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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孟晚寻与找来的大夫尽力挽救,还是有上百个老人中毒而亡。
为了不引发灾民暴乱,赵舒岸与赵舒广联手封锁了这一消息。
秦蓁蓁看着一个又一个老弱病残入住广厦,沉重的心情得以稍微缓解。
“梁老板,可否让我住在广厦?”
梁非絮吃惊地看向她,广厦住满了灾民,因为还没有完全安顿完毕,空气里弥漫着不好闻的味道。
除此之外,她也不确定这些灾民里有没有暗藏祸心的。
“王妃,广厦里人太多,情况复杂,您住在这里不安全。”梁非絮婉拒道。
若是端王妃在广厦出了什么事,孟时的心血就功亏一篑了。
孟晚寻深以为然,道:“秦姐姐,梁老板说的不无道理,灾民也是人,人心叵测,咱们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她让半夏负责广厦的安全,就是担心有人生乱。
“好吧,那就允许我每日过来。”秦蓁蓁恳求道。
她看向馒头,吩咐道:“馒头,你就留在这里帮忙。”
“是。”馒头点头应道。
“天快黑了,秦姐姐,乘坐我的马车一同回府吧,正好顺路。”孟晚寻相邀道。
秦蓁蓁似乎不愿回端王府,可她没有选择。
只要她还是端王妃,就算死了,也是端王府的鬼。
孟晚寻见秦蓁蓁一直闷闷不乐的,开口劝慰道:“秦姐姐,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秦大人他也是身不由己。”
秦蓁蓁笑了笑,失望地说道:“身不由己?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为了掩饰欲望的借口。”
相比端王府毒害灾民,礼部尚书府下毒更让她难以接受。
孟晚寻叹了口气,道:“身处盛京,有几个人是真的无欲无求?”
马车在端王府外停下,秦蓁蓁邀请孟晚寻进去坐坐。
孟晚寻担心赵舒广会再次因为秦蓁蓁放火一事为难她,便答应了邀请。
她从未来过,但是原身来过,所以并不是特别陌生。
孟晚寻站在秦蓁蓁的住所前,抬头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忆秋阁。
名字就和秦蓁蓁的性格一样,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
“正好妹妹也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吧。”
秦蓁蓁将孟晚寻带到忆秋阁里,招呼她坐下。
孟晚寻欣然接受,忆秋阁有小厨房,也不必麻烦其他人。
忆秋阁的陈设甚是简朴,并无一处流露出王府富贵的气息。
博古架上除了书籍,再无他物,可见主人的清心寡欲。
秦蓁蓁亲自为她沏了茶,轻笑道:“我这里简陋,让妹妹见笑了。”
“姐姐身处富贵之家,却不慕富贵,偏爱简朴,令人敬佩。”
孟晚寻说的是实话,她与秦蓁蓁不同,脑子里只想着赚更多的银子,过更好的日子。
像秦蓁蓁这样的生活,她肯定过不了几天。
一个婢女走进来,添了两盏灯。
“王妃,可以开饭了。”
秦蓁蓁点头道:“开饭吧。”
不同于大户人家用的金银器皿,忆秋阁所有的器皿都是木质。
虽然朴素,但是每件器皿都做得格外精致。
秦蓁蓁招呼孟晚寻坐下,道:“孟妹妹自便,莫要拘束。”
“我才不会客气呢。”孟晚寻笑道。
忙碌了一天,没有怎么吃东西,她现在饿极了,直接扒拉完了一碗饭。
秦蓁蓁见状,忍不住打趣道:“糟了,明日就要传出景王妃食量大如牛的笑话了。”
孟晚寻接过婢女盛的第二碗饭,板起脸,佯装严肃。
“你们听好了,我吃两碗饭的事要是传出去了,小心你们脑袋不保!”
谁知婢女当了真,纷纷跪到地上,声称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蓁蓁捂嘴偷笑,道:“行了,都起来吧,景王妃逗你们呢。”
“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随着门外传来声音,孟若芳走了进来。
她朝孟晚寻和秦蓁蓁各行了一礼,“拜见两位王妃姐姐。”
“妹妹怎么来了?”秦蓁蓁询问道。
孟晚寻直接没有理会,自顾自吃起了饭。
孟若芳含笑看向孟晚寻,道:“妾身听说晚寻姐姐来了,前来拜见。”
孟晚寻与秦蓁蓁走得太近,令她有些不放心。
秦蓁蓁不争不抢,可孟晚寻却不是好惹的主,看柳清清的下场就知道了。
都二十岁了,还没能嫁进景王府,甚至被景王厌恶,实在可怜。
“唤我景王妃就好。”孟晚寻冷冷道。
孟若芳似乎是存心想膈应她,仍不改口。
“姐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伯父与我父亲之间可是兄弟情深呢。”
孟晚寻听到“兄弟情深”四字,忍不住嗤笑出来。
如果想方设法侵占财产算得上兄弟情深,那天底下就没有不和睦的兄弟了。
不过她懒得与孟若芳争辩,便看向秦蓁蓁,道:“秦姐姐,这白水煮肉真好吃,”
“喜欢吃就多吃些,我不爱肉。”秦蓁蓁笑道。
她看出孟晚寻对孟若芳极为不喜,便没有让孟若芳坐下。
孟若芳见自己被刻意冷落,一时间有些窘迫和生气。
若不是为了讨好孟晚寻,她才不想来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
可惜她的讨好已经无济于事了,孟晚寻显然已经站到了秦蓁蓁那一边。
“姐姐今日出现在粥棚,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以前姐姐最讨厌穷人了,总说他们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孟若芳笑道,自己坐了下来。
孟晚寻只当没听见,继续与秦蓁蓁讨论白水煮肉的做法。
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都是柳清清用剩下的。
“家中下等奴仆要是碰了一下姐姐的东西,姐姐就会命人砍去他们的双手,当时把我吓得每晚都做噩梦。”孟若芳继续说道。
这些的确是原身做过的,孟晚寻依稀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秦蓁蓁听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怕有些人明知是错的,却还要去做,如此才真是不可救药。”
孟晚寻扭头看向不识趣的孟若芳,微微一笑:“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那时没有割了你的舌头。”
孟若芳打小就爱挑拨离间,原身不受待见,多多少少也是托了她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