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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光线昏暗。
因为一路从任务地点跑回来,乙骨忧太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他神情晦涩不明地垂脸站在那里,抓着剑袋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还是闭了闭眼,将额前的潮湿碎发随意上捋后,抬手敲门。
“狗卷同学,你在吗?”
屋内。
看着结花惊慌失措的神情,狗卷棘连忙坐起来,同时捂住眼睛。
“大芥……”
他语气自责又懊恼。
但最终叹了口气,单手捂眼,另一只手伸过去将结花的t恤下拉,同时给她盖上被子。
结花也彻底反应过来了,连忙钻进被子里,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知道自己做了错事,狗卷棘此刻想要安抚她的情绪,但敲门声还在持续,他不得不先暂时放下结花,去开门。
但走到客厅,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很凌乱后,便又捞起一件外套穿上。
他打开门。
门外是风尘仆仆的乙骨忧太。
“海带?”他嗓音还有些哑。
乙骨将剑袋往肩上抻了抻,努力扯出一抹与往常无异的笑来,“狗卷同学,我听五条老师说、说你谈恋爱了。”
狗卷棘下意识往卧室的方向看了眼,但很快就收回来了,“木鱼花,鲑鱼。”
见乙骨有些没听懂,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字:
-没有在一起。
-但她需要我,我也需要她。
也许是长时间不间断地祓除咒灵,又或许是淋雨太久,乙骨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僵硬,喉咙也又干又渴说不出话来。他努力找回声音:“这样呀……那很好。”
狗卷棘紫眸微弯:“鲑鱼。”
寝室门被关上。
乙骨仍然站在原地,脸庞大半都浸在冰冷的昏暗里,眸子黯淡无光,他疲惫地抬手盖住脸。
明明他们之前也互相需要过。
结花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的鸟雀,瑟瑟发抖。
她打一开始就明白。
狗卷棘是小白,是保护者,但他也是个男性。对于他,她防备过,担心过,但长久的时间使得她逐渐适应,慢慢地,拉远距离的想法无意间就变成了再靠近一点,他身上很安全,很温暖,可以很好地让她依靠,并且他永远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可是刚才他们居然
想到那副场面,结花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不对。
为什么会心跳加速?
她不应该会感到厌恶、反胃吗?
明明是做了像其他男性一样对她做的事情,为什么会依旧觉得他干净好闻?
是因为
是因为觉得他是小白吗?
不对,她明明从来没有因为‘小白’的这一层身份而模糊狗卷棘的性别的
结花换了个姿势,侧躺。紧张、害怕、还有对于陌生情绪的恐惧,使得她心理焦虑、慌乱不已。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被叩响两声。
结花的心脏猛地缩紧。
直到门外传来一声略显低哑的:“海带。”
莫名其妙的,心里的紧张逐渐转变为安心。她反复深呼吸,最后还是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悄悄将卧室门打开一条门缝,怯生生地往外看。
狗卷棘站在门口。
他似乎又洗了次澡,额发还在往下滴水,但却贴心护着,没让手里的衣服被水滴到。他始终不敢看她,并且鼻子到嘴巴的部位,还有莫名的一条血痕,虽然已经被擦掉了,但还是有淡淡的红色印记。
-内衣干了。
-但你的衣服估计要等明天,所以先穿我的裤子吧。
他敲字给她看。
结花将衣服接过来,磕磕绊绊:“好、好的。”
交流断了。
但莫名的,结花没有将卧室门关上,狗卷棘也没有离开。
结花垂着眼睑看地面,脸很红。
狗卷棘偏头看一旁的门把手,揣在口袋里两只手紧张地不断摩挲。
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是结花先开口:“那、那我睡觉去了。”
“……嗯。”
“砰。”
——卧室门被很小声地关上。
隔天。
结花从卧室出来,原本以为会相处的很尴尬,但出乎意料的没有。
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悄悄打量狗卷棘。
他正在阳台,伸手摸她的衣服干了没有。但昨晚的暴雨一直持续到今早六点才结束,衣服根本干不了,她的内衣之所以干,还是因为狗卷棘用电风吹帮她吹干的。
所以结花只好继续穿狗卷棘的衣服。
他的衣服有些大,结花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尤其是那条长裤,要时刻注意,不然很有可能会掉下来。
最后还是狗卷棘不知道从哪里扒出来针线,将裤子的腰围缩小了点,才能安全穿在身上。
他给她梳好头发,敲字问她:
-今天有兼职吗?
