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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你别生气,我不看......”
“哥。”
温别宴忽然拉住他的手臂,一头扎在他肩膀上藏起满脸的绯红:“别说了。”
“我没生气,你别说了。”
记得那晚的不止余惟一个,再说下去,他怕自己就要原地自燃了。
余惟看着突然拱进怀里的小鸵鸟,愣愣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住。
嗳,好像,好像确实不像生气的模样啊。
看这个反应,倒更像是......害羞了?
一旦某个猜想一起,后续就会有无数蛛丝马迹争先恐后来证实这个猜想。
余惟有了一个神奇的发现,那就是他家男朋友相较于之前失忆时的外露和大胆,忽然变得特别容易害羞。
具体到什么程度呢?
比如之前在篮球场上亲的那一下脸颊,比如上次在器材室红着耳尖欲盖弥彰的撒娇,再比如前几天随口一提的小红片......
这个发现新奇又可爱。
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男朋友本身就是个可爱化身的存在,不管说什么作什么在他眼里那就是行动的可爱散发器。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他表示完全可以接受。
毕竟在宴宴的角度看来,他们正经的恋爱应该才刚刚开始没多久,需要适应期很正常,
毕竟是一个恋爱中的omega。不管平时性情如何,在面对心爱的人时,心思小小别扭一点也是理所应当,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他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并没有他想象中这么直白简单。
气温顺着时间推进一点点回升,很快,温别宴离会宣读的日子到了。
时间定在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
那是年级统一定下的自主阅读课,占用也对大家影响不大。
按照抽签顺序,温别宴是最后一个。
宣读千篇一律,不过走个形式,他听了一阵便没再关注,低着头在桌子下面悄悄跟男朋友发信息聊天。
余惟:【图片】
余惟:【宴宴看,我的战果,厉害吗?】
图片上最醒目的是正中央一大堆剥好的糖炒板栗,有本摊开了随意摆放在桌面的课外读书入镜了一个小角,大半节课都过去了,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的页数还停留在目录。
温别宴:【你看的是什么?】
余惟:【图片】
余惟:【图文版红楼梦。】
余惟:【这个画得还挺好看。】
忍不住垂眼笑起来,果然,他不该对男朋友的文学造诣抱什么希望。
这个话题注定聊不下去,还是换一个比较明智。
偷摸着打字时隐约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他歪着头在衣领轻轻蹭了一下。
温别宴:【怎么忽然想起来吃板栗了?】
余惟:【不是我吃,给你买的,你不是想吃嘛,等我剥完就给你,还有一点了。】
温别宴:【给我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吃板栗了?】
余惟:【啊?昨天下午你在教室门口不是说想吃吗?】
温别宴努力回想了,还是想不起来:【我有说过?】
余惟都懵了,手上忙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你在办公室门口跟二班学委讲话时说的啊,老钱路过说他亲耳听见的。】
温别宴:【......】
咬了咬唇,打字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当时说的应该是‘我想先回班里一趟’吧...?】
余惟:【......】
“班里”听成“板栗”,中午辛苦溜出学校跑过三个路口才买到糖炒栗子的余惟表示现在想打人。
就那个姓钱的小聋人!
温别宴将第一章图片放大又看了一遍,某人指尖都剥得发红了,又心疼又好笑,总觉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委屈。
温别宴:【没关系,哥,我喜欢吃板栗的,等你剥完了我们一起吃。】
温别宴:【今天下午我爸妈要去外婆家,等下放学了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男朋友的体贴让小余同学拔凉了两分钟的小心脏重新春暖花开。
得了一份晚饭的约会,余惟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好,那我下课就来找你,把书包也一并帮你带下来。】
“好了,下一个。”
“阿宴,到你了。”
旁边的女生小声提醒他。
温别宴回了余惟一句【好】,对女生道了谢,拿上稿子起身上台。
其实稿子已经很熟了,脱稿也没问题,带上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离会宣读的无聊程度足以媲美每周一年级主任进行的国旗下的演讲。
前面已经讲完了三四个,轮到温别宴的时候大家几乎在下面自己做自己的事,只等着这个过场快点走完,好放学回家。
“.......两年的工作让我得到许多锻炼的机会,也学会了很多,非常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的栽培与帮助,感谢学生会给予这样良好的成长环境......”
