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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声的嘴唇很温暖,又有种意想不到的柔软。
几乎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就离开了。
灯光很快就再次亮起,阮然条件反射般闭了闭眼。
所有情绪都被照得无所遁形。
其他人愣了一下,有几个舞团的小姑娘捂着心口,一副呼吸困难将要倒地的样子。
不过,那些孤儿院的小孩子们还都不太懂,一脸懵懂地看着两人。
阮然的脸热得烫人,像是在正午的室外,晒了两个小时的太阳。她背对着众人,不知道该怎么转回去。
沈浮声瞥了她一眼,胳膊随意而亲密地搭在她的肩头,转身对大家说:“刚刚跳了下闸,这会已经修好了。”
小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甚至有人惊叹地睁大双眼说“大哥哥好厉害”。
李老师和舞团的那些人的表情则一言难尽。
不是,找借口好歹也走点心吧?
你方圆十米之内有电闸箱吗?是怎么跳闸又修好的?
但总之,舞团的那些姑娘们算是看明白了。
说什么吵架生气,都是秀恩爱的理由罢了。
-
自从上次对于舞蹈比赛有了思路之后,阮然便联系了经纪人陈庆。
陈庆很快给阮然安排好了人员和场地,又和阮然确定拍摄的时间。
本来应该是还算好决定的事,但临到头时,阮然又有些犹豫。
其实什么时候去拍摄,主要是看两点。
一个是舞团那边什么时候能空出来时间。
虽然现在演出将近,但她们经历了预演,后来又勤加练习,已经排演得非常熟练,现如今的训练频次,倒比以前要低很多了。
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
而另外一个,则是看沈浮声的时间。
先前和沈浮声说好,如果定下了拍摄时间就告诉他。
因为这次拍摄有些难度,沈浮声当时的意思,大概是要看着她,防止意外。
可,那是那时的约定。
现在……
阮然现如今,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沈浮声相处。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面四处漏风的墙,而沈浮声就是那无孔不入的风。
抓住她每一处无意流露的弱点,如同攥住她的心脏。然后动摇她。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若还是主动去邀请,指不定又要被怎样上纲上线。
思虑再三,阮然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和陈庆定下了时间。
即便如此,在真正拍摄的那天。
阮然一进场,便看到坐到片场角落的沈浮声。
她的脚步一顿。
沈浮声没有穿他那一贯优雅而剪裁良好的高定西装,而是一身休闲打扮,铅灰色的风衣与休闲长裤,略微压了一下他身上的冷冽气质,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他戴着一副墨镜,很舒适地靠着椅子坐着,手里翻动着不知从哪捞来的时尚杂志。
明明只是坐在角落,倒像是正在拍摄什么时尚大片。
而他的周围人来人往,步履匆匆地做着拍摄前最后的准备,好像完全没有人在意这个人的存在。
阮然眉心一跳,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招呼。
就被导演叫住:“阮然,你来了,快去做妆造吧。”
阮然的视线又往沈浮声那边瞟了两眼,导演察觉到她的目光,了然道:
“哦,你在看他啊,挺帅的,是吧?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关系户,说要学摄影,要在旁边看看,让我们不用管他就行。”
阮然:?
敢情这还是微服私访?
