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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高专操场。
熊猫正在跟真希对练,不料一个分神,就被真希一棒子敲中了脑袋。他嗷呜一声抱住头,就听到真希斜眼数落他的话,“你刚才在看哪里呢?如果是真实的战斗,你现在已经死了,知道吗?”
熊猫伸手指指她身后,笑得满脸猥琐,“棘好像才回来啊。”
真希顺着熊猫指着的方向看去。
就瞧见从远处走来的狗卷棘,他还是昨天那身破了好几个口子的制服,此刻正睁着双没睡醒的眼,一手插兜,一手抱着个纸箱地冲他们走来。
“海带。”他插口袋的手拿出来,冲他们招招手。
熊猫‘嘿嘿’笑了两声,凑过去,“棘,你在外面过夜了?”
狗卷棘维持着面瘫脸,“鲑鱼。”
“是在那位向你求救的小姐家过夜的吗?”熊猫八卦的欲望蹭蹭蹭往上升,“你们在一起了?没想到啊,我原本以为咱们这届最先脱单的应该是真希和忧太,没想到居然是棘你啊。”
不等狗卷棘回答,熊猫就被真希一脚踹中屁股,“乱说什么呢!”
狗卷棘有些无奈,他摇头:“木鱼花。”
“什么!”被真希踹了一脚的熊猫,顾不得揉屁股就满脸震惊地望着狗卷棘,“你们还没在一起?”
“鲑鱼。”
狗卷棘将纸箱打开,拿出两个小面包,分别递给真希和熊猫。
熊猫接过小面包,还想继续问问题,例如你昨晚到底是不是在那位小姐家过的夜,你和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位小姐为什么会打电话向你求救而不是报警但他的耳朵已经被真希揪住了。
“快点来训练,啰嗦什么呢。”真希拽着熊猫的耳朵,把他拖到训练场上,随手拿过一个武器丢给熊猫后,真希偏头看向站在跑道上的狗卷棘,“还有你,先跑七十圈操场。”
“”狗卷棘,“鲑鱼。”
结花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房东说昨晚的情况。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唯利是图的女性,身材肥满,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都很犀利。虽然仅仅跟她打过两个照面,但结花非常清楚,这个女人很不喜欢她。
昨晚那个男人之所以发现她家并没有父母,很有可能是房东告知他的。因为住在这片小区的人就跟宫城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冷漠、自私,他们根本无暇关注别人的家事,就像昨晚,她的公寓大门被敲了好久,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冒头出来看情况,他们担心遇到麻烦,也害怕被麻烦缠身。
再加上她自从搬来这里一直都很小心,后来更是刻意营造出家中有父母的假象,放在窗户边上的两个人偶,她也细心地每天都给他们换姿势。
所以除了房东外,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是独居。
结花演练了无数遍质问的话,可当电话拨通,房东锐利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怕得手一抖。她向来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只敢狐假虎威,她这辈子最威风的时间段,大抵就是拥有小白的时候了。
“您好,就是昨晚有陌生人撬我公寓的大门,请问、请问您知道”
她的声音唯唯诺诺,说得话更是结结巴巴,房东根本没耐心听,直接打断:“撬门?你的门坏了?”
“是的”
“我只说把公寓租给你,可没说把公寓送给你。东西坏了,你不着急忙慌地去修,而是给我打电话,怎么?是在指望我给你修吗?!”房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那声音很大、语气很凶,结花吓得连忙把电话拿远,还是能听到她的凶恶语气,“不过你想什么时候修我的确管不着,但如果租期到了你还没修好,届时妨碍我把公寓租给下一个人,就别怪老娘我对你不客气!”
结花脖子一缩,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好的,麻烦您了。我一定会修好门的,对不起,我不想打扰您的。”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结花整个身体都一软,埋进了沙发里。她用手背遮住眼睛,在心底痛骂自己是胆小鬼,但骂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就算骂几百上千遍,她还是不能变得厉害起来。没了小白之后,她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的可怜虫。
如果小白还在的话。
它一定不会允许别人这样欺负她。
那个胆敢撬她门的男人,一定会在好多天前他将她扯进巷子时,就会被小白恶狠狠地撕咬一顿,然后再也不敢靠近和意淫她。
这么想着,结花心里就有些亢奋。
好像回到了在宫城有小白陪伴的那些日子,是她从所未有快乐的一段时间。可亢奋和激动消退过后,就变成了无止境的迷茫和感伤。
可是小白已经不在了啊。
结花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独自迷惘了一会。几分钟后,她擦掉眼泪,重新振作起来,再次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唯唯诺诺地询问修门工人的联系方式。
修门工人没一会就来了。
修门期间,他就一直在念叨这个门损坏得实在是太严重了,暗示结花换个新门更好。但结花手伸进口袋,捏了捏那为数不多的钞票,最后坚定摇头,“不用了,拜托你将它修好后,加固一下可以吗?”
