兄,可别辜负了我一番好意哦,待会我还是要下来的,这鸨儿风骚的紧,你可别被她骗走了童子身啊,哈哈……”
“瞧您说的,这位公子生的器宇轩昂、英气勃勃,人家已经老了,就算有心也抢不过咱们院里的姑娘们那,您放心,一定不会怠慢了您的朋友的……”
韩琦和那鸨儿说说笑笑进了前厅,而智障则像木偶一样,老脸通红,任由韩琦和那鸨儿拖着进了厅堂之内。这不是两军对垒,也不是江湖拼杀,智障身上纵有千万斤的力道也使不出来,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一边是个女子,都是不受力的,智障稍一用力这两位便要去西湖里面过夜了。不过说实话智障其实也并不如何排斥,毕竟生平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他也很好奇。
跟智障所想象中的青楼不同,兰香馆的大堂并不显得喧闹,只有几张桌子零散的摆在厅堂之内,桌上摆着酒水和鲜果蜜饯、点心瓜子之类的吃食,正中间有一个圆台,上面有一名女子正在抚琴,曲子隽永清新、委婉流畅,似乎是很有水平,有客人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沉醉期中。
“我先离开片刻,少时便来,张兄莫要先走,待会咱们一边听曲一边喝酒。”三人穿过大堂,来到后面的回廊下,韩琦回头嘱咐了智障一声,又让鸨儿好好招待,说完便转身往顺着回廊往左边的一处小院走去。智障张了张嘴,却发现那鸨儿的身体又靠了过来,仰头笑道:“公子也是杭州人吗?”
“是啊,就住在清波门外。”既然进了兰香馆,智障也就放开了,他不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人,扭扭妮妮的不是他的性格,虽然不会跟鸨儿打情骂俏,但也不会显得拘谨羞涩。
“公子也在崇文书院进学吧?韩公子提起过他的一位同窗好友也姓张,莫不就是公子您?”鸨儿见智障没有动作,靠的越发的紧了,简直就要把智障的手臂抱在怀里。
“……以前是,不过现在我已经退学了。”智障呵呵一笑,手臂往回一拉,才没被那鸨儿抱在怀里。听到智障的回答,鸨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灿烂:“公子高才,也不需到书院去,在家自修也是一样的……瞧,咱们到了。”
那鸨儿把智障待到一座小院,打开门把智障迎了进去。院子虽小,里面却还有一处小小的花坛,种着几株金菊。极精致的一栋小楼,进门来就是一个小厅,屋里虽然没有人,但桌上却摆放着果品和酒水,屋内暖色调的装饰,让人不自觉就会产生一种暧昧之感。鸨儿给智障斟了杯酒,很快便有人把凉盘点心之类的吃食端了上来,紧接着一名绿衣少女走了进来。
“公子,这位是绿漪姑娘,今夜就让她来侍奉您了。绿漪快来见过公子”那绿衣女闻言轻启莲步来到智障跟前,躬身微微一福算是见了礼。这个名叫绿漪的女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不过身条却长的很开,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如风摆荷叶一般,弯腰起身时胸前微微一晃,看的智障口舌有点都有些发干。那鸨儿见状一笑,悄悄的掩上门退了出去,
智障有点蒙圈,面对百万大军,他可以抡起大戟冲上去,然而眼前只是一个娇俏的弱女子,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