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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地球北半球的北加州,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屋内的病床上,清晨的阳光总是给人带来希望。
这对每一个人而言,希望都是自己重生的征兆。如果可以,谁会不想与过去说再见,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病床上的女子,消瘦的面容、安静沉谧的如一朵静待开放的花朵。与之不符的是眼中精明的算计,与心中的小盘算。
每天往往这个时间,还都是病人们在休息的时间,而为了今天。
床头上的闹铃早就设置好了时间,只为了提醒自己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农历九月初六,公历的十月二十五日。这个时间,对于病床的女孩子来说,也同样是个特珠的日子。
因为自己在很小的时候,便在每年的今天,过着属于别人的生日。
被司徒宗盛带回家后,每一年的今天都是司徒家上下齐欢的时候。自己来美国留学开始,每年的这一天,司徒宗盛夫妇也都会飞往这里,陪同自己一同庆祝生日。
就在司徒绮珊进入戒毒所后,曾经与司徒宗盛夫妇联系过,两人皆是对于司徒嫤儿的事情闭口不谈,统一口径。
司徒绮珊也只得当做不知道,只是说学校安排自己进入了全封闭的培训班,等自己培训结束后,就会和家里联系。
司徒宗盛夫妇当然对此也没有怀疑,当时因为忙着司徒嫤儿的奶奶过世及张家的安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质疑事情的真相。
人类总是矛盾的结合体,明明知道是假的,也要骗自己。
有东些西,假着假着就真了。哪怕,明知道这个日子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但却还沉浸在别人为自己编织的梦境中。
甚至有些--乐不思蜀!
曾经,自己也是很羡慕这样的家庭氛围,则自己的父亲却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
如此鲜明的对比,好像在讽刺着自己是个不被欢迎的生命体。
病床上的司徒绮珊惨白的小脸,手腕上的缠着厚厚的纱布,虚弱的好似随时都会失去生命的征兆。
左面颊上的五指红印,似是在提示自己所遭遇到屈辱的对待。
是的,在司徒宸对司徒绮珊说出那样残忍的话后,司徒绮珊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世界观都崩溃了。几日都不曾进餐,似乎是在惩罚自己。
司徒绮珊的心里好恨,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在生下自己后撒手人寰,导致自己受到了这一系列不平等的待遇?
如同无人问津的弃婴一般,遭人摒弃。
虽然强烈压抑住心中的怒气与不甘,但还是在一次毒瘾复发的情况下,打破锐利的玻璃器皿,选择了割腕自杀。
待护工与守护在门外的保镖发现时,司徒绮珊已经全身痉挛成一团,殷虹的血迹在地面上渲染开。
妖艳异常!
尽管那是在理智消散前无意识的行为,司徒绮珊却在被救醒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如果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未免也不是一种解脱?
而最让司徒绮珊觉得无法接受的便是,在司徒绮珊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时,等候在手术室门外的司徒宸上前便打了司徒绮珊一巴掌。
丝毫不顾忌她的面色苍白,眸光中裸露出来的狠戾可以让身边人隐隐感觉到杀气。
嘴角里蔓延的血腥气预示着,这一巴掌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司徒绮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亲生父亲的行为,似乎是被打蒙,眼睛里冒着金星,左侧耳朵也出现嗡嗡的声响。
“爸....”
好不容易虚弱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来,却被司徒宸无情的打断。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为我做事委屈你了,是吗?居然还学会了自杀?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便成全了你!反正有没有你,我的计划都是一样的进行。
对于司徒家来说,你只不过是一颗弃子而已!我只是在可怜你,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
邪魅的说完,司徒宸便要朝着司徒绮珊的脖颈间掐去。
随着司徒宸的用力,只是转眼间,司徒绮珊的面部便已经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要窒息一般。
“先生,快松手吧!小姐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这样下去,真的会要了小姐的命。
小姐已经知道错了,先生不要再吓唬小姐了。快松手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不管怎么样,小姐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大概是‘亲生骨肉’这四个字刺激到了司徒宸敏感的中枢神经,司徒宸狰狞的面部表情,这才有所舒缓。
阴蜇的眸光从那一直看守着司徒绮珊的保镖身上的划过,手下的动作也不再坚持。
得到了释放的司徒绮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泪珠从司徒绮珊的眼眶里面流淌出来。
“以后到底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不想再为我做事,就滚出我的视线,看着你烦!”
