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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日要回京,孟晚寻便约了殷风止在云客来共用晚膳。
她将一千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殷风止面前,笑道:“说好的,不许拒绝。”
殷风止微微一笑,欣然收下。
“还好景王殿下没有执着于帮你付钱,否则我就赚不到这一百两了。”
孟晚寻莞尔笑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与殷风止相处的时间虽短,可不知不觉中,二人就成了可以信赖的朋友。
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孟晚寻有些不舍。
在这个她格格不入的世界,朋友于她而言,具有特殊的意义。
“跟着老道士,一路游玩着回京。”
殷风止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一饮而尽。
“饮酒作画舞剑,是不是殷兄平生三大爱好?”孟晚寻笑着问道。
每每一起吃饭,殷风止都少不得酒。
殷风止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喜欢什么?”
孟晚寻托着腮帮子,用手指轻敲着面具,认真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她开口道:“毒药。”
除了毒药,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了。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研制各种毒药。
“还有呢?”殷风止追问道。
孟晚寻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其他特别喜欢做的事。”
殷风止往她碗里夹了一个鸡腿,轻笑道:“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军营。”
用罢晚饭,殷风止牵着风神,孟晚寻走在他旁边,往云城北门走去。
“殷兄,那个老道士不简单,你小心点。”
途中,孟晚寻担忧地叮嘱道。
此事本与殷风止无关,是她将他牵扯进来的。
殷风止看向她,被面具遮住的侧脸,看不清容貌,但精致的下颌线一览无余。
“我一向敬佩孟家满门忠烈,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是我的荣幸。”
说话间,一阵冷风吹来,孟晚寻打了个寒颤。
“北境太冷了,我不喜欢。”
殷风止笑了笑,解下斗篷,披到孟晚寻身上。
“我倒挺喜欢北境,粗犷简单,什么都一目了然。”
孟晚寻身上一暖,连带着心头也泛起温暖的涟漪。
出了云城北门,二人又牵马走了一程。
眼见着冷风愈来愈大,孟晚寻停下脚步,说道:“殷兄,送到这里就行了,我自己骑马回去。”
“再送送吧。”
殷风止牵着马,继续往前走去。
“我喜欢吹风,不管多冷都喜欢,风吹在身上的感觉,能让人回忆起许多往事。”
听了这话,孟晚寻双目放光,激动地说道:
“这种感觉我懂,今年的风吹在身上,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得就想起了去年相同时节发生的事。”
“此时此刻,你想起了什么?”殷风止好奇地问道。
“我想起了……”
孟晚寻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心底泛起酸楚。
她想起了凛凛寒风中,自己站在九清阁的院子里,想要与赵舒岸一起吃炙羊肉。
赵舒岸不仅拒绝了她,见都没有见她一面。
而代为传话的,是从温暖的九清阁里走出来的柳清清,她身上披着赵舒岸的斗篷。
这是原身的记忆,就像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一样。
殷风止见她黯然神伤,忙道:“只是感觉相同,其实有些事早就过去了,不必再去回想。”
孟晚寻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原身的回忆,为何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明明发生的事与她无关,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时,那种真真切切的心酸,令她久久无法释怀。
殷风止看出她的不对劲,岔开了话题。
“我为你准备的蜜饯和点心,就放在风神背上的褡裢里,你别忘了吃。
还有一些北境新奇的小玩意,给你路上解闷,带回去送给你的朋友也可以。”
孟晚寻压制住内心不安分的消沉情绪,抬头笑道:“谢谢殷兄,我都没为你准备什么。”
殷风止拉了拉衣袖,得意道:“一百两,够我喝几顿好酒了。”
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袂,在昏暗的原野之上,恍如谪仙。
二人一路谈笑,大多数时候都是殷风止讲述他在游历过程中的趣闻。
孟晚寻听得津津有味,心中受原身影响的阴霾一扫而尽。
这个交通不发达的世界,听起来不必二十一世纪逊色。
从云城到军营,本来有很长一段路,但今晚似乎距离很近,孟晚寻尚且意犹未尽,军营就近在眼前了。
她将手中的灯笼递给殷风止,道:“你骑风神回去吧,明日我要经过云城,到时你在必经之路等我就行。”
殷风止低着头,依依不舍地望着她。
他抬起手,欲帮孟晚寻整理被风吹乱的额发。
“咳咳!”
两声咳嗽传来,孟晚寻撇了撇嘴,声音太过熟悉,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拜见景王殿下。”
殷风止从孟晚寻额边缩回手,看向赵舒岸。
赵舒岸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孟晚寻身上的斗篷。
“二位这是?”
“殷兄送我回来。”孟晚寻解释道。
她将斗篷脱下,踮起脚尖披到了殷风止身上。
“殷兄,你快些回去吧,天黑路滑,行路小心些。”
“保重。”
殷风止翻身上马,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住缰绳。
“景王殿下,殷某告辞。”
赵舒岸拱了拱手,淡笑道:“到了盛京,务必来景王府喝酒。”
“记得写信给我!”
孟晚寻追在马后,大声叮嘱道。
殷风止与老道士同行,她总有点不放心。
“如此不舍,为何不留下?”赵舒岸戏谑道。
孟晚寻本想争辩两句,不料脑海里又浮现出原身的记忆,令她看面前这个男人,越看越生气。
她蹬了赵舒岸一眼,什么都没说,大步朝军营里走去。
“孟时,站住!”赵舒岸厉声命令道。
“回京途中,镇北侯就交给你了,回了盛京,你也可暂住孟府。”
孟晚寻黛眉微蹙,扭头看向赵舒岸:“什么意思?”
难道赵舒岸又在怀疑什么?故意说这些话试探她?
赵舒岸靠近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镇北侯的病,你我心知肚明,最要紧的是回了盛京,不能出半点差错。”
镇北侯装病一事,从得知孟时在军营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了。
而且根据他安插在北莽的细作来报,呼延宇愿意交出解药,也与孟时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