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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众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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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响离开魏青之后,魏青总是自己闷闷的待着,有时也会领着几个人去给人“开会”。自从季蕊希和魏青混熟了开始,她也总是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屁后,就好像是“老大”又换了女人一样。

    小弟们看着堆着笑的老大魏青多多少少都有点害怕,平常的魏青在他们面前也总是像笑面虎一样,不认识魏青的人会觉得他和蔼可亲,认识魏青的特别是下面的那些小弟们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老大身后跟着的这个漂亮女生他们更是不敢琢磨,和她是人尽皆知的好学生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因为她跟在了老大的身后。

    小弟们都知道老大从来不带女生在身边,就连那个已经升学离开了的学姐李响都没被他带在身边过一次。季蕊希在的时候,魏青都努力的表现和蔼许多,连脏话都不讲。魏青也不想让这个小白痴跟着自己学坏了,因为她怎么撵都撵不走。

    时间一长,季蕊希就变成了明暗两线共认的“吉祥物”了。因为只要她在的时候,他们的老大就算想对谁发火最后也都忍了下来。

    ......

    魏青曾经也期望过李响是有苦衷的,可时间一长他的心也冷了。季蕊希在魏青最难过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没有再拽着魏青去陪自己问题,她也放下了学习来陪魏青度过这场心劫。魏青一停止忙碌就会陷入到难过的情绪里,这次反倒是他要拉着季蕊希一起学习了。

    魏青:“蕊希,我们一起学习吧。”魏青主动邀请道。

    季蕊希:“好。”季蕊希有些迟疑的应答着。

    季蕊希:“你是不是很难过?”季蕊希又问道。

    魏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透过窗外向远方眺望了过去。

    ......

    初三开学的第一场考试之中,魏青的总分数不减反增,在英语直接交了白卷的情况下,硬是以五科成绩豪取了第三名。这一次连顾梦也输给了魏青,并且是完全意义上的败北。

    魏青没有喜欢上李响之前,眼里只有顾梦一人,但在李响走入他的世界之中起,他的心里却已经容不下她了。他慢慢的遗忘了和顾梦的那些点点滴滴,直到她在他的脑海之中散去,那时他的心里一半是李响,一半是教李响学习。

    魏青学习成绩理应向胡冉看齐。现如今能够进省实验高中的只有季蕊希一人,胡冉虽较悬一些,但市重点高中的尖子班她是稳进的。顾梦比胡冉差的多些,市重点的b等尖子班她努力一点应该差不多能进,被默认为第四位次的魏青,就理应把眼光放在市重点的普班。

    魏青白天在学校时陪伴着他的有季蕊希和学习,晚上放学和季蕊希乘坐同一辆校车回家,吃完饭后戴着耳机一起连麦学习。初二下半年末期的一次偶然之中,季蕊希发现自己和魏青一直都在乘坐着同一辆校车回家,从这开始他们两个上下学也都一起走了。

    魏青学习的劲头越来越高,季蕊希也在和魏青一起学习的过程中,和他建立起了不错的友情。这一段时间的胡冉一直都在自己闷闷的学着习,虽然和魏青在同一个班,但却如销声匿迹了一般。几乎没人知道胡冉为什么不再那么活跃了,但魏青却注意到了胡冉的情绪似乎不大对劲。

    魏青把胡冉拽到了一边。

    魏青:“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和我说说。”魏青轻声的问道。

    胡冉:“我不要你管,你自己都没管明白自己,你还有空管我。”胡冉的态度似乎很强硬的拒绝道。

    魏青:“你一不开心,我就更开心不起来了。”魏青挡在了胡冉的前面不让她离开,他很想知道胡冉为什么会不开心。

    胡冉:“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啊。”胡冉极小声的说道。

    魏青没有听清胡冉说的是什么。

    魏青:“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太清。”魏青问道。

    胡冉:“我说我讨厌你。”胡冉冷着眼认真的说道。

    魏青:“什么?”魏青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因为胡冉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在所有人都远离他的时候,胡冉都陪在了自己的身边。

    胡冉:“我最讨厌你了!”胡冉用力推开了魏青,情绪激动的跑开了,留下了在原地傻的发愣的魏青。

    那一天胡冉发了烧的脸红红的,眼睛也哭肿了 体育课她也没有去上,魏青装作胃痛陪在了她的身边。魏青为了哄好胡冉几乎什么招数都用了,可胡冉还是不想理他。魏青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她不开心了,但他还是很愿意向她赔罪。

    魏青从来不和胡冉计较谁对谁错,他和胡冉产生矛盾都是他先去道歉,魏青愿意去包容胡冉被自己宠惯出来的小脾气,因为曾经是她护着自己。

    胡冉不开心的时候总是会含一块糖,魏青知道她最喜欢的是蓝莓味的阿尔卑斯硬糖和葡萄味的美年达。魏青想到用糖来哄胡冉开心,可等到他把糖买回来的时候,烧的晕晕乎乎的胡冉已经被家长接走了。

    那天的魏青自责了很久,发了一整天的呆茶不思饭不想,胡冉在这之后冷落了魏青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里魏青和胡冉的成绩一起下跌,魏青仿佛没有了任何心情,整个人都好像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初三一班一时间掉了两个顶尖战力把班主任王师急得直上火。王师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了,但听学生们说好像是他们两个发生了矛盾,这件事情后来甚至都惊动到了校长。