她又回头看了眼沈浮声,在导演的催促下,最终还是直接去了化妆间。
这一次的拍摄是水下摄影。
水下摄影的难度比起在舞台上跳舞不知要高了多少。
温度是一方面。
而就算抛开温度,由于不能携带氧气瓶,以免影响到跳舞的姿态,因此每次都需要憋气才能进入。
一次最多只能拍几十秒,就必须上岸换气。
而每次上岸,由于浸入水中,发型与妆容都有可能花掉,需要每一次都补妆。
这样的方式拍摄,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挑战。
更不用说,阮然自己还有一些心理因素。
但阮然思考再三,还是坚持了这样的选择。
而沈浮声听到的时候,并没有试图阻止。
只是说,确定好拍摄时间后,告诉他。
做好了造型,阮然来到拍摄场地,这是一个约十米深的透明水立方,摄影师需要穿潜水服同她一起下水。
她站在水边,望着下面透蓝澄澈的池水。
到了这个时候,再回想一开始她参加这场比赛的初衷。
其实已经变了。
已经完全不再是通过作品来说明自己,得到周生林的认可了。
就好像,当初她为了赚钱而选择了电影,可在电影中也发现了更多的乐趣一样。
现如今,阮然真正觉得,跳舞与演戏,这两件事她都很喜欢。
因为无论是舞蹈还是电影,都是她关于自己的一场表达。
好像生命中的那些细碎的触觉,需要通过某种方式绽放出来。和其他人、其他事都无关,也不再为名为利。
阮然心想,自己自始至终都是幸运的。
无论选择什么走哪条路,总能够在其中找到生命的归属。
这么想着,她看了一眼远处的沈浮声。
沈浮声并没有看她。
阮然也没太在意,屈膝弯腰。这一次,她不再会有害怕与犹豫,直接跳入碧蓝清澈的水中。
这样的拍摄着实非常累人。
由于经常跳舞,阮然的身体素质还好一些,但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水下拍摄,一开始返工很多次,才能将一个镜头拍好。
拍了两个小时之后,整个团队都累得不行,导演开口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阮然喝了一些水,在椅子上坐了坐,简直是无意识的,又去找沈浮声的方向。
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微微怔了怔。
过了一会,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从里面出来往回走时,在连廊里猝不及防,碰到沈浮声。
看见的时候,两人还离得挺远。
遥遥地在走道里打了照面,灯光不太明亮,沈浮声又戴着墨镜,他的表情就看不清楚。
阮然沉默着,两人越走越近,即将碰到的那刻,微顿,抬起头,犹豫要不要打招呼。
却突然被一个今天刚认识的、特别自来熟的姑娘扑到了肩上。
“然然,刚刚拍的那几个镜头真的好棒呀,我觉得你这部作品一定会拿奖的!”
就这么被一打岔,阮然的身体向前一扑,下一秒,就和沈浮声擦肩而过。
她脚步一顿,想转头。
却没能成行,那姑娘伏在她的耳边说:“你也在看他啊?道具组的那帮丫头们盘算着要管他要微信了,我猜他们一个都要不到。”
阮然问:“为什么?”
“你不懂,”那姑娘絮絮叨叨地说,“这种人啊,肯定早就名草有主啦。”
两个人越走越远,阮然就没能看到,沈浮声在与她擦肩的那一刻,就顿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轻笑了一声。
-
早就名草有主了……
揣摩着这句话,阮然完成了那天的拍摄。
一天拍下来腰酸背痛的。
由于拍摄时间紧张,中午大家只是简单地吃了些盒饭,很快吃完后就又投入了拍摄中。而等晚上收工时,所有人都想赶快回家休息,并没有再提聚餐的事。
人群吵吵嚷嚷地收拾完东西,今天新认识的那个姑娘来问她要不要一起走,阮然摆了摆手,借口说自己还有些事。
她望向房间的那头的沈浮声。
就像今天拍摄的时候,她也频频向那里望去。
沈浮声有时会打电话,有时则打开电脑处理一些工作,有的时候随便翻翻杂志。
有时,则是一副墨镜对着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在看她的方向。
但每每那个时候,她都会迅速收回视线。
其实沈浮声在那里,她的感受就很复杂。
一方面,每一次在水里感到冷时,想到沈浮声在旁边,就会莫名觉得安心。
如果有一个人,在最脆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始终都停留在她的身边,直到她从噩梦中醒来。
那无论如何,这个人就一定会占据一席之地。
就好像是身体已经记住的特殊疗法,见到他,是所有疗法必不可缺的第一步。
可另一方面,沈浮声又让她有些惶恐。
像是那天在练舞室留下的后遗症,她始终记得他的胳膊揽上她的腰,她全身因为他而泛起的那股莫名的战栗与心悸。
不过这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浮声自始至终都没有前来找她,而褪去了以往的那些进攻姿态的沈浮声,戴着墨镜,看上去倒像是谁也不会搭理。
阮然看了沈浮声一眼,又低头收拾东西。
这时,房间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是道具组的小姑娘们,刚刚大学毕业,穿着私服,青春洋溢。
好像是群体作战,一行有五六个人,凑在离沈浮声不远的地方,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然后又闹腾着,簇拥着把其中的一个女孩往前推。
阮然站得远远的,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然而她们动作表情已经非常明显。
那种激动与激动,试探与紧张,以及与此同时,遮掩不住的爱慕与大胆。
不由自主地,阮然就停止了自己收拾东西的动作,朝那个方向专心的看去。
为首的那个姑娘和沈浮声打了个招呼,又拿出手机,将手机的正前方对向沈浮声,似乎是想让他扫码。
沈浮声看着女孩手里的手机,没有立刻动弹。
过了半秒,他突然抬头,似乎穿过人群的缝隙,往阮然的方向看过来。
