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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
两道人影走进城中村,看到顺发旅馆的招牌,力哥和坤子总算是活过来了。
两人太累了。
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没有比这一趟羊城之行更倒霉的了。
他们和羊城简直八字犯冲,这次离开,再也不来了。
两人进了旅馆,服务员马上走过来:“力哥回来了!”
力哥早没了往日的风趣和大哥风范,直接两个字:“退房。”
服务员楞了一下,随即道:“怎么,力哥要走啊。”
“别废话,退房。”
看到力哥表情不对,服务员也不敢废话,直接去了柜台上,拿出账本:“力哥,抹了零之后一共3800。”
力哥差点以为听错了:“我们两个人这些天住宿和吃饭的加起来,一千都不到,你抢钱啊。”
“力哥,你们两人五天的住宿费和餐费确实是800多,可是你朋友刚刚住宿加上消费,抹零之后一共3000。”
“朋友!”力哥眉头皱在一起:“哪来的朋友?”
服务员楞了一下:“他拿着你的身份证。”
力哥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服务员脸上。
强忍着没发作:“对,朋友,钱我付。”
“听说是过命交情的朋友,力哥真是交友广泛。”
恨不得掐死服务员的力哥,摆着黑脸,凄苦的问:“3000,怎么这么多?那混……我那朋友都干什么了?”
“住宿最高档次,单人独间,一天200,住五天。餐费最高档次,一顿50.特殊服务666,两瓶酒600,加起来总共3016。”
我他妈!
力哥握着拳头,想打人。
他和坤子住的是一天100的标准件,吃饭一顿10块的标准,这货……
咬了咬牙的力哥示意坤子付钱。
坤子扭捏了一下:“力哥……”
“废什么话,要钱还是要命!”身份证都在人家手上,能不掏钱吗?
坤子的满腹牢骚憋了回去,不情愿的从兜里往外掏钱。
3800块给了服务员,两人回到房间,收拾行李,迅速离开了。
到了门口,服务员对力哥说:“力哥要走,不给朋友留下话吗?”
“没有。”力哥大踏步离去。
两人一路出了城中村,到了好远的地方,坐在绿化带前的台阶上,坤子撅着嘴唇说:“力哥,就剩下几十块了,回去的路费都没了。”
力哥呆滞的坐在那里,半天没动静,末了拳头捶地:“沃日他娘!”
坤子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会道:“力哥。”他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力哥:“刚才在翻车的地方找到的。”
力哥瞥了一眼手机:“有个屁用。”
……
后半夜的洋城,依然有很多地方亮着灯。
一家偏僻的街道旁边,挂着诊所招牌的屋子大门紧闭。
屋内,一个浑身缠了很多纱布,正在被疗伤的年轻人,表情痛苦,时不时哎哟一声。
“刚子,怎么回事,这才几个小时不到,你两次受伤,一次比一次严重,刚给你处理好,你这又……幸亏都是皮外伤。”
正在操作的医生,穿着寻常衣服,话语中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刘叔,别说了,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第一次受伤,纯粹是碰到一个疯子,被打了一顿,那家伙力气太大了,还没法还手。第二次受伤,更离谱,好端端的,怎么就飞来个什么东西,砸在挡风玻璃上。不就是速度开的快点吗的?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我碰上了。当初就不该绕远路,走城中村的那条路”
“别说了,老实休息一段时间吧。”
“嗯,记住了。”刚子点头答应。
包扎好了,刘叔走之前依然交代:“今天就睡在这里。”
刚子起身去了留给自己的房间,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七哥,出了点事。”
刚子将这一路的事情全都说了。
电话那边骂了一句:“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大哥,你放心,车是偷的,车牌是套牌,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尸体落在警方受理,查不出吗?”
“这……”刚子只负责处理尸体,没想这么远。
“别废话了,最近找个地方躲起来,明白吗?”
“是,七哥。”
挂了电话的刚子松了口气。
他又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前前后后,唯一的隐患是手机可能留在了车祸现场。
当初取尸体的路边,被那疯子打了一顿,那时候手机放在后排座位的夹缝里,没有被那家伙拿走。
后来在刘叔这里简单包扎之后开车上路,猴急的揣在兜里,现在不见了,多半落在车祸现场。
手机里最重要的,只有和大哥老板的联系方式。
警察应该查不到什么的。
刚子猛灌了一口水,背靠着椅背。
最近的羊城不平静啊。
谁能想到他们的老板韩明川,在夜总会被人捅了。
那可是韩富虎的弟弟,对方胆子真大。
听别人说,凶手是在厕所里找到的,还被人绑起来了。
一通审问,直接弄死。
处理尸体的苦差事就落在他身上。
哎,人在江湖,得熬!
……
林渊醒了,阳光洒进窗子。
睁开眼睛,旁边空荡荡的。
昨天晚上那个长相和身材都不错的美女已经走了。
没有疲惫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似乎越来越好了。
以前都是被女人说:你行不行啊?
现在变成了女人说:我不行了。
他伸了个懒腰,有点饿,拿过屋里的电话,喊来服务员。
“准备早餐吧。”
服务员当即道:“先生,你稍等。”
“对了,力哥呢?”他问。
“走了。”
“走了?”
服务员认真说:“对,昨天晚上走的。”
“力哥付钱了吗?”
“付了。”
林渊一阵可惜,好好的免费钱包就这么跑了。
50块的早餐,那是相当丰富,中式,西式应有尽有。
吃了个痛快的林渊,拿出那部从夜总会厕所抢来的手机,想打个电话,却发现没电了。
他让服务员拿来充电线,插上充电,好歹是个备用机,暂时不能丢了。
林渊打开电视,看羊城本地频道。
新闻报道了昨天晚上的车祸,以及那具尸体。
都是一些基础性的信息,没什么有用的。
整个大半天,林渊都呆在旅馆里,下午的时候出门了。
一直去了远离城中村很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小卖部,给许平秋打了个电话。
“许处,尸体身份确定了吗?”
“服刑人员,两年前出狱,这两年没什么动静,这次是第一次来到洋城。”
“就这?”
“目前就这些。”
林渊挂了电话,拨通了粉仔的号码。
没人接。
这狗日的瘾君子吸嗨了吧?
……
洋城,郑潮大本营。
今天这里来了一伙人。
屋内,粉仔浑身是伤的跪在地上:“该说的我都说了,那天晚上真的和余天龙第一次见面,潮哥你相信我。手机是他拿的,现在他在哪,我真不知道,当时他没手机,我只给他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他给你打电话没有?”
粉仔摇头:“没有。”就算打了,他也不会说,那天晚上龙哥帮他脱离苦海,现在怎么能说呢。
郑潮多看了几眼粉仔,挥了挥手,几个人将粉仔带下去了。
郑潮对旁边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道:“老七,粉仔没那胆子,那几天确实都在夜总会扫厕所,这事我看就这样吧,就算弄死他也没法找到那个叫余天龙的。”
老七站起身:“潮哥,好说,我信你。”说完,转身走了。
郑潮无奈的叹一声,当年还跟着自己的老七,现在攀上韩明川这颗大树,也学会摆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