一千字的稿子在不紧不慢的朗读中很快接近尾声。
部分结束,温别宴将稿子翻了一页,准备宣读最后的一段致谢词时,腺体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熟悉的热潮阵阵上涌,他清晰地感受到腺体以及周围的皮肤正在迅速升温发烫。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底下众人有些不适应。
疑惑抬头的同时,逐渐扩散的茉莉香味幽幽扫过鼻尖,所有人皆是一愣。
这是......信息素?
晕眩感袭来,嗅到空气里逐渐浓郁的熟悉香味,温别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提前进入发情期了。
没拿稳的稿子晃晃悠悠落在地上,温别宴用力闭了下眼睛努力保持清醒,掌心撑在讲桌上,身形脱力摇晃了几番,险些站立不稳。
在场大多女生,omega居多,但不乏也有几个alpha在。
其中坐在末尾的一个男生不知是意志力太过薄弱还是天生反应慢半拍,呆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神色在信息素的影响下逐渐变得恍惚,愣愣盯着讲台上的人,额头隐约可见跳动的青筋。
原本坐在温别宴身边的女生最先反应过来。
咬牙用尽全力拍了下桌面引回男生的注意力,厉声喝道:“alpha先出去!别呆在这里!”
另一位女生跟着回了神,连忙转身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瓶子和密封包装的注射器:“我这里带了抑制剂!”
说着,手忙脚乱收起藏在衣袖里的手机,跳下座位急吼吼冲向讲台。
坐在最前排一个男生是alpha。
本想跟着其他alpha赶紧离开,只是他离讲台最近,不过区区半秒的迟疑,便被难得一见的沁香浓烈的信息素迷了心神。
动作快于大脑。
在潜意识的指使下,他比女生先一步跨上台,揣着蓬勃振奋的心跳准备接住面前摇摇欲坠的omega。
可惜还是慢了一拍。
才将将伸出手,便另有人推开门大步冲进会议室,以更的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孱弱的omega一把揽入怀中。
几乎是同时,攻击性十足的水墨香扑面袭来,逼得男生一个激灵,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被茉香勾出的恍惚又被墨香粗暴地压下。
眼前男生如同一条护食的恶狼,怀抱着他最心爱的猎物的同时对周围伸出最锋利的爪牙,不容许其他同类靠近半分。
男生憋住呼吸,趁着现在大脑清醒抖着嗓子接连道了几声抱歉,随后绕过他们从后门飞快冲出教室。
直到教室外的空气争先恐后融进肺里,方才呼吸一松,拍拍心跳飞快的胸口,不由一阵后怕。
太吓人了.........
幸好,幸好没碰到。
作者有话要说:二狗:背不动了,要老婆摸摸头才能好!
又想起了被这首诗支配的恐惧……
应该没影响到大家吧哈哈
没有那么快完结!只是原定元旦前完结,计划字数还填的全文25万字,看看现在飙到哪里了呜
大纲还没走完,我们继续撒糖!大学生活会放在番外,不过不会写生子,会写点儿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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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老公
温别宴嗅到熟悉的墨香,?强撑的力道松懈下来,放心地软倒进对方怀中。
“哥......”
“是我,宴宴。”
余惟顺着他的背脊,?让他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小声哄着:“我来了啊,?不怕,?不怕。”
想要上台帮忙的女生识相顿住脚步,站在讲台下将抑制剂往上递:“余哥,抑制剂我就放在讲桌上了哦?”
“谢谢了,不过不用,他带了抑制剂的。”
余惟拥着温别宴,转头客客气气对她们打了个手势,说:“不好意思啊,不过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顺忙帮忙关一下门吗?现在刚放学,外面人应该挺多的。”
“哦,好的!我们马上就出去!”
女生收起抑制剂拿上包很快同好友一起离开了。
前门后门都被贴心带上,?缠绕的信息素被阻隔在这一方天地内出不去,只能妥协绕着仅剩的两个人打转。
教室清空,余惟低下头安抚地亲亲温别宴的脸颊,?将人抱起放在讲台一边空置的课桌上。
这样的高度正好,可以让温别宴将头靠在余惟肩膀上,?显出衣领下嶙峋好看的一点背脊,?和不断散发着香甜信息素的小半截腺体。
余惟将衣领往后拨弄一些,低头时热气喷洒在腺体表层的敏感皮肤上,让温别宴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抓在他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没事的宴宴。”
他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虚虚扶在他脑后:“乖啊,我轻一点,不疼。”
犬牙轻易刺破皮肤表层,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一点一点温柔的注入,折磨人的热度被缓缓压下,温别宴半阖着双眼轻轻嗅着近在咫尺的水墨香,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两种信息素无声碰撞融合,灼热得周围的空气都升了温发了烫。
退出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了他的宝贝。
“现在好了吗?”
