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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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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虾?”边云落照例带着小外甥去菜场采购,在海鲜区蹲下身抱着绵绵询问。

    小家伙儿圆溜溜的眼睛在螃蟹和大虾上不断游走,有偷偷瞧瞧旁边游来游去的大鱼,“想吃”两个字都快从嘴边流下来了。

    绵绵抓着边云落的手,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肉嘟嘟的,“嗯嗯,吃虾!”并没有开口索要。

    边云落嘴角微微上扬,把绵绵刚才看过的海鲜都买了些。

    “宝宝真乖啊。”摊主大婶越看乖巧可爱绵绵越喜欢,“哎呦,这正好有个小鱼,也卖不出去,带回家玩吧。”

    大婶从活鱼缸里捞出条手指长的小鱼,装进袋子里,硬是塞给了边云落:“这放着也卖不出去的,送给宝宝了。”

    “快谢谢阿姨。”边云落拍拍绵绵的后背,让小家伙道谢。

    绵绵笑眯眯的,捧着小鱼:“谢谢阿姨!”

    临走前还回头伸着小短手向摊主拜拜,萌的摊主心肝乱颤。

    两人又买了不少蔬菜水果,沉甸甸的。

    边云落提着东西,没手牵绵绵了,小家伙儿蠢蠢欲动地想帮爸爸分担些。

    边云落看出他的想法,费劲地伸出根手指点点绵绵的脑袋:“别把你的小鱼弄丢了。”

    绵绵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小鱼。

    绵绵很喜欢和他一起逛菜市场,这是边云落无意间发现的事。

    自那之后,他便不怎么在更方便的网上买菜,也不太去那种精装的商场了。

    好在距离不远,两人很快就到家了。

    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楼口后,应在州和李秘书才从暗处出来。

    应在州沉默着,李秘书也不敢贸然开口。

    “他们就吃那种东西吗?”应在州喉头发紧,声音沙哑,像是在忍耐什么。

    然而李秘书完全没有get到他的点。

    鱼虾蟹什么都有,叫“那种东西”?

    啊,也是。

    毕竟以应总的身家,恐怕都是世界顶级食材空运到家,再由大厨精心烹饪的吧。

    李秘书推推眼镜,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疑惑?

    由于李秘书半天没有回答,应在州已经自行脑补完了。

    他从来没见过那样,鱼腥味混合着肉腥味,吵吵嚷嚷满的市场,甚至连送货服务都没有。

    人家不过是送了条他看都不愿看的小鱼,儿子居然当做宝贝。

    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段,估计房子也不会有多大。

    应在州双手插兜站在夏夜的暖风中,仰望着面前的高楼。

    他要尽快带走小O。

    “帮我办件事。”回去的路上,李秘书又受到了应在州奇奇怪怪的指令。

    “我准备脱离组织了,这些天不会再接任务了。”

    李秘书也没听懂,李秘书也不敢问。

    正在洗菜的边云落,从厨房的窗户看到眼熟的黑色豪车。

    边云落擦擦手,他知道那位“应总”一直跟着自己。

    “绵绵把手机拿来。”蹲在地上戳着盆里的小鱼的绵绵,吧嗒吧嗒地跑到客厅,拿来了手机,好奇地盯着舅舅。

    边云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当着绵绵的面,按下了110。

    “您好,我是晋城路铃兰小区5号楼的住户,有人一直在跟踪我……”边云落的声音极为冷静,一句废话没说,“您可以调出市场和小区监控,一辆黑色的车,车牌号是……”

    “好的,谢谢您。”那边询问了边云落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表示会尽快处理,给他答复。

    边云落挂断电话,照常开始做饭。

    “绵绵,遇到坏人要报警。”边云落手起刀落,用刀背直接将不停扑腾的鲤鱼敲晕,开始刮鳞,处理内脏。

    小时候母亲觉得小摊处理的不够干净,总是带回来亲自弄,边云落也就留下了这个习惯。

    绵绵缩缩脖子,总感觉,爸爸好像有点生气。

    边云落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点吓人,抿着唇,压下心底的无名火。

    “明天下午托管班老师有事,我带你去学校。”怕吓着孩子,边云落岔开了话题。

    绵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比起在托管班,他更喜欢和爸爸一起:“好!可以带小饼干吗?”

    “嗯。”收到边云落肯定的回答后,绵绵高兴坏了。

    被小不点儿的情绪感染,边云落的心情也逐渐轻松起来。

    第二天午休,边云落按计划跑了趟托管班,把绵绵接到了学校。

    “哎呀,绵绵来啦。”办公室的老师们一拥而上,往绵绵手里塞着小零食。

    就连隔壁英语组的也闻声赶来,还妄想趁边云落不注意,rua绵绵的小脸蛋一把,

    “水果糖,芒果味儿的,可好吃啦。”绵绵从小鸭子包里掏出来个的小罐子,里面是漂亮的手工糖果:“这是爸爸做的,给姐姐。”

    “啊,绵绵好乖。”办公室里的老师人人有份。

    经常有已婚老师会在放学的时候把孩子接到学校,这到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绵绵又乖长得又漂亮,格外受欢迎罢了。