明明隔着墨镜,却又好像就是在看着她。
阮然一顿,几乎像是心虚一般,迅速收回视线,假装自己在专心收拾包裹。
她的头发顺着耳廓垂到脸侧,隔绝着任何看过来的目光。
其实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包包的拉链已经拉开又合上五六次了。
等了一会,阮然才又犹豫着抬头,看到那些姑娘已经成群结队的离开了。
由于是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她们的反应。
也不知道……刚刚她们的试探结果如何。
等那些人都走掉了,阮然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也都已经离开了,片场就剩他们两人。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沈浮声的那个角落。
沈浮声又回归了刚才那副闲散的姿态,胳膊肘随意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
听见阮然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直到阮然站在他面前,顿了顿说:“沈浮声。”
沈浮声才放下手机,垂下头,从上面墨镜的边缘看着阮然。
阮然犹豫了一下,说:“今天……谢谢你来。”
无论如何,她心里知道,沈浮声今天会出现,还是为了她。
哪怕……她没有告诉他。
沈浮声的动作一顿,下一秒,他曲起指节,直接把墨镜往上一推,低头又划起了手机。
阮然:“……”
“谢我做什么啊?阮小姐。”过了会,沈浮声轻慢地说,“今天来观摩摄影学到不少技巧,挺有收获。不过,我好像和你并不太熟。”
“……”
阮然不知道沈浮声是在报走廊那次没打招呼的仇,只觉得沈浮声阴阳怪气,又不清楚原因。
只得无奈问:“怎么了?”
顿了顿,想沈浮声大概也不会回答,就又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这次,沈浮声倒是站了起来,收了墨镜,露出一双桃花眼,低头看着阮然,语气很新奇:
“哟,是谁在邀请我呢?噢,是阮然啊,剧组要聚餐吗,怎么还让你来邀请我?”
阮然:“……不是剧组。”
沈浮声挑了挑眉,似乎思考了一会,随后了然地点头:“那是你单独邀请我。”
这说法好像有些怪,但阮然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沈浮声又说:“私人邀约。”
阮然:“……是。”
“约会。”
“……”
“为什么要请我约会?”沈浮声步步紧逼,“你在追我啊?”
阮然:“…………”
又说:“不是。”
沈浮声笑了一声:
“不是约会,还是不是追我?不是的话,干嘛要请我吃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阮小姐,我看你还戴着戒指,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阮然:“………………”
阮然忍无可忍,扭头就要走。走一半,却被沈浮声拽着手腕,拉在原地。
她微凉的手腕被沈浮声的掌心圈着,几乎有些发烫。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沈浮声说,“不许赖账。”
……
当阮然终于把沈浮声这尊佛请出门后。
摄影房巨大的道具箱背后,走出来一个满面震惊的人。
正是这一次拍摄的导演。
刚刚沈浮声摘下墨镜,又联想到之前看到的热搜,他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他居然还当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关系户,把他扔到片场角落,整整晾了一天!
天,他的工作会不会保不住了?
可是……
刚刚看到阮然和他的活动,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还说什么约会追人……
说不定假扮一个路人在片场看老婆拍戏,他还乐在其中呢。
导演的心情非常复杂。
你们小情侣真会玩。
-
自第一天拍摄之后。
莫名其妙的,沈浮声好像突然转了性,热衷于和阮然扮演一副“我跟你不太熟”的戏码,哪怕离开片场回了家,也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一举一动,克制守礼,好像两个人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合租室友,走廊上碰见指挥微笑点头说你好的那种。
比相敬如宾还要相敬如宾。
可莫名其妙的,就是因为这个,她反而额外关注起沈浮声的动静来。
安静的屋里,隔壁的门响一声,她无意识地,都要放下手头在做的事,听一会。
过几秒回过神来,又赶快收回心绪。
与此同时,舞蹈的拍摄还算顺利。
不过,不知道怎么了,导演开始对沈浮声的态度极为微妙。在片场频频往沈浮声的方向,看表情诚惶诚恐。
阮然怀疑可能是他认出了沈浮声是谁。
……看把人给吓的。
不过好像,这个掉马仅限于导演本人。其他组的小姑娘们仍然对片场的那个神秘人蠢蠢欲动。
后来,阮然从那个自来熟小姑娘的口中听说,道具组要微信的勇猛挑战全军覆没。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阮然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心里好像松了口气。
周末时,阮然同梁苏出门吃饭。
地点是一个叫澜庭水榭的地方,这一家的老板非常任性,没有设任何的包间,座位与座位之间只用假山水与屏风遮挡。
私密性并不是很好,但这里采用会员制,有资格来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因此圈内很多明星都常来。
阮然提前预约了座位,到了地方之后,和梁苏一同落座。
“最近怎么样?”梁苏率先问道,“和沈老板有没有什么感情进展呀?”