结花怀里抱着狗卷棘去食堂买回来的饭团,语气有些沮丧:“今天是周日,排班经理说,班表是按星期排的,这周一我就没去上班,也只能等到下周一才可以给我安排。”
狗卷棘点点头,将粥吹凉一点,喂结花嘴边。
结花喝下。
等时间差不多后,狗卷棘便要去操场训练了。
因为知道结花不敢一个人呆着,他没办法先把她送回家,亦或者留在寝室。所以只好拉着她的手一起去操场。
操场上。
二年级和一年级的人已经在训练了。
钉崎野蔷薇看到狗卷棘和被乖乖牵着手的结花时,眼睛一亮,八卦的欲望蹭蹭蹭往上冒,熊猫也是如此。
所以一人一熊猫立马围过来:
“昨天我们可是跟踪了你们好一会,你们是去看电影了对不对!”
“那个电影好像是两个半小时,所以等你们出来的时候肯定已经下暴雨了!电车也早就停了!你们是在哪里过夜的!是不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夏川小姐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是棘的吧?!”
“老实交代!”
察觉到结花身体有些僵硬,狗卷棘便将结花拉到身后挡住,他语气无奈:“金枪鱼,木鱼花。”
熊猫知道结花有社恐症,所以对于狗卷棘这幅保护者的姿态没多大反应。但钉崎野蔷薇则当即单手捂嘴,贱兮兮地说:“不会吧不会吧?这么藏着掖着,是多怕女朋友被抢走。”
听到那句‘女朋友’,狗卷棘连忙回头去看结花的反应。好在结花一直在担惊受怕状态,估计没仔细听别人说了什么。
他松了口气,打字:
-她胆子小。
“——哈?和咒术师谈恋爱的还有胆子小的?”钉崎野蔷薇口无遮拦。
熊猫立马捂住野蔷薇的嘴,结果因为爪子太大,就连野蔷薇的鼻子也捂住了。野蔷薇努力挣扎,但是挣脱不开,被憋得白眼都快翻出来了。
狗卷棘无奈,指指野蔷薇,对熊猫说:“金枪鱼金枪鱼。”熊猫这才意识到,连忙松开野蔷薇,就开始挠脑袋、眨眼睛,妄图蒙混过关,“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去死!!!”钉崎野蔷薇掏出武器,就追着熊猫钉钉子。
见他们混战。
狗卷棘将结花牵到台阶上坐着。
-我去训练。
他敲字。
结花读完后,有些不舍地轻轻揪住他腰部的衣服。
狗卷棘理解了她的想法,所以抱住她,同时摸她脑袋。就这样腻歪了两分钟后,结花才点点头,小声:“那你快去吧。”
一旁你追我赶的钉崎野蔷薇和熊猫顿时停下来了。
钉崎野蔷薇:“好粘人啊,真羡慕狗卷前辈。”
熊猫贱兮兮的:“如果你能像棘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藏住本性,说不定就找到夏川小姐这样的了。”
钉崎野蔷薇:“还是算了吧,看着狗卷前辈现在这幅样子我还觉得蛮辛苦的,他刚才看到我们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他偷偷摸了把沾满雨水的木桩,肯定是想趁我们不注意甩我们脸上!但又硬生生忍住。”
熊猫:“毕竟他在夏川小姐面前,一直都是很温柔靠谱的形象,恶作剧会让他显得幼稚。”
钉崎野蔷薇:“恋爱的酸臭味。”
熊猫:“不,这明明是悟常说的‘青春’啊。”
没一会。
五条悟和乙骨忧太也结伴路过操场附近,看到那抹乖乖坐在操场上看狗卷同学跑步的身影,乙骨步伐微顿。
五条悟忽然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忧太,你可要加把劲呀。”
乙骨神情愣住,有些呆滞地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嘴角的笑容扬得更大了,他俯身,毫无距离感地凑近乙骨忧太:“忧太在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加把劲赶快找个女朋友。整天光想着任务,多没意思呀,年轻人的青春可不能耗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结花的视线看着狗卷棘,忽然,她的余光瞥见一抹白色。
本能的。
目光就移过去。
忧太将剑袋打开,拿出刀,跟那个被里香认可的名叫真希的女生对练。两人对练着,但忧太明显不是真希的对手,没一会就落了下风。
他们又开始下一场对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忧太似乎也在若有若无地看向她。
应该是错觉吧。
她那天的一番话,肯定让他和里香彻底厌恶她了,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她的那种。忧太这次没有冷冷的与她对视,应该是打算从此以后无视她到底了吧
不知不觉中,结花就盯着乙骨忧太看了七八分钟。直到狗卷棘跟熊猫对练完一场,下意识先朝结花的方向看去。
就发现结花的视线,已经开始追随忧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