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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司徒嫤儿离开家里去找封凌浩的时候,司徒绮珊从二楼走下来,看着客厅内只有庄子娴一人,司徒绮珊关切的问道:
“妈妈,怎么您一个人在家?嫤儿刚刚不是在陪您吗?”
“凌浩公司出了点事,凌浩又联系不上,嫤儿不放心就赶过去看看!绮珊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妈,最近都没有好好陪妈妈,今天嫤儿有事,珊珊陪妈妈。对了,妈,爸爸送您的项链找到了吗?”
其实刚刚司徒绮珊在卧室的窗口看到司徒嫤儿急着跑出去了,也猜到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些司徒绮珊都不关心,只有她不在家,自己的计划才能如期进行,不是吗?
原本庄子娴看着司徒绮珊如此乖巧很欣慰,可是想起那项链,庄子娴的神色又开始暗淡下来:
“估计是我放在哪里忘记了,这年纪大了,头脑就是不灵光了!”
“妈妈,别担心了,家里也没有外人,一定会找到的。对了,林萧,听嫤儿早上说衣帽间有衣服需要洗,一会儿你找人去取一下。”
司徒绮珊轻声安抚着庄子娴,看到林萧从厨房走出来,便状似无意的吩咐着。
前段时间,因为司徒绮珊刚回来,对司徒嫤儿的挑衅与排斥,原本庄子娴还很担心。
可这段时间似乎司徒绮珊每天早出晚归,连面都碰不到,有时候在家吃晚饭还体贴的给司徒嫤儿夹菜,仿佛之前的隔阂都不存在一般。
渐渐的庄子娴也便放下心来,只是家里似乎也没有平静过的,先是司徒念瑾莫明其妙的宣泄不满,现在又是丢东西的。
司徒家的近身佣人可都是十几年的老人了,就算有几个最近新来的佣人,也不过是负责洗衣、摘菜的杂物。
家里一直都有新进的佣人,可还真的从未有发生过丢东西的现象。
因为最近家里的一团糟的境况,庄子娴也总是沉得心烦意乱,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听到司徒绮珊的话,庄子娴安慰的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一抹牵强的笑意。
不一会儿,上楼取衣服的佣人走下来,怀里抱着几件衣服,脸色却似是受到惊吓了一般。
当眸光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庄子娴时,那佣人连忙垂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便要走出门,朝着楼后的洗衣房走去。
庄子娴只顾着思虑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那佣人异常的神色。
可这却逃不过司徒绮珊的眼睛,看着那佣人慌乱的就在从身边经过,司徒绮珊的嘴角闪现过一抹玩味的笑意,而后很快消息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看你那么紧张?”
司徒绮珊突然出声,吓了那佣人一大跳。原本抱着的衣服也都因为紧张,尽数掉落在了地上。
庄子娴也因为司徒绮珊的声音,而转过头,注视着那佣人。
“没....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内急,想要去个卫生间....”
那佣人或许是因为紧张,额头上逗大的汗珠儿滚落下来,慌乱的就要弯腰再次去抱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
“去卫生间?一楼不就有?你先把衣服放在这儿吧,回来再取衣服,也不急这一会儿!”
司徒绮珊起身想过去抱过女佣手中的衣服,脸上一副无害的笑意。
“不....不用了,我先去洗衣房送衣服也是来得及的!”
那佣人似乎是看出来司徒绮珊的用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明显不想让司徒绮珊接过这些脏衣服。
这一次,就连庄子娴也察觉出来了异常,一双眼睛紧锁在佣人的身上,心中好奇着她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你不是内急?现在怎么又不着急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你在紧张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难道你在嫤儿的衣帽间里拿了些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
司徒绮珊看着那佣人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的一双手,眸光闪烁不敢与司徒绮珊对视。
直到听到司徒绮珊的话时,那佣人这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猛得抬起头。
便接触到司徒绮珊那别有深意的眸光,那女佣又再次快速的低下了头,矢口否认着:
“没有,我怎么敢拿大小姐的东西?”
“好啊,既然没有拿,不介意让我检查一下吧?”
司徒绮珊语毕,不等那女佣做出反映,便作势要夺过女佣怀里紧抱着的衣服。
谁知道那女佣不肯松手,司徒绮珊转换了位置,错过庄子娴的眸光,用力踩在女佣的脚上,那女佣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司徒绮珊如愿的抱过衣服,那女佣刚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却已经来不及了。
将衣服放在沙发上,余光仔细观察着那女佣的神色,手上却没有停缓,一件一件小心的检查着。
当拿到一条黑色的裤子时,那女佣明显紧皱了下眉心,随后便将垂着的头更低了几分。
司徒绮珊知道就是这件了,随着的司徒绮珊的动作。
‘叮’的一声,一串项链从那裤子口袋里划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之应入几人的眼帘的,正是庄子娴丢失的那串项链。
庄子娴惊讶之余怒视了那女佣一眼,连忙起身走过来,俯身拾起那串朝思暮想的‘幸运之神’。
“妈妈,这不就是您丢失的那串项链吗?”