阮然的表情顿了一顿,若无其事地抬手取茶,为梁苏倒了一杯。
然后才说:“……挺好的。”
为免梁苏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连忙打断她,反过来问:“上次你说的那个给你送奶茶外卖的弟弟,现在跟你怎么样了?”
梁苏的注意力被转了过去,立刻皱着眉头道:“嗨,你都不知道,他这人特别古怪,这一阵正生我气呢。”
阮然问:“怎么?”
梁苏立刻开始大倒苦水:“本来我们挺好的嘛,我帮他挡桃花,他给我买奶茶,结果后来,我家里面人安排相亲,我想着没什么事就去了,谁知道相亲到一半,他直接进来阴阳怪气,把我那相亲对象给气跑了。后来媒人还跟我爸妈说我没教养,可给我气的。”
阮然:“……然后你们就冷战了?”
“是啊!后来我跟他大吵了一架,现在我们谁也不理谁。个神经病。”
阮然顿了顿,试探地提出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梁苏:“绝无可能。”
阮然:“……”
梁苏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同事们也天天这么说,但是吧,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就好像你跟沈浮声,他那些行为拿出来,别人不也要说他喜欢你吗?但是我们都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
阮然:“……”
过了几秒,阮然艰难地说:“其实,他是喜欢我。”
梁苏说:“对嘛,所以就是这样。”
梁苏喝了口水。
梁苏回过神来,一口把水喷了出来。
“……”
“你说什么???”
梁苏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起抽纸擦桌子,一边瞪着阮然:“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梁苏一问三连,阮然有些心虚地喝了口茶,才说:“……也就这阵。”
“所以说之前那什么感情指数都是假的?”
“……不知道,但……可能是。”
“那他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啊?是结婚之前,还是结婚后日久生情?”
梁苏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阮然简直有些招架不住:“应该是结婚之前……”
“那么早!你们之前认识吗?”
阮然顿了顿,摇了摇头。
其实梁苏的这个问题,也是她一直以来有些不解的。按道理说,她之前就没见过沈浮声,怎么会……
梁苏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那好奇怪……说不定是你的粉丝?看了你演的电影,一见钟情,为你飞回国内,最终娶你回家。”
“哇!”梁苏拍了拍手,“追星狗典范!”
阮然:“……”
“哎,那你呢?”梁苏又问,“你怎么想?”
阮然启了启唇:“我……”
然而,还没能继续,不远处的走道传来其他人交谈的声音。
还挺耳熟,是对阮然有知遇之恩的那个导演,安贞。
“周生林一时半会儿从国外是回不来了,还在哄老婆呢。”安贞笑着说。
另外一个不熟悉的声音道:“四十来岁了,也真能折腾。”
安贞说:“你也刚就二十出头,叫周生林听见,肯定要说你不尊重前辈。”
那声音笑了笑。
梁苏睁大眼一把抓住阮然的袖子,如同癫痫一般,非常震惊地摇晃着阮然。
阮然有些困惑地看回去。
梁苏掏出手机给他打字:
【是那个弟弟!!!】
阮然:?
阮然用口型问:说话的那个?
梁苏疯狂点头。
阮然:……
她怎么记得,梁苏说的这个弟弟,就是报社的普通员工,看上去就是比较有钱,但怎么也不会和安贞这个层次的人有交流才对。
什么情况?
而那边,安贞一行人在阮然的隔壁落座,安贞还继续道:
“不过周生林也就是轴,太喜欢跳舞了,其他什么都往后放,不懂得爱人,活该他老婆要跟他闹离婚。”
他刚说完,第三个人突然轻笑了一声。
阮然睁大了眼。
……沈浮声?
阮然一言难尽地望着梁苏举在她面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机。
拿了过来,在上面敲了三个字,又举回到梁苏的面前。
【沈浮声】
梁苏:???
沈浮声笑过之后就没再说别的什么,反倒是安贞对他说:“不过我们沈老板就不一样,在这方面挺有经验。”
阮然一顿,梁苏的耳朵也立刻竖起来了。
弟弟说:“是么?”
“那可不,以前的还上学的时候,追他的人都能从近金悦排到长安阁。”
弟弟说:“那不挺正常?”
梁苏:……
梁苏给阮然打了五个字:
【他已经死了】
阮然:……
安贞回答道:“所以,我们沈老板厉害的不在这。”
“他啊,可是十七岁就开窍了。喜欢一女孩,喜欢得天崩地裂,恨不得心都掏出来给她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