修门工人撇撇嘴,“知道了。”
等门修理好,结花开关门试了下,最后还伸手敲敲,推了几下,看起来蛮牢固的样子,她才询问价格。
“一万五円。”
“这么贵?!”结花没忍住。
她一个月的房租,也才三万日元而已
修理工人睇了她一眼,“怎么?给不起钱就别修啊。你这门破成这样我能修好,已经是费了很大功夫了好不好,没收你两万円都已经是客气的了。”
“没有”
结花掏出一万五日元递过去,“给你。”
下个月的房租马上就要交了,也就是说她的全部存款就只剩下五千日元了。她还要维持日常吃喝,以及攒下学期的学费
结花从所未有地感到金钱上的压力。
与东京相比,宫城的物价实在是低好多。但如果仅仅是因为‘没钱’这个原因,就灰溜溜地回宫城,她是决不允许的。
她还没见到忧太,还没得到忧太的原谅
结花咬了咬牙。
决定再去找一份兼职来做。
她已经有三分兼职了。
但因为是学生的缘故,不能当长期员工,每周的排班店长都会刻意给她少排,经常性是三四天才能轮到她上一次班,每次班时都只有两到三个小时而已。
可偏偏工资还是跟工作时长挂钩的。
所以虽然听起来兼职很多,但其实她每个月能赚到的钱少得可怜。
她走在街上,寻找新的兼职。
却猝不及防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拦住,陌生女人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这位小姐您好。”
结花有些局促,“有什么事吗?”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陌生女人将名片递过来,“我是一名星探,想邀请你一起合作。”
“星探?”
结花将名片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她就被陌生女人推着走了,“这一行可是很赚钱的,有一个mv的女主角,跟你的形象非常契合哦,如果拍摄成功的话,你不仅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还能出名!”
结花原本还很抗拒,可在听到‘一大笔钱’的时候,却可耻的心动了。她目光微闪,“真的能有一大笔钱吗?”
“当然啦。”陌生女人笑着。
她一早就在关注结花了,她注意到结花一直在看招聘广告,而且身上的衣服还很旧,肯定很缺钱。
结花跟着女人来到一栋楼。
坐着电梯来到地下三层。
电梯门还没开,她就被嘈杂的人声吓到了,但为了钱还是忍了。
陌生女人冲她笑笑,“不要紧张。”
“好的。”
结花看似镇定地回复,但事实上,指甲已经快要把手心掐烂了。
“叮——”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肉眼可见在空气中飘荡的香烟雾气、许多乐器零散摆放着、一群群男男女女或说或笑,亦或者严肃地讨论着什么。在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全都停住。他们的视线汇聚起来,全都落到结花一人身上,那目光带着探究、或是赞赏惊叹。
结花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开始慢慢后退,藏到陌生女人身后。
陌生女人没管结花,点头哈腰地冲一个像是领头人物的男人笑着,“这就是我新找来的,您看看符不符合?”
男人本就放在结花身上的视线,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
“嗯,长相的确是很少有的好看,年龄看起来是个高中生,发型还是双马尾,都很符合要求。但总感觉还缺了点味道,她是不是看起来胆子太小了点?我的女主角可是很坚韧的。”男人对结花评头论足。
女人连忙说:“女孩子嘛,而且她的年龄还小,怕生是很正常的。等熟悉这里的环境了,就不会这样了。”
“是吗?”男人思考了一会,最后又打量了结花的脸一遍,下定决心,“那就先让她试试吧。”
女人大喜,连忙过来拉结花。
结花却不断后退。
她此刻就像不安的、误入人类世界的小鹿,眼神惊惶不定,她害怕被很多人注视,更害怕有很多陌生男性的地方。她甩开女人的手,慌不择路地往后跑,钻进电梯后,就开始不断按一楼。
女人想冲过来阻拦她,但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
结花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抖得不得了,她甚至还感觉周围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她怕得不行,连忙将口罩戴上,埋着头就往前走。
她害怕人群,害怕异性。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她根本连奶茶店这样地方的兼职都不想去。除非有小白在,只有小白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觉得从所未有的自在,无论去哪里,她都很自信,自信没人能伤害得了她。
晚上。
结花找了一下午的兼职,晚上六点到八点的时间段,又去餐厅的后厨帮忙。以至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已经快接近九点了。
她一路小心翼翼,一回到住所,就一把将公寓大门锁死。
然后才松口气,开始做海带饭团。
等饭团做好,又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
十点整。
她的公寓大门被人敲了两下。
结花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一个穿着奇怪制服的白发少年,他没被遮住的上半张脸很面瘫,似乎知道结花在透过猫眼观察他,所以他抬起左手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