说着,司徒宸便要转身离开。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至于事成以后,我们分道扬镳、各不相甘。下半生,我想为自己活,而不是为了你这无情的父亲!
什么司徒家的大小姐,我不稀罕。如果我妈妈在世,也一定会骂自己瞎了眼睛,居然当初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你也真是枉为人父,枉费我妈妈对你的一片痴情!阿义,送我回病房!”
司徒绮珊原来是一个骄傲的公主,却为了母亲深爱的男人,一再放低自己的底线。
小时候是自己无力抗拒,现在是自己还抱有幻想。
直到刚刚司徒宸的大手再次扼制自己脖子,让司徒绮珊想起来,当初司徒宸告诉自己,小时候也曾经差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掐死。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还傻傻的对他笑,而现在的自己却已经感觉到了世界末日的到来。
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有人这样一个父亲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如此决绝,正是因为司徒绮珊看清楚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感动不了这个心硬如石的男人。
“最好这样!事成之后,随你去哪?都和我没有关系!”
司徒宸很意外司徒绮珊会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如果说心中没有的感触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上,父女两人同样的倔强,说出浅薄的话语。
无论司徒绮珊在外面怎么胡闹,可是对于自己,一直都是温顺的。
刚开始,司徒宸认为她是怕自己,后来看到她眼中渴望的关爱,司徒宸还明白,原来她是想要自己多关心她而已。
可是出于对她母亲的报复,司徒宸已经打定主意,她越是渴望什么,他越是不能给予她。
就让她代替她的母亲,尝试这种不能得到的痛苦。
此时,司徒宸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他心中,没有什么能够比司徒家带给自己的屈辱更加重要。
司徒宸简短的话语说完,便朝着阿义挥了挥手。阿义这才恭敬的命令人推着司徒绮珊去病房休息。
虽然那次割腕是意外,但这一番谈话终于让司徒绮珊看到了曙光。
而为了更早一日的摆脱面前的处境,司徒绮珊开始特意找人留意着的司徒嫤儿与司徒家的动向,开始处心积虑的筹划着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
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司徒绮珊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拳。
自己所沉浸在其中的梦境,都因为司徒嫤儿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司徒宗盛夫妇将所有的爱都转加到司徒嫤儿的身上,那这些年自己又算什么?以往每年的今天是自己最开心的日子,却在同样的今天让司徒绮珊心中无比怨恨。
“司徒嫤儿,我送你的礼物,你可收到了?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一定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吧?既然阿文那个废物没能将你带回来,就说明白我们之间的游戏还没能这么快的结束。一定要等我哦!”
司徒绮珊起身,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的司徒绮珊才明白,为什么司徒宸每次来到这里,都喜欢站在这里看一看。
原来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是这样的,不过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其实还真的不错!
就在司徒绮珊已经真正意义蜕变的时候,司徒嫤儿当然全然不知!
距离这么远,司徒嫤儿当然想不到,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是远在美国的司徒绮珊安排的。
从套房内走出来,并没有看到封凌浩的背影。
问起Jensen也只是摇头不语,看来是封凌浩早已经做了安排的。
毫无目地的沿着十楼的通道上行走,每走到一间门前,都要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
反正Jensen也知道封凌浩并不在这层楼,也就任由着司徒嫤儿这样做。
当走到一间房前,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声。
司徒嫤儿还以为是韩蕴雪就在那房间内,不管韩蕴雪的目地是什么,但都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动粗。
这是司徒嫤儿不会容忍的事情。
思及于此,司徒嫤儿连忙上前,用力推开房间的门。连司徒嫤儿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
Jensen虽然不知道司徒嫤儿心中的想法,但看着她推门而入,也不敢含糊,连忙跟上脚步。毕竟保护小姐的安排,才是自己的第一责任。
心中却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哪一位不好惹的少爷才好!
房间的门被虚掩着,司徒嫤儿推开门朝着里面走去,客厅内,并没有看到韩蕴雪。
客厅的地面上一直到卧室的门前,散落的都是女人的衣服还有鞋子。
即使不用仔细辨别里面的声音,单从客厅内的情形来看,便已经开始令人无限遐想。
此时的司徒嫤儿已经意识到,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走错了房间。
面红耳赤的司徒嫤儿转身便要朝着门外走去,只是一不小心,裙摆刮倒了脚边的酒瓶。
叮叮当当的声音混成一片,与此同时也惊醒了屋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