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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我特么都惊呆了,在嘉陵江里狂叫了一声:“不要!!!”
狗日的齐三刀这个老混子啊,其实也才三十不到的年纪。
蜇伏江湖八年了,八年了啊,还特么这么冲动、热血,说干就干,完全不计后果似的,气得我都想吐血了。
这家伙实在是精于格斗、刀战,出手准,快,狠。
传说中的齐三刀,一刀断手,两刀断腿,三刀断头啊!
妈的,今天晚上我算是见识了。可他这也太冲动了吧,第二刀就奔人家脑袋去了。
那种拿刀的小混子,又如何能与他抗衡?
就连那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小混子们,刚兴奋的冲出了十米左右,个个在扭转里激动得不行,都想来剁人肉酱的时候,也是吓得个个惊呼了起来。
被齐三刀踹倒在地的小混子,更是惊叫了一声大哥饶命啊,然后晕过去了。
小混子,一定不是右腕失血过多给晕了,而是吓晕了。
谁知,齐三刀一刀过后,我特么和所有混子都伤眼了。
他只是一刀斩飞,左手将那只血淋淋的断手扔在空中,回手一刀刷的横劈过去。
当场,断手分为两半。
这家伙的刀会拐弯,突收突拐,竖劈,将一半的断手又分为两半。
刀锋落下去,正好架在那个小混子的脖子上,稳稳的停了下来,抬起带血的左手,四周一指,“谁他妈敢过来?老子下一刀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月色下,他左手的血在江风里掉了下来,那一个怎么都不是猥琐的瘦脸,跟个杀神一样。
不少的小混子吓得打颤,刀都掉在地上了。
马上就有混子掉头就跑,一有人开头,后面跟了一大片。
妈的,几个眨眼功夫,一群没见识的小混混,都吓跑了。
摩托车也不要了,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纷纷上大路,狂奔。
逃跑中,脚下也不稳,不少人摔倒在地,爬起来接着跑,接着摔,一片狼狈无比的溃败而去……
我在水里这才心里落了下来,好在齐三刀控制住了,还算是听话。
这家伙那刀法,真的让我不止是震惊,而且是震撼,果然一个猛人,不可错失,回头一定得好好教化。
我叫了一声“刀哥干的漂亮”,马上掉头就追水里那头目。
那个头目也是吓住了,见我追来,马上迅速狂游。
无奈啊,岸上我不及齐三刀十分之一,但水里,我连青龙邦第一高手朱鹏都能追上的。
不到一分钟,我就揪着那小头目的长发,他吓怂了,狂叫道:“大哥饶命啊!”
回答他的就是我的拳头。
砰的一拳打爆鼻子再说。
他惨叫着脸上炸开了,翻着白眼晕过去。
我揪着头发将他淹醒,然后狠狠的淹了他几回,淹得狗日的喝了一肚子的水,肚子都鼓起来了,才将他拖回岸上去。
岸上,齐建军干了一件让我还是有点刮目相看的事。
他把那个断手的小混子包扎了一下右臂,用的是这混子的T恤撕成的布条,勒的很死,血几乎都不流了。
这混子脸色苍白,身下臭不可闻,躺在荒草丛里,跟死了一样。
被斩成三块的右手,也让他用布包了起来。
齐建军看了这货一眼,又对我摇头淡笑:“铳他娘的,就这种货色,也好意思出来混?真是不刺激!”
说完,他将手里布包起来的右手,砸到了这货的脸上,当然没砸醒。
被我带回来的那个头目,趴在地上吐着水,看着自己的小弟伤成那样了,也是吓得魂不附体似的。
齐建军拿着那把其实已经砍出缺口的刀来,上面滴血不沾,瞪了他一眼,吓得这狗日的水都不敢吐了,连连在地上往后退,眼泪都吓出来了,“大哥,大哥,不要啊,不要啊……”
齐建军蹲下来,刀架在这货的脖子上,“不想跟你这小弟一样,就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是是是,老实……老……老实!”这头目吓得话都打哆嗦了。
于是,齐建军对我笑笑,丢了刀,“小浩,刀哥说话算话嘛?没过分嘛?”
我笑笑,“刀哥好样的,你先回车上休息,等我?”