余惟轻手轻脚帮他拉上衣领,拥着他的肩膀:“还难不难受?”
温别宴吐出一口气,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细软无力的嗓音又让余惟心疼了。
安抚地亲亲他的发顶:“不难受就好,不难受就好,我们晚饭不去外面吃了,买菜回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听见伏在肩膀上的人低低嗯了一声,余惟想要将他从桌面抱下来,手臂被不轻不重拉了一下。
温别宴攒了一会儿力气,手臂从余惟背后攀上他的肩膀:“哥,我好喜欢你的信息素啊。”
他脑筋还迷迷糊糊的,在本能的驱使下下意识做着最想做的事,说着最想说的话:“我有点累,再多抱一会儿,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坚定而温暖的拥抱。
“好。”
余惟用干燥的掌心揉揉他的脖颈,百般纵容:“你说怎么就怎么,想抱多久都行。”
你男朋友在你这儿没有任何立场,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
两人离开的时候,教室里的信息素已经散了干净。
温别宴本想陪着余惟一起去买菜,但是余惟觉得不太行,坚持要先把他送回家好好歇着再独自出门。
发情和标记的后遗症一直半会儿好不了,他现在确实还有些晕,没多坚持,任由男朋友牵着他用过年散步一般的步伐慢悠悠往家里走。
道路两旁的蓝花楹都开了,这会儿太阳还没落下,阳光从高大的树桠穿过斜斜散落在地上,树影偶尔摇晃一下,他们像是踩着风在前行。
“哥,你的自行车呢,怎么好久都没有骑了?”温别宴试着接住落下的一小簇花瓣,可惜只接了满手的春风从指缝漏下。
“这个天气,骑车吹着风多冷啊。”余惟说。
温别宴想笑他不是说好男子汉无所畏惧吗,又听他继续道:“万一把我男朋友吹得感冒了怎么办?”
温别宴一怔。
树叶从眼前落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每天放学送他回家时怕他吹风着凉。
眉眼一柔,心尖暖得发软。
他弯起嘴角,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牵在一起手:“可是我也是男生,你说过的,男子汉无所畏惧。”
余惟说:“你是男生,但是你不是男子汉。”
温别宴斜眼睨他:“第二性别歧视?”
余惟咧嘴,深邃的眸子聚起了被凌乱枝丫扫碎的阳光:“可不敢,不过我们两个人里面有一个男子汉就足够,剩下的那一个是宝贝,用不着无所畏惧,只要负责被他的男子汉保护的行了。”
一阵风过,又一簇花被风摇落,这次温别宴微微仰头提前摊开掌心,稳稳接下。
温别宴用花蹭蹭他的手背,再用牵着的右手挠挠他的手心,被用力握了一下后抿起嘴角荡开温软的笑:“某人花言巧语的功夫见长。”
余惟得意:“真情实感的事情,怎么能叫花言巧语,不过话说回来,那首‘拗口令’我已经背下了,请问我家宝贝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开通摸摸头辈卡的永久购买资格?”
他们拐过路口进了小区大门,温别宴说:“你现在背一遍我听听。”
余惟张口就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半卷红旗临易水,塞上燕脂凝夜紫,霜重鼓寒声不起......”
温别宴一阵失语,啼笑皆非,正犹豫要不要纠结男朋友信息满满却错误连天的背诵顺序,就听他清朗的声音忽然落下。
越来越低,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噤声。
疑惑抬头,才他爸妈恰好也在此时下了楼,就停在他们面前不远处,两两对视时,一路紧握着他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
余惟从无所畏惧的男子汉迅速化身乖巧小学生,站得挺拔笔直,笑出八颗锃亮洁白的牙齿。
“叔叔阿姨下午好,宴宴上课时身体忽然有点不舒服,我担心路上出什么意外,就送他回来了。”
温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