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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小小的轻吟声忽然溢出。
虞鸢腰软腿也软，身子往下轻滑了一点。
纪修年大手及时扶住了她，抬眸，看着脸颊比刚才又红了一度，双眸泛着点点涟漪。
眼神有些迷蒙的虞鸢。
他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她这块这么敏感，眸光落在了她喘着气，微启的唇瓣上。
眸色深了一度。
纪修年喉结滑动了一下，掌心上细腻柔软的腰肢，肩头浅浅的呼吸。
这距离。
他甚至能看见浅浅的雪色。
他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视线却又忍不住落在她唇上，能亲吗？
总觉得自己要是这时候亲上去，以虞鸢现在这迷糊的状态，应该有机会。
但之后呢？
之后怎么办？
表白？
可这样好像有点耍流氓，挨揍肯定是少不了，以虞鸢的暴脾气，搞不好。
先废了他，再彻底把他加入黑名单都有可能。
要不先表白再亲？
莫名总觉得表白之后，虞鸢回过神，就没这机会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纪修年脑中闪过了无数想法，最后就剩下了两种。
亲完被揍。
表白完被揍。
左右都是死。
要不先退一步，亲个额头再死？
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下巴轻搭过虞鸢的发顶，低头，正要靠近——
砰地一声！
虞鸢忽然回了神，脑袋直直地撞向了纪修年的下巴。
“嘶！”
纪修年捂着下巴，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质问声在耳边响起。
“你干嘛？”
他心下一慌，以为想偷亲被发现，也顾不上疼，心一横，正要表白降罪，听候发落。
“我喜——”
“你碰我死穴干嘛？！”
气急败坏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纪修年一愣：“死穴？”
难道虞鸢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她敏感的地方？
那自己发现后，还偷偷捏了一次，是不是罪上加罪？
虞鸢恶狠狠瞪他一眼：“对啊，你刚才碰的不就是志室穴？第二腰椎棘突下方五厘米的地方！”
“这地方连接静脉和神经，轻则软麻，重则眩晕，还能伤肾脏和内气，你别以为我没发现！”
志室穴？
纪修年：？？？？？
他刚才碰的不是后腰尾椎骨上，腰窝附近的地方吗？
虞鸢暗暗心惊，想到刚才后腰突然涌上来的一阵酥麻后，自己就没力气了。
果然是死穴！
碰一下就这样！
她气不过的踢了纪修年一下：“你下次再碰那，我就打你了啊！”
“……”
纪修年一脸懵逼，看着对面杀气腾腾的虞鸢，垂眸，沉默了一会儿。
他算是明白了。
虞鸢理论知识满分，实践知识完全空白。
“行了行了，你别试了，我知道哪里不太痒了。”
虞鸢缓过神，指着自己腰，比划了一个位置出来：“喏，这里，不信你碰一下，我保证不动！”
纪修年：……
她说完，见纪修年还站在原地不动，不解道：“你咋了？怎么不说话？”
“哦对，你刚才准备说什么来着？我可先申明，是你碰我死穴，我才用头撞的你！”
纪修年：……
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钢筋混凝土。
虞鸢见他还不说话，眼神更狐疑了，不确定道：“你不能……因为这个，又生气了吧？”
纪修年轻吐了一口气：“不是，刚咬到舌头了，有点麻。”
虞鸢：“我看看。”
纪修年顿了一下，乖乖张口，虞鸢往里瞧了一眼，果然看见他舌头上。
有一小块破皮的地方在冒血。
她眨眨眼，感叹：“你是真的娇！”
纪修年看着感叹完，自个儿在那偷笑的人，心下同样也感叹了一声：傻乎乎。
他真怀疑，虞鸢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伤口不大，过两天就好了，你快点试试这地方！”
虞鸢压根不知道纪修年在想什么，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比划出的腰部范围。
她得意地抬头，恣意一笑：“怎么样？我说我不动吧！”
纪修年看着自己，被主动放在她腰间的掌心，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嗯，傻乎乎，还撩人不自知。
他暗自叹气，摇头，低笑一声：“很厉害。”
“那是！”
虞鸢得意劲儿瞬间上来，神神秘秘道：“挽歌对天机公子眼神阶段的变化，我也有办法！”
纪修年疑问：“什么办法？”
虞鸢微微勾唇，带着一股子邪气：“先不告诉，你先看看我眼神对不对。”
她抬眸，媚骨天成的眼，带着亮光，忽然泛起了一丝丝情意。
纪修年心脏慢了半拍：“嗯，芳心暗许的第一阶段不错。”
眼神再次变化。
亮光变成了星河，盛满星河的眼里，千娇百媚，眼眸深处尽是情深意浓。
那种看见他，便觉得欢喜，只为他一人的感觉，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纪修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也填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轻呼了一口气：“嗯，第二阶段，挽歌不再自卑青楼身份，不再压抑后的一往情深，也对上了。”
眼神再次变化。
这一次，含情脉脉、勾魂夺魄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决绝，一丝飞蛾扑火的决绝。
纪修年心脏微微一紧：“第三阶段，刺杀送命前期，做好的赴死准备。”
情绪倏地一收。
虞鸢嘿笑一声，牛逼轰轰：“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我可以吧！”
纪修年夸了一声，挺好奇：“怎么这么快就做到了？”
“陈导一开始，不是说芳心暗许阶段的眼神过了吗？可后面又说多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在里面。”
虞鸢摸着鼻子，怪不好意思：“我仔细想了想，一万块的衣服，虽然钱少了一点，但我不该嫌弃！”
“我应该始终保持一颗初心，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所以，我回来就自己练习，找感觉啊，第一阶段是一万块的爱意。”
“第二阶段是三百万的爱意，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会出戏！”
“第三阶段更简单了，是天机公子值三百万的爱意，但渣男又不付钱的决绝眼神。”
纪修年：………
总觉得，他刚刚白瞎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