他从包里掏出烟来,递我一支,还问那小头目,“哎,小批娃儿,要不要抽一支?”
小头目哪里怕接烟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说着不敢抽,不敢抽。
齐建军冷哼一声,还是给我点上烟,然后自己也点上,道:“小浩,这种小批娃儿,后面没撑腰的不可能,你审吧,我他妈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你往肉酱里干!回头……”
我抬手止住他,“刀哥,我先审了再说。”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就站在荒滩上,矮小的身子,宽大的衣物随江风而扬,凌乱的头发,已经是一种神般的存在似的,特别有威慑力。
我便低头看着地上那货,冷道:“说,谁派你来的?”
“是……我自己带兄弟们来的。”
“哦?你自己?妈的,你谁呀,跟我有仇吗?”我眉头一抬,淡声冷道。
“我是听龙老大说小鹏爷被你给治了,在医院里很惨。我也去中心医院看了,真是很惨,然后我就带兄弟们过来给小鹏爷报仇了。”
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吓得他大叫一声,冷道:“朱鹏转回中心医院来了是吗?”
“是啊是啊!”
“是朱鹏叫你过来的,还是袁成龙?不说实话,老子就剁了你两只手!”
“是小鹏爷啊,是他是他就是他呀!他说了一定要集中很多的人,一下子把你给砍死,然后给我们所有人一人一万。他还说你就是死了,我们也不会有事的。张浩,浩爷,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要做死我的,就是朱鹏自己的主意,和袁成龙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行吧,你们今天晚上一共有多少人?”
“加上我,二十五个。”
“朱鹏晚上才转回中心医院来,你他妈就知道我和行踪了,说不通吧?谁给你说的我的行踪?”我冷道。
他也不敢不老实回答,“是是……从黑虎王兵哥那里得到你的住址的。我们派人去你家里跟踪了一下,你出门去了南湖宾馆,车骑得太快了,我们没好动手,只好在西山烧烤广场来了。”
妈的,黑虎王兵,老子回头再跟你算帐。
我心里暗骂着,嘴上道:“走吧,跟我去医院一趟。”
说完,我收了脚,踢在他屁股上。
这货赶紧爬起来,被我押进齐建军的车里。
齐建军则把那个昏迷的家伙提到嘉陵江边,用水冲了一下,因为太臭了。
这货也是失血过多,被江水冲醒了,然后又昏迷了,就丢在后座上,跟小头目呆在一起。连那布包起来的碎手,也一并带上。
齐建军发车之前还冷笑道:“这手能不能复原,就看命大不大了,哼哼……”
小头目吓得浑身打颤,恐惧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还有那碎手包,啥都不敢说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到达了中心医院。
齐建军连着碎手包带着人,将那昏迷的家伙丢急诊那里了,然后一路走一路踹那小头目的屁股,叫他走快点带路。
一路上,不少的人看着我们,但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毕竟1999年很混乱,像齐建军这种看起来凶巴巴的,没什么人想来招惹。特别是那混子小头目,被我打得鼻子炸了,肿得青紫青紫的,也很吓人。
没多久,我们来到了朱鹏的单间病房门外。
齐建军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惊得里面朱鹏吼道:“妈的,谁呀,找死?!”
齐建军一把将那小头目甩进去,冷道:“铳你娘的,是你老子我!你他妈才找死呢!这小逼养的想砍死我,你他妈怎么给老子交代?”
“老子铳你娘,敢动老子的……”朱鹏一见小弟如此狼狈,便狂骂起来,但突然看清了齐建军的样子,顿时两眼惊恐,“啊!是你……你怎么……怎么……”
我在门口看见朱鹏不自觉的浑身打颤,两眼闪着绝望的光。他被齐建军给吓破胆了,没想到齐建军居然站在我的身边,跟我在一起了。
想想齐建军在果州牛逼的时候,朱鹏也才十八九岁,必定是见过的,知道的吧?
“是你老子我!狗眼力还挺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你他妈是找死!”
齐建军冷冰冰的接了朱鹏的话,马上随身的背包里一拖,扯出一把很奇怪的刀出来。
他朝着朱鹏冲了过去,朱鹏吓得绝望狂叫,声音简直是凄惨到极点:“刀爷饶命啊!”
然而,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