司徒绮珊大声的提示着庄子娴,可是眼中流动的精光却没有人注意。
是的,庄子娴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自己丢失那串项链,可是为什么会在一个佣人的手中?
“看不出来,你长得文文静静的,居然是个偷东西的贼?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报警,看以后谁家还敢用你这种偷东西的人?”
司徒绮珊走到那女佣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后真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110便要拨打出去。
原本一直摇着头的女佣,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上前一把夺下司徒绮珊手中的手机。
几步蹿到庄子娴的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哭着大声辩解着:
“夫人,不是我拿了您的项链,真的不是我,请您相信我好不好?我儿子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我丈夫抛弃我们母子一走了之。
只有我一个人在外打工赚钱养家,由我六十多岁的母亲照顾我的孩子。夫人,求您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那佣人凌乱的发丝,眼泪汹涌成河,可是却丝毫引不起庄子娴的同情。
如果这一切都可以成为偷东西的理由,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设立公安局与司法部门做什么?
“难道家庭不幸就是你偷东西的理由吗?别求我妈,知道我妈心地善良,你还挺有心计的。”
司徒绮珊走过来,俯身拉过她的手腕,想从庄子娴的身边将这女人拉开。
“真的不是我偷的,刚刚林管家让我上楼去大小姐的屋子里去取衣服,我直接抱着出来,根本就不知道那口袋里怎么会有一串项链的。珊珊小姐,请你相信我!”
那女子非但没有离开庄子娴的身边,反而一把反拉住司徒绮珊,哭着乞求着。
可司徒绮珊毕竟不是庄子娴,况且自己好不容易导演的这出戏,怎么能就此了结呢?
只见司徒绮珊一把甩开女佣的手,居高临下的指出她语句中的漏洞:
“我相信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不是的你,那会是谁?
嫤儿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她有必要偷拿自己母亲的东西吗?现在她想要什么没有?如果她想要,就算找妈妈要,妈妈也是会给她的。
你觉得嫤儿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如果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你刚刚那么紧张?想快速的从我和妈妈身边逃走,你想做什么?
把这项链拿去卖了?这项链全世界就仅此一条,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真是幼稚!”
司徒绮珊的这句话,看似像是在揭穿女佣的伪装,却字字句句在敲打着庄子娴的心。想要提醒着她的女儿到底有着怎样的人品?
回想起那天,自己去隔壁父母的卧室,谁知卧室内并没有人,而卧室的卫生间洗手台上,却放着那条‘幸运之神’。
原本司徒绮珊打算离开,可是随着脚下停顿的步子,司徒绮珊觉得如果不好好利用上天给自己提供的这个机会,未免也太愚蠢了一些?
而后又快速的回去将项链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小心翼翼的从卧室里退了出去。
司徒绮珊不知道这样做,庄子娴是否会相信?
但就算不信,心里也一定会有猜忌的!哪怕是血缘上的母女又怎么样?偷自己母亲的东西,说出去还不是一样成为笑柄?
原本司徒绮珊也并未打算这件事引起多大的祸端?可要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就都是司徒绮珊所乐见的!
所以,这女佣说的也不都是谎话,这项链确实不是她拿的,她只是在衣帽间收脏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这条项链。
与其说是偷,不如说她只是动了恻隐之心。
心中存着侥幸的心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项链从这里拿出去卖掉,那自己还做什么女佣?家里的境况也会因此得到缓解。
司徒家从上到下,没有不知道庄子娴丢项链的事,可谁能想得到,要自己女儿脏衣蓝里发现了这项链?
就算自己偷出去,司徒嫤儿也不敢大肆宣扬,也只得吃了个哑吧亏而已。
再换言之,如果运气不好,被抓住。也可以说是在大小姐衣服里的,自己根本不知情,这样的责任也与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要怪只怪这女佣太高估了自己的演戏,自己首先露出了马脚,等着人家来揭穿。
而这女佣更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司徒绮珊的计划之中,只是抓了倒霉的她当了替死鬼。
此时听到司徒绮珊戳穿自己的谎言,那女佣再次转向庄子娴,拉着她的裤腿,乞求着:
“夫人,是我一时动了贪念,因为我太想改变自己生活的现状了。可是项链本就是在小姐的脏衣蓝里的,我去取衣服碰巧发现而已。
夫人,是我不对。可是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大小姐的房间里。
夫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我了这次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