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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言原也不想相信林竹唯的话,但看着钱月初开始无与伦比,他的一颗心已经深深沉了下去。
原来他才是被猴耍的那一个人!
“把人带上来吧!”林竹唯朝门口扬声吩咐。
便见阿木和阿步各拉着一个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人进来。
“跪下!”阿木朝他们的腿窝一人踹了一脚,他们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得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却听旁边又是扑通一声,竟是钱月初的贴身侍女小蝶瘫跌在了地上。
钱月初恨得咬牙切齿:“小蝶!你干什么,滚起来!”
小蝶吓得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哪里还能站起来,只能吓得结结巴巴:“小,小姐,是,是他,他们……”
不用审那两人,小蝶的举动已经证实了林竹唯的说法。
傅君言眸色阴森,寒气迸发,用力一个个抠开钱月初抓住他的手指。
狠狠一甩,钱月初站立不稳,踉跄两步往后跌去,抵住桌子才停了下来。
“初儿!”钱父一脸心疼地冲过去扶住她。
钱任安则像被石化了一般,脸色苍白,呆愣在原地。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傅老夫人一脸心疼和不可置信,她心疼自己那么信任的人,竟是一个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
这是多么会伪装呀!
林竹唯点头,又道:“祖母,不仅如此。你半年前遭到的那批劫匪也是这两个人的手下,当然也是被钱月初买通的。
“原因也是为了让傅家欠她救命之恩,好为她嫁入傅家铺路!”
原本,如果没有她林竹唯突然从天而降,拿着婚契嫁入傅家。
也许钱月初凭着两年前的“救命之恩”便已经成了傅君言的正室。
但想不到天不遂人愿。
眼看着林竹唯不但登堂入室,而且与傅君言相处越来越融洽,她开始害怕,不得不再次兵行险招重来一次。
但正是这次,露了马脚。
林竹唯起了疑心,便恳请虎牙帮帮主胡易海帮忙打探一下真假。
却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坑,竟意外得知两年前的钱月初的“救命之恩”都是假的!
这批绑匪原是流民,两年前那件事之后,便意外被狼头帮收编了。
他们一直跟着狼头帮在深山里占地为王,深入简出,如销声匿迹了一般。
所以傅君言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才会空手而归。
但这次小蝶不知道以各种方式又联络上了这批人。
他们见有利可图,便出山“演了”一场戏。却因下手过重,重伤了傅家不少护院。
若狼头帮一直能够称霸称王,钱月初的戏自然也能自圆其说,顺利嫁入傅家。
但可惜。
狼头帮与虎牙帮争地盘,偏偏输给了虎牙帮,被胡易海收编了过去。
狼头帮的人为了讨好胡易海,无意之中便将此事抖了出来,反而帮了林竹唯一把。
胡易海为了还林竹唯一个人情,自然二话不说,马上写信送了过来。
林竹唯收到信,心道:钱月初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连老天都不帮她!
傅老夫人像被人当头一棒!
她想不到她那么喜爱,那么信任的人,竟然是一个如此狠心歹毒的女人。
她颤抖着手,指着钱月初,心疼地问:“你说,你自己说,这是不是真的?”
钱月初扑通一声跪下来,泣不成声:“老夫人,您相信我,这都是假的!都是喻勺若她陷害我!”
林竹唯脸色一沉,厉声道:“钱月初,这两个劫匪还在这里,你都能睁眼说瞎话?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已经压了钱月初一头。
她又慌又乱,惊恐的眼神看着傅君言,他却像充耳不闻一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阿木,去看看小时到了没有?”林竹唯吩咐道。
“是!”阿木领命跑了出去,很快便押着一个精瘦的男人,和小时进来了。
“跪下!”阿木同样踹上一脚,男人便跪在地上,痛苦哀叫。
然后他很快便发现了瘫坐在地上的小蝶,慌不择路地跪爬过去,惊恐地抓住她的脚叫:“表妹!救我!”
小蝶一看他,早就惊恐得浑身发抖,捂住嘴巴,脸色如死槁一般,哪里还能发出声音。
再一看钱月初,也已瘫软在地上,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钱月初,还要我说吗?”林竹唯厉声斥问。
“说!我要听!一样样都给我说清楚!”傅老夫人痛心疾首,捂住胸口喘大气。
旁边的贺之蓝赶紧伸手,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姑母,别生气,身体要紧。”
林竹唯冷笑地看了一眼早就偃旗息鼓,身子呆愣像石头的钱父。
她才冷声道:“这个人,是钱月初贴身婢女小蝶的远房表哥。钱月初所谓的中毒,就是小蝶亲自问她表哥买的药。”
话音未落,瘫坐在地上的钱月初突然猛地站起来,冲前两步,“啪啪”两巴掌就狠狠扇在小蝶的脸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联合外人给我下毒?!”
钱月初猩红着眼,狰狞着脸,愤怒大吼。
小蝶一时愣住了,捂住红肿的脸,惊恐地看着发疯似的钱月初。
林竹唯冷笑地看着这一切,这拙劣的演技,她信不信不重要,关键是傅家之人愿不愿由着她遮天蔽日。
“对!定是这个下贱之人做出此等事情来!”钱父赶紧怒骂,却眼神闪烁,心虚不已。
傅君言如深渊般的黑眸看不出情绪,冷声道:“那就拉出去乱棍打死吧。来人!”
马上有两个护院跑进来,一人一边架着小蝶拖着往外走。
“小姐!救我!小姐救救我,求你了!”小蝶吓破了胆,哭喊着哀求。
钱月初惨白着脸,却不敢发一言,只能紧紧咬着下唇,听着院外传来的凄厉惨叫,心里慌得像被抓奸在床一般。
门外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不见。
护卫很快进门来报:“大少爷,她已经断气了。”
“拖出去乱葬岗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