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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你是青楼头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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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生辰,其实是喻勺若的,她林竹唯真正的生日在十二月十日。

    往年爸妈都会陪着她切蛋糕,摆宴席,饭菜丰盛可口。

    那天的生日,她不愿意孤零零凄凄惨惨一个人度过,若他愿意陪着她,以往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

    “怎么了?”傅君言奇怪问。

    “其实我真正的生辰在腊月十日。只是我从小体弱多病,我母亲便让得道高僧帮我求了个时辰,上了个契。说对外要用这个时辰,可以瞒过牛虎蛇神,带不走我。”

    林竹唯看他一脸认真,便随口胡诌了一个借口。

    “所以我每年会过两个生辰。”

    傅君言看着她点头,郑重地承诺:“好。”

    林竹唯心下高兴,便夹了长寿面吃起来。

    “别咬断。长寿面要一口气吃完,这才吉利。”傅君言笑道。

    正说着,阿步进来通报:“少爷,少夫人。钱小姐院里的小蝶过来了。”

    林竹唯瞬间便没有了胃口,嘴里含着长寿面抬头看他。

    傅君言皱眉:“她过来做什么?”

    阿步有些不高兴,看了一眼自家少夫人,只能低道:“小蝶说,钱小姐不小心弄伤了脚,流血了,希望您去看看。”

    傅君言看了一眼林竹唯,喉咙有些发紧,别开头低道:“你先吃,我去看看。”

    林竹唯用力一咬,长寿面从嘴边断开。

    “傅君言!你真要走吗?”林竹唯声音暗哑,低声问。

    傅君言顿住脚步,低低回一句:“嗯。”

    “傅君言!她尚未入门,便如此嚣张。你可想过,若她入门,我喻勺若将置于何地?”林竹唯扬声问。

    傅君言转头看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别闹脾气,她是为了救祖母受伤,我现在总得顾着她些。”

    “我闹脾气?傅君言,今天可是我的生辰!周大夫昨天刚说她的腿伤已经没事了,现在又流血了,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不过是看不得你在我这里罢了!”林竹唯冷笑。

    一个男人而已!何必计较?

    林竹唯在心里提醒自己,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并不是吃醋,但偏偏那个人是想要取她性命的钱月初!

    一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钱月初做的恶心事,林竹唯便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她才是傅家的当家主母。

    她正和傅君言下棋,一个借口把人叫走。她正和傅君言讨论事情,一个借口把人叫走……

    林竹唯越想越憋屈,开始口不择言:“你是青楼头牌吗?随时翻个牌子就能把你叫走!”

    “你!”傅君言气得脸都绿了,手掌高高举起,“喻勺若!是我太纵容你了吗?!真当我不敢打你吗?”

    话一出口,林竹唯其实也有些后悔,傅君言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让她的心微微刺痛。

    刚想出口道歉,却见傅君言狠狠地一挥袖,转身离去。

    林竹唯喉咙一梗,出口的话便只能硬生生吞了回去。

    傅君言的心像被人撕开了一个口子,又疼又气,猩红着双眼来到钱月初的房里,看到她脚上快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他只能尽量隐下心里的怒火,道:“初儿,怎么样了?”

    “傅郎,有点疼……”钱月初娇娇叫着,总感到傅君言虽然脸色如常,但似乎隐隐散发着怒气。

    “请大夫了吗?”傅君言坐下来看看她的伤口,并无大碍。

    “回少爷,已经差人去请了。”小蝶道。

    “嗯。”傅君言站起来,淡淡道,“照顾好你家小姐。”

    “傅郎,你要走了吗?”

    “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大夫来了让他上药就行。”

    傅君言说着便抬脚往外走,钱月初听着他冷淡的交代,一脸的失落。

    傅君言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到钱月初一脸的期待和惊喜。

    他淡淡道:“初儿,我最近有些事要忙。我把乌二留给你,有什么事你交代他处理即可。”

    钱月初愣了一下,看着他离去,伤心地问小蝶:“傅郎这是什么意思?是烦我了吗?”

    “小姐,您别伤心。大少爷可能是在跟少夫人置气。”小蝶安慰道。

    “他们吵架了?”

    “我在门口听到大少爷想要过来,少夫人不让。不知道为何两人就吵了起来,大少爷似乎还想对她动手呢。”

    “这可真是太好了!”钱月初拍着手笑,真不枉她为了傅君言过来,又亲自将自己的伤口撕开了一道口子。

    哼!

    只要能让傅郎对喻勺若产生芥蒂,别说流点血,哪怕再给她一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看来是要再给她下个猛药了。

    真是冤家路窄。

    林竹唯只顾着低头想事情,没想到一抬头,钱月初就站在她的面前了,那架势大有当家主母抓住偷奸耍滑的下人,正要训斥一顿的姿势。

    “好狗不拦路。”

    林竹唯极其讨厌钱月初这种鸡毛当令箭的做派,加之心情不好,便狠狠怼了过去。

    “你骂谁是狗呢?”

    钱月初气得脸都绿了,她还没见过城中有哪些稍微有些教养人家的女儿或媳妇,出口不是“狗”便是“屎”的,简直粗鄙不堪。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对号入座?”

    “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你睁眼说瞎话吗?”钱月初气疯了。

    “对呀,我就是喜欢说瞎话。那你为什么还要赖在这府里听我说呢?”

    林竹唯嘲讽冷笑:“所以说呀,癞皮狗就是癞皮狗,得了些好处,就舍不得走了。”

    “喻勺若!你别太过分了!我是傅老夫人的救命恩人!是她请我住下来的!”钱月初愤怒地吼叫,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哟嚯!

    搬出傅老夫人了,那她无话可说了,林竹唯便耸耸肩,转身走人。

    钱月初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低头看着窄桥下的水流,心里便生起了一个决定。

    她突然朝着林竹唯妙冲过去,伸手一抓将她腰间的装饰玉佩扯了下来。

    林竹唯倒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看她,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神经,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因为钱月初扯着唇角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然后纵身一跃,毫不犹豫跳下了水里。

    这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