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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互相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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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妃病逝而亡,你要还她什么公道?”皇上厉声质问道。

    看着床榻前身量挺拔,器宇不凡的赵舒岸,他握了握力虚的手,深感自己的年迈与孱弱。

    赵舒岸面色冷峻,眼中流露出几分悲痛。

    “儿臣历经多时,查出母妃当年所喜之香里,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被动了手脚的燃香,用的时间长了,便会气虚而亡。

    赵舒岸不明白,不明白他温柔娴静,与世无争的母亲,为何会遭此毒手。

    此事若不是眼前之人所为,必定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皇上却仿佛对此一无所知,怒目圆睁,惊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就是真相,陛下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赵舒岸平静地盯着他,冷冷说道。

    他的母妃曾经宠冠六宫,后来不知为何,皇上就极少到循兰轩,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母妃的身体每况愈下,直到卧床不起。

    皇上最是人情淡薄,冷酷无情,他的疏远,一定与有毒的燃香有关。

    皇上目光闪烁,略加沉默后,咬牙道:“一定是苏贵妃那个毒妇!她嫉妒瑶妃受宠,只能是她,朕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赵舒岸欲言又止,勾了勾唇。

    “父皇,你所言为真?”

    “当然,朕一定会为你的母妃报仇!”

    皇上见赵舒岸神色稍有和缓,暗自松了口气。

    到底是他的儿子,再怎么智计无双,也有犯蠢的时候。

    “唉。”赵舒岸叹了口气,“如今苏贵妃一手遮天,前朝后宫都是她一人说了算。”

    “哼!”皇上冷哼了一声,似乎并未将苏贵妃看在眼里。

    “朕醒了,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昏迷了这么久,想必苏贵妃已经对皇位势在必得了。

    若此时让她的谋划都功亏一篑,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朕要你去办一件事。”

    皇上倾身靠近赵舒岸,低声道:“明日早朝时,朕要你护送文武官员前来此地见朕。”

    苏贵妃虽然胆大包天,却也断然不敢在文武百官跟前做出格之事。

    且他一直装昏迷,文武官员硬吵着要来见他,苏贵妃未必拦得住。

    赵舒岸初闻心惊,但只那一瞬间。

    他点了点头,道:“父皇放心,只要能杀了苏贵妃,为母妃报仇,儿臣什么都肯做。”

    皇上此举,是要让他与苏贵妃在明面上彻底翻脸。

    如此一来,苏贵妃对他做任何事,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时候不早了,你要赶在天亮前,说服那些文武官员,明白吗?”皇上神情凝重地吩咐道。

    “儿臣这就去办。”

    赵舒岸拱手回道,他戴好面具,离开寝殿,消失在皇宫浓重的夜色中。

    待他离去,皇上从枕下取出一方明黄色锦帕,交给小六子,命道:“小六子,速去速回,朕等你。”

    “奴才就是豁出性命,也会为陛下办妥最后一件差事。”

    六公公郑重地接过帕子,小心翼翼地藏于怀中,从侧门溜出了寝殿。

    离开前,他给了外头看守的小太监一点好处,声称自己身体不适,要休养几天,让他向全公公回个话。

    通过他这么久的伪装,再加上他留下的好处,全公公只会认为他是偷奸耍滑。

    赵舒岸顺利出宫后,去了几位中立的官员家中。

    他若去说服苏贵妃一党的官员家中,便会暴露皇上清醒一事。

    至于拥护他的官员,更不能让他们掺和。

    皇上借用官员给苏贵妃施加压力的同时,多半也想试探哪些官员是他赵舒岸的党羽。

    他这个父皇,向来都是刚愎自用,生性多疑。

    至于那些忠于皇上的官员,他只需要将实情说明即可,完全不需要另费口舌。

    这些老臣,一直对苏贵妃敢怒不敢言。

    眼下有了反击的机会,个个都情绪激昂,感动于自己的忠心耿耿。

    在他们眼里,自己效忠的君主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个人的忠义名节不能落人口实。

    待赵舒岸办完事,东方已经露白。

    他回王府换上官服,静等上朝的时辰。

    寄风送来热腾腾的早膳,随口说道:“殿下,王妃离开了广厦。”

    赵舒岸眉头微拧,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眼中流露出担忧。

    “回盛京城里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们的人也跟丢了。”寄风不安地回道。

    “盯紧盛京城所有入口,不得让王妃进城。”赵舒岸吩咐道。

    在当今局势下,盛京城是最危险的地方。

    孟晚寻在城外任何地方,都比在城内安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柳清清可有什么举动?”

    孟晚寻将柳清清的亲生母亲送去柳家后,他担心柳清清狗急跳墙,对孟晚寻不利,便一直派人盯着柳家。

    “殿下,柳姑娘可惨了,因为亲娘是风尘女子,被街坊四邻指指点点,门都不敢出。”

    寄风说到此处,看了看赵舒岸,见他面无表情,又继续道:“还有她亲娘带过去的那个婢女,彪悍得很,柳家上下无人敢惹。”

    赵舒岸闻言,抿嘴一笑,看来孟晚寻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

    “殿下,柳姑娘那么惨,您怎么还笑了?您派人盯紧柳家,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柳姑娘吗?”

    寄风挠了挠头,困惑地问道。

    赵舒岸垮下脸,瞪着寄风。

    “你与半夏如何了?”

    寄风露出苦瓜脸,耸了耸肩:“对我爱答不理的,还让我别去烦她。”

    “你知道缘由吗?”赵舒岸问道。

    “不知道。”

    寄风摇了摇头,又认真回忆了一番。

    “好像有一次我说了几句王妃不好的话,她看起来特别生气,可她是孟时大夫的人,按理说王妃的是与她无关啊。”

    “大胆,竟敢诽谤王妃,罚俸三年!”

    赵舒岸将筷子拍在桌上,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得寄风慌忙跪下。

    “殿下三思啊,属下知错了,三年俸禄,我这拿什么娶媳妇……”

    他以前没有攒过银子,认识半夏后,才开始计划着攒钱成家。

    这才攒了点置办家业的银子,连他往后三年的吃喝用度都不够。

    “媳妇?”赵舒岸冷笑了一声。

    他的媳妇还没在怀里搂暖过,属下倒想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