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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她只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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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清清冷落落地站在一旁,黯然地看着赵舒岸。

    赵舒岸不是陪胡家姐弟俩说话,就是给那个小仵作找各种事。

    以前的赵舒岸,从未对一个人如此。

    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给赵舒岸端茶倒水,他也客客气气的,从不主动使唤她。

    若说是因为小仵作身份低微,那赵舒岸之前种种细节透露出来的关心,又是如何?

    孟晚寻察觉到了柳清清的不悦,她只觉得可笑。

    一个相貌丑陋,规规矩矩的仵作,竟然也能被柳清清敌视。

    “殿下,属下去做午饭。”

    孟晚寻行了一礼,又看向柳清清,“柳姑娘,这里就有劳了。”

    无论如何,柳清清都是女主,她就算再厌恶,为了自己的出路,也要撮合柳清清与赵舒岸。

    待孟晚寻离开后,柳清清坐到赵舒岸身侧,含笑朝胡福儿招招手。

    “福儿过来,瞧你小脸吃的,都长小胡子了。”

    胡福儿小跑过来,乖巧依偎在柳清清怀中。

    “殿下,福儿病愈后,长胖了三四斤。”

    赵舒岸面无表情,站了起来,道:“本王去书房。”

    “殿下!”

    柳清清将胡福儿推给绿夏,跟在赵舒岸身后。

    “岸哥哥,你为何对清清如此冷淡?”

    “何必来问本王,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赵舒岸昂首大步前行,头都不回。

    柳清清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神情急切。

    “岸哥哥,清清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赵舒岸猛地停住脚步,转头冷冷盯着柳清清。

    “买通绑匪,诬陷景王妃,后又在矿山欲弃孟时于不顾,还要本王继续说下去么?”

    “岸哥哥,诬陷景王妃一事我承认,你知道她是如何害我的,我气不过才……”

    柳清清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缓了片刻后,她继续解释。

    “矿山的事,岸哥哥真的误会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孟仵作还留在山顶,她让我带岸哥哥离开,还说她自己有办法逃离。”

    见赵舒岸无动于衷,神情依旧冷漠至极,柳清清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水。

    “岸哥哥,我与你一道长大,幼时,瑶娘娘便让你照顾我,也嘱咐我不要与你置气。

    我一直听她的话,陪岸哥哥走到了现在,如今不知为何,岸哥哥看我越来越不顺眼,还总是怀疑我。”

    末了,柳清清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是无尽的落寞。

    “既然清清的存在让岸哥哥感到不自在,清清往后就不再叨扰了,岸哥哥务必照顾好自己。”

    说罢,柳清清朝赵舒岸行了个大礼,转身往侧门走去。

    走了几步,她回眸深深地看向赵舒岸,泪眼婆娑,似春雨绵长一般的柔弱凄苦,我见犹怜。

    赵舒岸面露几分不忍,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毅然转身,与柳清清背道而行。

    他忘不掉母妃生前对柳清清的喜爱,除了柳家对她的恩情,还因柳清清的温顺懂事。

    或许是他没有将柳清清保护好,让她多次遭受孟晚寻的欺辱,才会让她变成今日模样吧。

    赵舒岸待柳清清就如同妹妹,自己的妹妹偶有犯错,哪有真能彻底狠下心来的。

    午饭时,胡福儿因为找不到柳清清,任绿夏怎么哄,都不愿吃饭。

    “我要柳姐姐,她说中午陪我吃饭的。”

    胡福儿坐在门槛上,晶亮的泪水像珠子一样,掉落到脚边的地上。

    绿夏端着饭碗,面露难色。

    “殿下,柳姑娘隔三差五就来陪他们姐弟,糖果点心都是大包大包的带来,所以他们感情甚好。

    今日柳姑娘一来,就说要陪他们吃饭,此刻她却走了,福儿难免有些失落。”

    姐弟俩是赵舒岸带回来的,可陪伴他们最多的一直是柳清清。

    孟晚寻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绿夏手中的碗,蹲到福儿面前。

    “福儿,我喂你好不好?”

    胡福儿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的面具,没有说话。

    孟晚寻以为她同意了,将勺子伸到她嘴边。

    谁知胡福儿抬起手,趁孟晚寻没有防备,用力扯下了她的面具。

    “啊!!!”

    看到孟晚寻面容一瞬间,胡福儿吓得大惊失色,胡乱挥动双手,尖叫了起来。

    孟晚寻起身避开了胡福儿打向她的双手,将碗塞到绿夏手中,迅速戴上了面具。

    “呜哇!!!”

    胡旺儿没有看到孟晚寻的脸,但看到胡福儿受惊的样子,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砰——

    赵舒岸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碗筷震得动了两下。

    他脸色阴沉,眼中充满怒火。

    面对赵舒岸的雷霆之怒,婢女们只觉得黑云压城暴雨将至,齐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他。

    “你们是怎么教养这两个孩子的?任性无礼,胡作非为!”

    绿夏吓得直磕头认罪,“殿下息怒,奴婢罪该万死。”

    赵舒岸语气冰冷得令闻者如堕冰窟,“你们该跪的人,不是本王。”

    绿夏来私宅伺候近十年,从未见过赵舒岸如此生气。

    跪着的她慌忙挪动膝盖,朝向孟晚寻。

    “都是奴婢的错,任凭孟仵作发落。”

    孟晚寻忍住满腔委屈与伤心,扯起嘴角,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小孩子的玩闹罢了,又不是多大的事,请殿下息怒,莫要吓到她们。”

    她俯身欲扶起绿夏,可赵舒岸不开口,谁都不敢起身。

    孟晚寻只得用恳求的眼神看向赵舒岸,“殿下,她们是无辜的,福儿也没有坏心眼。”

    赵舒岸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依然愠怒,“此事孟仵作说了算,你们听她的便是。”

    “起来吧。”

    孟晚寻再扶了一次,绿夏才磕了头缓缓起身。

    赵舒岸看向被他吓得止住哭声的胡福儿,质问道:“胡福儿,是谁指使你扯下孟时的面具?”

    “哇!”

    胡福儿瘪着嘴突然一张,又哭了起来。

    她吓得躲到绿夏身后,紧紧拽住绿夏的衣裙,不敢看向赵舒岸。

    胡福儿一哭,胡旺儿又跟着哭了起来。

    二人哭声此起彼伏,吵得孟晚寻头都大了。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赵舒岸,无奈道:“殿下,你把她吓哭了。”

    “咳咳。”

    赵舒岸干咳了两声,起身往外走去。

    “留给绿夏哄,本王带你去凡楼吃。”

    孟晚寻看了一眼不敢与她对视的胡福儿,若有所思,希望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