    今天早上和中午,边云落都没有看到应在州的身影。

    也许是昨天的报警奏效了,边云落逐渐放下心来。

    直到晚上放学,都风平浪静的。

    可一出校门,边云落就察觉到了反常,离校门口最近的烤串摊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革履的坐在小马扎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排的蜷着,被烟熏地直咳嗽的应在州。

    还有一旁,拿着大蒲扇扇着碳火的李秘书。

    其他小吃摊自动为两人崭新的小推车空出位置。

    “咳咳咳咳,你到底会不会,咳咳。”应在州感觉自己眼泪都快下来了。

    怪不得他儿子的声音那么哑,肯定是从小跟着小O摆摊被烟熏的。

    李秘书头都大了,他上这么多年学,从来没有学过生火烤肉啊。

    难不成老板是打算每天放学,端着盘子冲上去,把边先生壁咚:“呵,男人,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烤肉。”

    就在李秘书卖力点火的时候,应在州看到了边云落父子俩从学校里走出来,顿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嗯?”

    小O的业务已经发展到进学校送饭了吗?怪不得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

    眼见两人又要离开,应在州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他昨天终于从警察那得知了小O的名字:“边云落!”

    “看看我给你新买的小推车!”这是应在州回去后,左想右想决定的礼物。

    被叫住的边云落就没有应在州这么高兴了,他护着绵绵,对上应在州的视线:“先生,我不认识你。”

    “请不要再纠缠了。”边云落向前一步,目光中像是带着冰碴,“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周围的学生都是高三的,就算不是边云落的学生,也对这位老师有所耳闻。

    都竖起耳朵,隐晦地打量着这边。

    一时间,热闹的街道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应在州坐在马扎上,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头。

    他今天为了出摊,特意换了身比较休闲的西装,整个人透着股委屈无措的=地感觉。

    “可是,我认识……”应在州本想说自己认识小O,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未免不太霸总。

    把嘴边的话咽回去:“说笑了,还会有人不认识我?”

    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有个孩子啊,小O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噗嗤。”学生中传来压抑的笑声。

    本来这两人在小吃摊里已经够格格不入了,现在又说出这种话。

    难免不让人怀疑,应在州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李秘书站在后面,满脸生无可恋。

    救命,他可不可以把应总丢在这里,自己扛着车跑。

    绵绵抓着边云落的手,好奇的瞅着坐在摊位上,像只被主人训斥后,失魂落魄的大狗般的应在州:“爸爸,妈妈是坏人吗?”

    昨天爸爸说,遇到坏人才要报警,但爸爸好像报警抓的是妈妈。

    边云落被小外甥噎的说不出话,嘴唇微动:“他不是你妈妈。”

    “啊?哦。”绵绵没反驳边云落的话,只是同情地看了眼应在州。

    爸爸不说他也懂,爸爸和妈妈肯定是感情出了问题。

    离婚了,所以才会这样。

    托管班的小朋友跟他说过,有的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

    不过爸爸很温柔的,肯定是妈妈犯错了,如果早点道歉。

    爸爸就会和妈妈和好啦。

    边云落的表情愈发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想到,报警对这人来说,似乎也不痛不痒。

    有这么大的势力,还费劲地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谈谈?”这里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边云落可不想明天在汪老师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见边云落言语有些许所松动,应在州马上从小马扎上蹦起来。

    连刚才想纠正孩子,他才是爸爸的事也给忘了:“我订了餐厅,咱们去边吃边聊?”

    几人上了车,崭新的小推车被遗落在了校门口。

    边云落带着绵绵坐在了后座。

    帮两人拉门又垫着门框的应在州瞧瞧副驾驶,又偷偷看看后座。

    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挤进了后座,绵绵被两人夹在中间。

    李秘书从后视镜中看到两人的表情。

    边云落深灰色的眸子中毫无感情,嘴角紧绷,看上去无悲无喜,只让人觉得冷漠至极。

    而应在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

    李秘书怎么觉得应总的表现,并不是要包养这么简单。

    这种情况简称为,栽了。

    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应在州无意间瞥见了侧视镜中的自己。

    在移开眼的瞬间,他有将目光挪了回来。

    哪个傻子笑成这样?

    边云落虽然目视前方,但余光一直警惕着应在州的动作。

    男人突然抬手,他揽着绵绵的手臂也跟着骤然收紧。

    不过,应在州只是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角,向下挪动着。

    看上去傻兮兮的。

    边云落看不出对方在做什么,也不感兴趣。

    很快餐厅便到了,李秘书给应在州开完门后,应总就堵在车门口看着他。

    既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没有让里面一大一小下来的意思。

    应在州盯着李秘书,自认为眼神中写着,这没你的事了,赶紧走吧的意思。

    可惜李秘书根本没看懂。

    应在州眼睛都酸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回去吧。”

    我们一家三口吃饭你跟着干什么。

    这秘书到底行不行啊。

    书里他的秘书,都是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干什么的。

    李秘书为什么看不出来,他眼中的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