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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一首春江花月夜横空出世,盖压当代诗坛,不说同辈无出其右者,就是老一辈中,也没人能挡他的光芒。
当然,张易不知道的是,他的命运,也自这一首诗而彻底改变,打乱了他想当一咸鱼庙祝,苟起来发育的算盘。
大云出大才,自是有人欢喜有人仇,先不说其他,单说远在天边的大漠国,就举国忧烦,大云朝有一武匹夫镇守边关,就已经是让他们难以逾越了,在出一文坛大家,必然能延续大云的国运龙气。
北帐王庭,女帝淳于牧歌年不过豆蔻之年,仅是念一遍诗词,便已经心生涟漪。
而大云朝,最是欣喜的也莫过于庚皇了,两代君王斩神袛根基,早就让国运龙气近乎于崩溃,也是勉强在维持,这传世诗一出,竟让破损的龙气有了愈合之气象,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福寿,去查清这人身份”
“诺”
大貂寺黄景福应声而去,快步消失在阴影之中。
而此时,最愁的,不是听琴轩上的黄门郎,而时躲在紫薇楼里的七国余孽,他们本是计划今晚刺杀小世子赵登,却不想弄出个张易来。
虞杨早就认出了张易,但他却不会说,因为他的心里另有算计。
“怎么办?按照计划,那西凉小狗肯定是要献诗出风头,在让诗诗请他入幕,方可行刺杀之事,这,这该怎么办?”
“强杀肯定不行,他身边跟着个大汉,不用内力就有二流高手实力,动了内力恐怕是一流的高手”
“难道计划要取消?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你们就没想过,杀不了赵登,也可以杀那写诗的小子吗?”
“对,绝对不能留他”
几人相商,虞杨突然冷哼一声,一挥衣袖道“计划失败,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竟真的扭头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伯牙兄,你...”
留下六国主事之人互相对视,按说这旧楚国底蕴很深厚,不单有十万精锐,更有一宗师高手,人称西楚剑神的项?,此时谁说罢手都有可能,唯独不该是楚人虞杨。
“真要放弃?”
“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必须先除了这少年郎,否则他日青云直上,我等复国就更渺茫了”
这几人一通商量,各自去准备,而此时的张易丝毫不知情,更不知道在谋个厢房里,有一双扑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街上,绿依拽了拽脸色绯红,呆呆望着天空久久不言的虞曦,小声道“小姐,都要消散了,你看天,还不如看眼前人呢”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我干嘛要看他?”
人世纷纷,千人千面,不管他们所思所想,赵登拍手叫喊道“还有谁?黄门郎里还有谁敢出来一比?”
云山书院连败两场,就是在比下去也是一个输字,前有寇诗诗一首达郡诗在前,后有张易诗词传世,今晚,算是让这烟花胡同彻底疯狂了,有那精明的老板,见机喊道“往后张公子来我鸳鸯楼,所有消费全免”
她是真精明,不管张易以后来不来,反正这一波广告她是打出去了,热度流量蹭的刚刚好,不管张易以后会不会去鸳鸯楼,老板娘爱才的名声是打响了。
后面想跟风的也不少,张易也没去听都是那些消费地,他就记住了鸳鸯楼,真当蹭他热度是好蹭的,铁定是要吃回本的。
那边的黄门郎,输肯定是输了,但也不想输的那么难看,尤其是唐云,号称云山四才子之首的他,为那首诗也是准备了许久,自问可搬回一城。
“小世子,你休要得意,是我等有眼无珠,竟不识得张公子大才,但,补全诗这一斗,我看你们如何赢”
说完,也不多做作,起身就念道“雪落路稳上牛车,若到仙乡不自由。九日苏小琴曲罢,使君对语共一舟。作南日月十一二,借问还乡水上游。悲吟雨雪动林木,放书辍剑思高堂。”
唐云这诗一出,满城文庙在动,竟是一首达郡诗,虽说比不过张易的春江花月夜,倒也算一佳作。
寇诗诗用这两句写的是雪,而唐云另辟蹊径,所述却是乡与友,各有不同,却也各有意境。
黄门郎来的众多,纷纷拍手叫好,宋元脸色一苦,自己这方张易已经上过场了,总不能让他在上,虽说心里有猜测,那两句诗是出自张易的手,但这个场合真不适合张易在上,要不然就是胜了,文兴诗社和寒门子也会被人诟病。
正左右为难,准备硬着头皮自己上场,哪怕明知是输也不能丢志气,想那祝崖被张易一首春江花月夜吓的连笔都不敢提,不也保留了书生风骨,难不成黄门郎就输的起,自己一个寒门子有什么输不起的?大不了就真个去大兴西凉呗。
宋云想的明明白白,忽见一醉酒猴儿蹭一下窜出窗外,直奔张易而去,在他肩头一点,五迷三道的模样简直是神了。
还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身书生打扮的朱厌,三两下落在书桌上,双爪抱笔,呦呦叫了两声。
寇诗诗才回国神来,见张易点头示意,瞠目结舌的又铺上新纸,就见巴掌大的朱厌提笔就写。
“太公渭川水,李斯上蔡门。钓周猎秦安黎元,小鱼?兔何足言。天张云卷有时节,吾徒莫嘆羝触藩。于公白首大梁野,使人怅望何可论。既知朱亥为壮士,且愿束心秋毫里。秦赵虎争血中原,当去抱关救公子。裴生览千古,龙鸾炳文章。悲吟雨雪动林木,放书辍剑思高堂。劝尔一杯酒,拂尔裘上霜。尔为我楚舞,吾为尔楚歌。且探虎穴向沙漠,鸣鞭走马凌黄河。耻作易水别,临岐泪滂沱。”
一首李老仙人的飞花令洋洋洒洒,笔落下,朱厌打着酒嗝,忽的天地动荡起,一座文庙落青云,竟被吸入了朱厌胸膛。
飞花令虽好,已入镇洲诗词,但这并非让人惊讶的,惊讶的是猴儿进儒门,朱厌立文庙。这可是自古以来头一遭,惊傻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