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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寻一把药粉捏在手里还没撒出去,就从窄巷里跳出一个蒙面黑衣人,一记手刀将六公公打晕在地。
黑衣人搜寻六公公身上无果,便脱下他的靴子,从靴子里倒出一个玲珑木盒。
孟晚寻看到黑衣人拿出的手套,目露狐疑,她非常确定,那双手套是她的手艺。
黑衣人戴上手套,熟练地转动机关精巧的玲珑木盒。
她不确定黑衣人的身份,不敢贸然露面,屏住呼吸紧盯着黑衣人手中的玲珑木盒。
就在转动到最后一下,即将打开时,黑衣人突然停下了手。
“你要眼睁睁看着亲夫惨死吗?”
听到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孟晚寻收起药粉,黑着脸走了出来。
“尊贵的景王殿下竟然对一个老内侍下黑手,不知陛下知道了会如何处置呢?”
她幸灾乐祸地笑道,全然一副壁上观的样子。
赵舒岸已经知道了这个内侍的底细,她就没必要再掺和了。
赵舒岸勾唇一笑,起身看向孟晚寻,目光戏谑。
“不仅仅是尊贵的景王殿下,还有蠢蠢欲动的景王妃,有王妃相陪,本王死亦无憾。”
孟晚寻难道真的什么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吗?
孟晚寻笑容逐渐变得尴尬,心虚道:“我只是路过,恰巧碰见了而已。”
“如此说来,本王或许该杀人灭口。”
赵舒岸佯装狠厉,摸不透他性子的孟晚寻立刻服软。
“呃,既然碰见了,助殿下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
如此关键时刻,事关家国与景王府,赵舒岸就算不杀她,也会想办法隐瞒今日之事,她还是不要轻易试探为妙。
赵舒岸虽面色略有缓和,看向她的眼神却有玩味之意。
“你应该知道玲珑木盒里暗藏机关吧?”
孟晚寻眨了眨眼睛,无辜又真诚地回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
赵舒岸的神情显然是没有相信,嘴里却道:“是吗?看来本王还救了王妃一命啊。”
“啊?”孟晚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藏身此处,目的与本王相同,若本王没有先一步下手,王妃岂不是要命丧于此玲珑木盒。”
赵舒岸说着,将玲珑木盒放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用特制的飞镖掷向玲珑木盒。
“啪”的一声,预想中的毒烟和飞剑应声而出,
“……”孟晚寻本能地往远处躲了躲,“说吧,你想干什么?”
赵舒岸拿出木盒里的密信,并未急着去看,而是看向孟晚寻。神情严肃。
“立刻回到广厦,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
他无法确定孟晚寻到底想干什么,但城内势必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孟晚寻抬起头,直视赵舒岸,语气坚决道:“殿下若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就先回孟府了。”
为兄长报仇后,她自然会离开。
“近日思念父母兄长,想回孟府住一阵子。”
既然被赵舒岸发现了,就不必躲在医馆了,用孟晚寻的身份住进孟府,反而方便许多。
赵舒岸见她如此固执,轻叹了口气。
“好吧。”
好歹在他眼皮子底下,总比躲着他要好。
“信里写了什么?”
虽然孟晚寻已经知道内容,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命青州许定山带兵进京,除贼护王。”
赵舒岸扫了一眼明黄锦帕,眉头紧皱。
孟晚寻语气迟疑:“贼是……”
“苏贵妃,杀,端王与景王,软禁。”
赵舒岸神情难看至极,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这就是父子君臣,荒唐得令人发笑。
将孟晚寻送到孟府后,他回到书房,将那封密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殿下,呼延宇还有两日抵达盛京。”寄风提醒道。
他知道赵舒岸不愿让七公主远嫁北莽,还是嫁给一个别有用心之人。
赵舒岸冷冷一笑,“我们的贵妃娘娘,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呼延宇进京,北莽屯兵漠城,赵今安远嫁,为了她的权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殿下,今日你威逼苏贵妃,让文武百官去拜见陛下,已经让自己置身险境了。”
寄风欲言又止,他心里很是不安,不知赵舒岸是否能从乱局中全身而退。
赵舒岸目光沉静,似在自语:“要结束了。”
他按照皇上的吩咐,带文武百官进入内宫,此举不仅是彻底与苏贵妃撕破脸,还与祖制补合。
本以为皇上会在文武百官面前说出真相,趁机处置苏贵妃。
可皇上选择了继续装病,昏迷不醒。
赵舒岸并不恼怒,他只觉得心寒,就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沁入了他的骨头里。
“殿下,出事了!”
一个家仆匆匆跑进书房,神色慌张。
“何事?”心中焦灼的寄风率先问道。
“王府被包围了。”
家仆喘着气,脸色发白。
寄风心一跳,看向赵舒岸,“殿下,属下去看看。”
不消多问,包围王府的,定是苏贵妃的人。
赵舒岸叫住欲往外走的寄风,命令道:“回来,传令下去,不得喧哗,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寄风见赵舒岸神情漠然地坐回书案后,略加迟疑后,应了一声。
“遵命。”
他不清楚赵舒岸有何打算,但他了解赵舒岸,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王府外,穿着重甲的士兵将景王府重重围住,气氛压抑得令人不敢用力呼吸。
“景王以下犯上,无视天威,你们都听好了,甭说人了。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来,明白吗?”
苏立匀一手按着沉重的佩剑,一手挥舞着高声命令道。
他觉得生平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令人快活,如果有,那只能是将来亲手砍下赵舒岸的头颅。
天下,马上就是他苏家的天下了。
只要赵舒岸一死,就无人可以与苏家抗衡了。
可惜为了名正言顺,他眼下还不能杀死赵舒岸。
“舅舅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当皇帝了呢。”
喝得醉醺醺的赵舒广从马车里下来,险些跌倒。
他步伐轻浮地走向苏立匀,嘴里嬉笑道。
苏立匀眼中的鄙薄与无奈一闪而过,毕恭毕敬地朝赵舒广行了个礼。
“殿下,您喝醉了,请回府吧。”
韩齐贤立刻站出来,扶住了东倒西歪的赵舒广。
“殿下,卑职护送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