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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子感觉用一天的时间，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全都感受到了。
他闭不上眼睛，没法笑，也哭不出来，只想骂一句这扯淡的人生。
趁着余天龙还没发现，熊子将手机扔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迅速发动汽车，离开了小区。
站在小区花园里的林渊，没打通客户9的电话，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神经病啊！
林渊骂了一声，收好手机。
下定决心，客户9要是再打电话过来，林渊直接加钱一百万。
一路进了电梯，直奔苏婷所住的那一层。
林渊敲了敲门，没人开门，屋里有人说话：“谁啊？”
那声音林渊熟悉，是苏婷。
“是我，余天龙，中午在夜总会刚见过面。”
屋里的苏婷一听吓坏了：“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没说，也永远不会说的。”
“你以为我是来灭口的吗？”
屋里的苏婷略微怔了怔：“不然呢？”
“苏小姐，你放心，真要杀你，区区一道门能拦得住我。”
苏婷想了想，是这样没错：“那你……”
“找你谈点事。”
苏婷犹豫了十几秒钟，终于还是开了门。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依然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
林渊走了进去，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
普通的房间，简单的陈设，但还是能从偶尔几件奢侈品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缺钱。
林渊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苏婷。
家常衣服，也尽显曲线玲珑身材。
他指了指那边的沙发：“坐。”
苏婷走过去坐下，只是偶尔偷瞄一眼这个恐怖的年轻人，迅速收回目光。
“疤鼠去哪了？”
苏婷摇摇头：“我不知道。”
“疤鼠没留下什么东西？”林渊又问。
犹豫，沉默，而后是挣扎，终于苏婷动了动嘴唇：“请问，你是……”
“一个流浪在街头的普通人。”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苏婷呆呆的，更加惶恐。
好一会儿，她才说：“有，有东西。”
“可以给我吗？”
苏婷这次没有犹豫，径直走向卧室，不一会儿拿出来一个包裹：“只有这件东西。”
林渊拿过去看了看，并未打开，也不需要打开。
眼前这个女人很清楚，她没得选择。
“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可以不杀我吗？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本能的求生让苏婷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证据到手，林渊准备走了，没在意这话：“苏小姐，你这是职业本能了吧？很可惜，我是个穷光蛋，没钱，养不起你，要不然，和疤鼠一样包养你。”
苏婷直摇头，心说疤鼠那废物，怎么能和眼前的人比。
“我不要钱，我可以出去多找几个凯子养你。”
林渊猛地抬起头，多看了几眼这个女人，大概明白了。
苏婷这样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最重要的是两样东西，钱和安全感。
之前的疤鼠，二师兄一样的长相，能给苏婷这两样东西，她自然愿意跟着疤鼠。
现在疤鼠跑路了，赚钱或许容易，但没了安全感和靠山，赚多少钱也没办法痛痛快快的花。
自己正好，有她要的安全感。
林渊扔掉手中的包裹，看着她道：“正好我也没地方去。”
“我去收拾房间。”苏婷马上去了卧室。
苏婷的厨艺不错，九点了，她做了一桌子菜。
林渊吃了个酒足饭饱，洗了个澡，躺在陌生的床上。
穿着浴袍的苏婷从浴室里出来，没有了下午慌张和恐惧，甚至敢多说几句话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余天龙。”
“今天的事，警方……”
知道她想说什么，林渊直接道：“良宵苦短，我们明天再聊。”
苏婷很乖巧的往床边走去。
屋里灯灭了，窗外树影摇曳。
从小梦想当足球运动员的林渊，这一夜实现了梦想。
什么梅开二度，帽子戏法，都不够看，五子登科这罕见的分数，也让他如愿了。
第二天一整天，林渊没怎么下床。
这地方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女人，更重要的是不用花钱，比城中村那边好多了。
黄昏，林渊要走了：“我去办点事，晚上有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你先睡吧。”
苏婷看着她，没说什么。
林渊离开小区，手中拿着那个包裹，找到有监控的地方，故意徘徊。
……
洋城，警方秘密据点。
林宇婧匆匆进了许平秋办公室：“许处，你猜对了，金海城死了，他手下的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刚得到报告，那些人已经出门。”
“余罪呢，有消息吗？”
“有，他有意联系我们，我正要过去一趟。”
“兵分两路，一路派人监视常松这伙人，你去见余罪。”
“许处，我马上去。”
林宇婧走了，许平秋若有所思，很有可能，常松这些人的目标正是余罪。
夜总会的事那么明显，常松岂能看不出来凶手是谁。
有必要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
洋城的街道上，常松一行五辆车，刚刚离开夜总会。
车上都坐满了人，海哥对他有知遇之恩，无论如何也要宰了余天龙为他报仇。
“那小子现在在哪？”常松问副驾驶上的汉子。
“松哥，已经找到他了，他跑不了的，不过，松哥，真动手吗？”
常松冷哼一声：“不然呢，还是没杀过人怎么的？”
“松哥，我不是这意思，警方也在找他，我怕……”
常松对这话嗤之以鼻：“怕就别出来混，知道前几天隔壁市的那三个人的案子吗？我带人干的。”常松拿出打火机：“这是战利品，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几颗子弹的事，再加上一桶汽油，打火机点火，你还能来一句，安息吧。快意恩仇，该出手就出手，这才是人生。”
“松哥，说的是。”那汉子连连附和。
又过了一会儿，副驾驶位子上的人接到了电话。
说了几句便挂了：“松哥，那小子就在前边不远处。”
“都准备好，下车。”
一行人从车上下来，武器都都装上了消音器。
那边马路上，靠近绿化带的地方，林渊慢悠悠的来回踱步。
这边的常松一行人也看到了林渊，脚步快了很多。
忽的，七八辆警车呼啸而至，几十个警察从车上下来，荷枪实弹。
“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