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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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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岳珂为马光祖助了声威后便打道回府,而马光祖并未直接领着刘四回县衙,反倒去了城郊案发地。

    林边官道处。

    “尔等先去仔细查找线索。”马光祖故意把刘四留在林外,要给其再加一把火。

    半柱香后,一众皆作沉默,刘四的神色有些紧促,但基本上已经平静了下来。

    “刘四,你爹是条汉子,为国征战,功勋彪炳,你说这样的人本应落个善终的好名声,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马光祖也不再逼迫刘四,一副平静交谈的语态。

    “我怎么知道?他要杀人,也不会告诉我。”刘四完全没有为父亲辩解的意思,这种理所应当的态度不为人子。

    “刘四,你娶妻否?”

    “娶了。”

    “那今日在院中怎么不见她?”

    “那贱人与别人勾搭成奸,被我逐出了家门。”刘四一脸憎恶的说道。

    “哦?那你为何不告官?”大宋律例诸奸者,徒一年半。

    “没有抓住现行,如何告官?且那淫妇不要也罢。”刘四遮遮掩掩,不愿多说。

    值此刻,一衙卒从林中走出,在马光祖耳边低语了几句,马光祖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四。

    刘四被这一幕吓得额头渗汗,脑中仔细回想着某事。

    卒走,马光祖一脸严肃的开口:“讲到哪儿了?继续!”

    “这……那个……”刘四脑中一片混乱,早就忘了之前在说什么。

    “那本官给你提提,奸夫是何人?”马光祖高声问了一句。

    “寨虞候薛义……不不”刘四脱口而出后马上后悔,连连摆手,摇头否认。

    “薛义如此欺你,你能咽下这口气?”马光祖继续扯着话题,分散刘四的思考能力。

    “没有,不是薛义。”刘四还在否认。

    “没关系,薛义也好,别人也罢,都不重要,那你……”

    马光祖正要继续往下说,一衙卒拿着一块黑布包裹的东西走到马光祖身侧,又开始了小声低语,马光祖这次的神情变为怒目直视,看的刘四心底发凉,双腿颤抖。

    “好你个刘四!证据在此,还敢狡辩!”马光祖抬手直指刘四,而后破口大骂。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埋起来了。”刘四面色煞白,口齿哆哆嗦嗦。

    “果真是你,哼!说,你是如何杀害马家小娘子的?”马光祖继续诱供。

    “我没想要杀她!谁让她拼死抵抗,我才失手,才失手……”刘四一脸呆滞的软坐在地上,徐徐道出了原委。

    原来那日刘四撞破了薛义与自家娘子的奸情,怒火中烧与薛义扭打在一起,但薛义毕竟是行伍出身,三两下便将刘四打翻在地,且伴言语侮辱。刘四不忿反抗,又讨了一顿打,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门。

    一路沿着河堤向南,刘四心中越想越气,加之喝了一点酒,起了歹心,把目光瞄准在游堤的马家娘子身上,刘四见左右无人便将小娘子拖入树林,几番纠缠下来,小娘子宁死不从,刘四只得将其打至昏迷,行不轨之事,而后兽性大发,将小娘子活活玩弄至死……

    绍定五年四月初,刘马案传入临安,一时间民间百姓,文坛志士都对刘四进行口诛笔伐,闹得满城沸沸扬扬。

    时见皇宫,垂拱殿。

    “官家,蒙古人近来遣使想与我大宋共议灭金之事。”乔行简一向主持对蒙古接待事宜,甘陕一战后蒙古人对大宋的态度稍作缓和,多采取怀柔之策,想要从中瓦解宋金联盟。

    “不见,让他们在河中府耗着,等到哪一天蒙古人真的打进了洛阳,朕再与之商议分地之事。”赵昀心中自有明镜,金人丢了甘陕,只剩南京一路,而完颜守绪也不是个糊涂的君主,近年来整顿吏治,主抓军权,南京路被他经营的如铁桶一般,蒙古人想要咬开一个缺口,也得崩几颗牙。

    “官家,大宋既决定联金抗蒙,就需一力贯彻,不仅不能让蒙人入中原,必要时还得给金人借兵借粮,他们打的越久,大宋应对的时机也越多。”李宗勉作为新任左相,大宋文臣之首,自然要做出表态,也算是回馈赵官家的提拔之恩。

    “臣附议。”全绩见无人引头,便率先出列。

    众官一看全相帅都表了态,说明就是官家的意思,自然纷纷附议。

    “好,那乔卿便去与金人再谈,输些钱粮倒无所谓,但两淮有争议的地段必须全归大宋。”赵昀满意点头道。

    “臣领旨。”乔行简退回群臣之列。

    “诸卿,近日临安城都在传一个案子,尔等可有耳闻?”赵昀似笑非笑的说道。

    “回官家,如今流传最广的莫过于湖州刘马案,刘四此人禽兽行径,当执斩刑,昭告天下,以儆效尤。”魏了翁是陈朱理学的传人,对世俗礼法看的尤为重要,刘马案不容情,也不容礼。

    “小小一个刘四,杀了以正大宋律例也无妨,但朕想不通的是一众厢军哪来的胆量围堵县衙,到底是意气用事?还是猖狂已久?”赵昀循序渐进,也不急于指出问题根源。

    “此事应问责,问岳珂管教无方之责。”郑清之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把话由引向个人。

    “岳老夫子的错?朕好像没差遣他去当湖州厢军统领,难不成屯田使还能管着厢军?”赵昀说到此处目色阴沉了下来,把几位想要辩解的大臣硬生生地吓了回去。

    “众卿啊,那是湖州,是天子脚下,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如此行事吗?拿着朝廷养兵训练的军饷去种田,朕可以宽宏大量不与计较,但种出来的粮食还不是朕的,你们说说,朕像不像的冤大头?”赵昀猛拍龙案,唾沫星子乱溅。

    “官家息怒,臣等万死。”文武大臣皆作拱手弯腰。

    “万死?是有人该万死!你们拍着良心说一说朝廷给你们的俸?还少吗?高薪养廉变成了高薪养腐,你们都是读圣贤书出身的,朕与尔等共治天下,这就是你们对朕的回报!”

    “臣惶恐。”

    “我看你们一个比一个站的稳,哪有半点惶恐的意思,只怕脚下的根已经生到了各州县,与大宋国库共分赋税呀。

    好了,骂尔等也无济于事,且拿出个解决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