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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酒量的人喝得痛快,不管是真的在比试还是单纯爱喝,已经无所谓了。
当他们喝到第四桶时,已经没有人再关心输和赢的问题,他的的注意力都在酒上面,都渴坏了。
民巴们干咽口水,奢侈地消费已经不多的精力,所有人都在起哄。
让白正做着他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把枪拆开,用一块干净到雪白的布认真的擦拭。
吹一口气,关键部件上面涂上油,头也不抬有感而发:“他是自由民,还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愿意用自己的钱支持我们,这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们不应该对人家非常尊重?最起码,以前的我们,没枪没酒没钱。”
晨间的风带着世界尽头的期盼扑面而过,夺走人的汗水和辛劳,把自在和感激留下。
沙比很认真的注视让白,笑道:“我发现你现在话挺多的,而且每次都特有道理。”
“我本来话就很多,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那好吧。”沙比不再看让白了,也拿下步枪,拆卸开来进行保养,尤其是火药池的位置,那是终点清理对象。
比拼酒力的两个如火如荼进行着,一桶接着一桶下去,小胖子已经面带败相,一桶酒灌进一半停下来,眨巴着小眼睛窥视。
呜朋似乎没有尽兴,虽然个子不高,那个圆滚滚的肚子一看就是常年饮酒导致的,他一手提着桶往下灌,一手指着对面的小胖子。
小胖子民巴强压着反胃的感觉,强制地向下灌,尝试一口后发现已经喝不下了,摇着手想要认输。
正在起哄的民巴们可不管这个,有两个已经冲上去,托着酒桶往小胖子嘴里头送。
几口下肚后,小胖子民巴实在撑不下去了,酒水喷涌而出,溅的满地都是。
这一场的结果已经注定了,民巴们泄气唏嘘。
反观呜朋,没事人一样放下酒桶说:“小胖子,还来不来?”
面前翻倒着七八桶酒,小胖子民巴连连摇手认输。
“真认输了?”呜朋丢下酒桶看向四周,“来,别耽误时间了,抓紧时间进行下一项了,赶紧把你们收拾明白了。”
这时,一个瘦高的民巴在人堆里挤出来,其实他没必要往前面去,单个头就比其他民巴高一个头。
这种消瘦的身材属于正常民巴,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民巴们普遍瘦小,还伴随各种疾病,刚刚的小胖子奇货可居,那是专门为其他民巴们做饭的。
瘦高个子的民巴往呜朋跟前一站,呜朋连人家胸口都赶不上,只不过,他也不自卑,仰着头瞅着自己对手的下巴问:“往后站。”
瘦高民巴下意识向后一站,然后听见对面问:“比什么?比身高啊?”
说到身高这一点,瘦高的民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身边人都比他矮一些,所以潜意识里认为长得好是不对的,有些以自己身高为耻。
他磕磕巴巴地说:“比,比射击,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大个子。”呜朋手一挥,“拿两把新式的过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在原地等待,却发现每一个民巴动弹,也没人拿枪,都傻乎乎地乐。
呜朋指着几个民巴说:“你去拿枪,你们俩摆放靶子去,快去啊!愣着干嘛?”
几个民巴领命出发。
靶子这东西,这边还真没有,他们把珍贵到不行的酒桶当靶子用,放在了一百米之外的空旷场地上。
周围的民巴给两个人腾出场地,那两个民巴放完了靶子后匆忙躲开,生怕遭到波及。
呜朋检查步枪,抬头看自己的对手:“这样啊,你刚才跑挺累的,我也不欺负你,允许你把枪架在桌子上。别拒绝,公平点好,别事后不承认。”
呜朋这种口气这个样子,让民巴们非常不满意,全都给自家的参赛选手鼓劲,誓要把呜朋干趴下才行。
众口不一,有人认为应该放个桌子,有人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最终,参赛选手哼唧了一句:“行,听你的。”
呜朋高兴地拍拍对手的胸口。
双方各自就位,准备比赛。
趁着呜朋不在,几个民巴有意无意地凑近了还没喝过的酒桶,不小心把桶拿起来,又不小心喝下去。
事不关己的沙比抬头看了一眼比赛现场,随口问让白:“不去打一枪?”
让白摇头,全然没有兴趣。
瘦高的民巴采取跪姿,也庆幸有张桌子可以用,他的两条胳膊在抬枪的时候会颤抖,那是肌肉疲劳导致的。
已经输了一局的小胖子,幡然醒悟,望着自己的大肚子问身边的人:“他怎么知道我要比的不是射击或者马术?”
身边那位也在看小胖子的肚子,惆怅地说:“你这样的,对马不太公平。”
“那射击呢?”
“一瞅就不像会打枪的。”
“是啊。”
小胖子重新审视起了自己,越想越窝火,不就胖点吗?至于这么埋汰人吗?
他还在审视,赛场上两人已经开枪,被当成目标的两个酒桶同时命中,一个翻滚开,一个飞到了天上砸落而下。
呜朋放下枪杵在地上,点头称赞:“还行,有两下子,那俩桶就不要换了,接着来。”
这场比试似乎有点希望,民巴们快快乐乐地前去收拾中弹的酒桶,往后放置了五十米,他们还耍了点小心思,自己这边的靶子要比呜朋那个近那么一丁点。
一切准备妥当,第二轮射击开始,依旧同时开枪同时命中。
呜朋兴奋地叫嚷:“再往后移!”
每一次都是五十米,从一百米到三百米,两个人几乎平分秋色,酒桶一次次摆下一次次飞起,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
等三百米的射击结束之后,可怜的酒桶已经支离破碎,无法继续承担任务。
呜朋让更换新的上去,他表情不再是那般无惧无畏,增添了一点凝重。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遗余力地打趣对手:“行啊,没白长这么高的个子,可以。”
瘦高的民巴嘿嘿直乐,反口称赞:“你也不错,你也不错。”
现在的距离是三百五十米左右,两个人的射击交错开来,酒桶依次被击中。
负责摆放靶子的民巴忧郁,来回的折返跑快把两个人累死了。
之后是四百米,瘦高民巴打出去的子弹贴着酒桶边缘射过,也算勉强击中了目标。
呜朋还在打趣:“这个成绩在正规军里面也算翘楚了,有没有兴趣换个岗位啊?”
“我在这里挺好的。”瘦高民巴有些局促的回答,之后,他便看见呜朋的靶子被一枪击飞,甚至在枪法上,可能差点火候。
“直接到五百米!”呜朋扯着嗓子喊给摆放靶子的人听。
一直不关心比赛的让白此时也抬起了头,对接下来的比赛有了兴趣。
摆放靶子的民巴汗颜,不太确信地往后看看,等得到确定答复后,把酒桶摆放在了五百米的位置上。
在射击位置看去,那个目标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随时都会和尘土融合在一起,也幸亏盆地足够大,能够轻松盛下这五百米的距离。
民巴们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目标位置上,翘首以盼即将公布的结果,十有八九,这是最后一枪了。
呜朋表情严肃起来,舔一下手指放在空气中,静静地感受气流的动向,随后瞄准,再次确认风速风向,最终,打出这一枪。
子弹好像飞了很长时间一样,也许只是时间变得慢了一些。
直到那个酒桶中弹倒地。
众民巴哗然,欢呼声响成一片,这个小耗子太强了,就凭这个成绩,刚才的酒一准没喝多。
呜朋偷偷松了口气,给瘦高的民巴抛了个媚眼。
瘦高民巴憨憨一笑说:“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