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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准确来说一点,算是一个称谓,被民巴们奉为神的称谓。
这词她还有印象。
以前应该发生过一些和自己有关联的事,趁这个时间可以好好去想想。
当夜晚来临,她还是想不起来,这种忘掉过去事情的苦恼折磨了她很长时间了。
关押起来的人得不到一口吃的,水更是没有,满屋子的人肚子不舒服。
沉寂了一段时间,封住门瞬间打开,火光一闪,亮度极高的火焰把屋子里照的透亮。
正在人们去适应光线时,赎罪军们蜂拥而入,他们举着火把挨个寻觅,很快从人堆里抓起来一个女人。
他们目标明确,在亮光下把还有姿色的女性全部抓起来。
女人们惊恐万状,不大的力气去挣扎,只能换来赎罪军的巴掌。
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男人们设法去阻拦,无一不被拳脚相向。
贝基看到角落里的人想尽一切办法避免被注视,用掩藏应对抓捕。
赎罪军这群人进来,本就挤得满满的空间并不够用,数不清的人挪动让路。
漠视的目光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们无感于被抓走的女性和敢于反抗的男性,也让赎罪军轻易的达成目的。
已经到了外面的女人还在叫,逼得赎罪军们放了枪,屋里屋外全都老实了。
贝基躲在小熊身边是安全的,小熊硕大的身躯能提供给贝基避风的港湾。
一场争抢过后,没有收获的赎罪军心急如焚,更加粗暴的去对待别人,屋子里女性数量锐减。
贝基头一次像现在这般恐惧,她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虽说年龄小了一些,可架不住好看。有时,她也是很自恋的。
她也想往后躲一躲,却丧失了行动能力。
在一个赎罪军的士兵走到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她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
好在那个士兵只是揪住贝基的头巾看了一眼,确定了这只是一个脏乱的小乞丐后,便把目标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这屋里的女人没了,留下的全是老幼。
门被封起来以后,贝基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这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人在心理上空前亢奋,身体上感受着燥热,如果不是饿着肚子,相信每个人都会无法自控。
转过天来,贝基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太饿了。胃部只要不舒服,头一个想起来的是小文,那孩子会饿到哭吧。
天刚蒙蒙亮,房子禁锢的门很慢很慢的打开了,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士站在外面,他用手捂着鼻子。
同时站在一起的另有一个女人,屋子里不少男人知道这个女人,常年在风月场所出没,是一个小万人迷加小浪蹄子。
看到这个女人,不少男人投来了熟人之间的兴奋,就像在特别宏大的宴会里认出了最德高望重的人那样。
迷乱的香水味浓重,王都人给这种特殊的香水味取过名字,是狐狸的味道。
女人皱着眉头扇鼻子,想尽快把难闻的气味赶跑。
贝基不认识这个女人,她认出了那个男人,那是几天前还再为自己家看门的仆人。
她没想到这个人混到了敌人当中,还混得不错。
仆人很随意的指了几个人。
“你、你、还有你,出来。”
他的口气不是命令,也并不严厉,所以被他指的人每一个动的,这里面还包括贝基。
看到贝基被人指着,小熊忽然挡在了贝基前面,他可能预见到了危险,动物天生的灵敏本能。
被忽视的感觉没有让仆人生出火气,他大踏步走进去,揪住所指的第一个。
当那个人被揪起来后,贝基看到那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身上也是破破烂烂的。
同理,第二个还是一样。
自己这位老熟人是在挑选乞丐。
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贝基不等人来抓,站起来往外走。
只是小熊用力抱住了胳膊,贝基难以挣脱。
“没事的。”贝基安慰着,“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小熊方才罢手。
听着贝基的声音,门前的仆人感到诧异,那家的两兄弟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贝基和另外两个孩子到了外面,清早的空气格外香甜,在沉闷燥热的屋子里出来,任何空气都是清新的。
贝基看着还算熟悉的北城门,她这辈子也就来过两三次。
几个赎罪军坐在一起打牌,牌桌上放着钞票和酒水,还有惹人口水直流的食物。
仆人更多的看了贝基几秒钟,带着他的新欢去了下一个屋子。
值得注意的,有一个穿着皮衣的瘦削男子站在城门前面,这个男子举着一个大盒子,眼睛通过盒子看着城门。
那个盒子好像是木头的,另有一条皮带绕在男人的脖子上面。
贝基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她还是更加去注意自己家的仆人。
一连开了三扇门,十几个孩子放了出来,和贝基站成一排。
这些孩子无一例外是脏乱的,都是一些路边捡来的小乞丐。
自家仆人跑到军爷们边上,熟练的谄媚,熟练的去笑,更加熟练的点烟倒酒。
城门口一道闪光牢牢牵动了孩子们的心神,那个木头盒子居然还会发光,里面难不成还有灯?
随着城门口的男人转身,贝基认认真真打量盒子,盒子除了有一个黑色的圆圈以外,上面还有椭圆形的亮片,似乎比镜子还要光滑。
打牌饮酒的军爷们哈哈大笑,他们随便在桌上摸了几张钞票,又随意的丢给仆人。
贝基看到了自己家仆人感恩戴德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
说笑结束,军爷们站了起来,他们开始穿军装,散乱的打扮逐渐立整,整个过程有十几分钟那么长。
当军爷们背上了步枪,贝基心里直打鼓。
士兵们整理好了着装,看表情是不怎么情愿的,他们谈笑着诋毁着,一步步走到了孩子们身后。
家里的仆人拿起了桌子上的糖果和其他食物,在孩子们惊异的表情下,一块块食物分到了他们的手上。
“现在不准吃!”仆人大吼其中一个,“等我允许你们吃了,你们才可以吃,吃的时候必须要笑,谁不笑,谁马上滚回去。都听明白了?”
孩子们有气无力的答应着,心思还是在食物上面。
贝基运气不好,她只有一块糖,这点东西是不可能用来充饥的。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求助目光落在了仆人身上。
她敢肯定,自己的眼神是被仆人看到了,她都敢发誓。
可那个仆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求助,反而笑了。
军爷们等烦了,很不高兴的喊了些什么,城门口的记者端着相机走来。
记者很快摆好了架势,门仆识相的对着孩子们喊道:“记得要笑,可以吃了。”
等待多时的孩子们狼吞虎咽,贝基那一块糖根本不够吃,她还发现有一个士兵从后面压住了自己的肩膀。
贝基虽然服从,可笑的比哭都要难看。
记者抓住瞬间按了快门,明亮的光线闪烁,一缕烟冒出,贝基此生第一张照片就这么拍下来了,虽说完全看不出来自己的本来面貌。
这着实给孩子们吓了一跳。
记者摆着手说:“孩子们,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在拍照而已。”
孩子们还在惊魂未定,贝基却下意识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是故意的。”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记者微笑点头,一连拍了数张照片,等拍摄差不多了,他方才挥手。
贝基感觉肩膀的力量消失了,后背却被推了一下,她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推倒贝基的士兵并未道歉,嬉笑着回了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