    校长和魏青家稍微有些关联,自从魏青的学习成绩上来之后他也对魏青关注了不少。两个升学希望的掉队让校长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众多老师们议论纷纷,这回就连对魏青颇为了解的孙师也都苦恼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和胡冉关系不错的英语老师严师,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胡冉的谈心工作。魏青这一边王师和孙师做的工作几乎毫无效果,似乎问题并不是出在魏青这一边一样,问起魏青他就只说是自己把胡冉惹生气了,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魏青哄不好胡冉也学不进去习,场面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情绪持续低落的胡冉,在家待了好几天死活不去上学,老师来家访她也不接。眼看事件愈演愈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的众人,一时间都把矛头指向了魏青。

    魏青百般解释都毫无用处,指责魏青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也都翻起了魏青的旧账,魏青真的好像变成了“烂橘子”,骂什么的都有。魏青解释不明也根本没人愿意去听,他的父母这一次也对他失望至极。

    最难的当属王师,事情发生在了她们班,而她现在一点处理问题的思路都没有。季蕊希找到了王师聊起了这件事情,告诉王师一定要相信魏青,不要被流言冲昏了头脑。可是这一次,就连王师也都要对魏青彻底的失望了。

    这件事情持续了很久,一直不见起色的魏青和胡冉两人都各自暂时休学在家稳定情绪,老师们也都分好了工,其他的各科老师跟进着胡冉的工作,魏青这一边的工作一开始只有孙师一人明确表态要接,夹在中间的王师愁的都想辞职。

    又过去了几天,季蕊希先坐不住了。她联系起了魏青要去家访胡冉。季蕊希并不是临时起意,她也想了很久,虽然她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是她觉得出现了问题就应该去解决。

    魏青整个人就像是一摊烂泥一样,季蕊希劝了很久,魏青才重新鼓起了勇气去面对胡冉。两人约定好了时间,季蕊希陪着魏青一起去了胡冉家。行动之前季蕊希还特意通知了王师和孙师。

    那天胡冉的爸妈都不在家,胡冉特意挑了一段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间。

    来到胡冉家的两人看着胡冉自己在家委委屈屈的裹着小被子抹眼泪,一股酸涩直接上了心头。魏青给饿着肚子的胡冉煮了点面条,季蕊希握着胡冉的手,坐在了她的旁边稳定着她的情绪,从他们两人来到胡冉家开始,胡冉就一直哭个不停。炕的温度也有些凉,魏青也注意到了这些,默默的出去到外面取了些柴生起了火。

    季蕊希见胡冉的脸红红的,贴了贴胡冉的额头确定她真的在发烧,她拿出了电话给他们村的村医打了过去。

    季蕊希:“吴叔叔,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的朋友发烧了,您能不能来一趟呀。”

    胡冉好像很久都没吃东西了,今早她醒来一看方便面已经被全部吃光了,父母最晚可能得明天早上回来,不会做饭身体又很虚弱的她又冷又饿,如果不是魏青和季蕊希来到她家,她恐怕都得饿到第二天。

    胡冉抱着季蕊希一直哭到输完了液。季蕊希喊来的村医吴立军到了胡冉家之后也很诧异,别村的活他觉得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自己也不能不来,给胡冉输上了液他就离开了。

    季蕊希:“好啦好啦,别哭了。”季蕊希摸着胡冉的头安慰着她,屋子里的温度也上来了,胡冉也不再继续冷的发抖了下去。

    胡冉一直哭到了筋疲力尽,季蕊希怕胡冉缺水太多就劝胡冉多喝些水,胡冉输着液的这段时间里,魏青也一直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一颗一颗烟快吸成了烟囱。

    胡冉:“魏青呢,他是不是不肯见我,怎么不进来。”胡冉哭着说道。季蕊希好像是感觉到了解决问题的契机,把魏青喊了进来。

    季蕊希:“你快进来,还在外面干什么?”此时在外面吸烟快吸得羽化登仙的魏青急忙的甩掉了烟杆,刚走进门就和胡冉对视在了一起。

    魏青:“...小冉,你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倒一杯水...啊,水有了啊...”。魏青手足无措的看着胡冉,他现在还是一点面对胡冉的勇气都没有。

    季蕊希:“魏青你站这,你到底怎么欺负胡冉了,你得说明白。”季蕊希咄咄逼人的质问着魏青。魏青满头问号,因为季蕊希事先和他说好了绝不去站队任何一方。

    胡冉:“你就是嫌我烦了,根本就不想理我!”胡冉哭着喊道。

    魏青:“我没有,我...”。魏青刚要解释,胡冉就抢着说了下去。

    胡冉:“你的心里谁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我!”胡冉说着又委屈了起来。

    魏青:“对不起,我发现的晚了,你想让我怎么给你赔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魏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知道现在自己解释什么都没有用,最后只要能把胡冉哄开心了就行。

    季蕊希抚摸着胡冉的头发,静静的观察着目前的战况。

    胡冉:“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情绪也不太好,你就不能多安慰一下我吗?对别人你都有耐心,对我呢?凭什么我什么都捞不到。”胡冉质问着魏青,她生气的原因也差不多能够看出来了,大致就是魏青冷落了胡冉让她感到心里不平衡。

    魏青:“我给你赔罪,对不起。你要是觉得不行你就打我,狠狠的打我,打到开心为止,只要你不生我气就行。”魏青急忙的赔罪道。

    胡冉:“我没有力气打你,你老是这样敷衍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当过好朋友,你的脑子里就有李响是不是!”胡冉想起了李响声调突然提高了一个档次,季蕊希也听迷糊了。

    魏青:“对不起,我错了。”魏青一口一个认错,不管胡冉对自己哪里不愿意他也都不再去解释了。

    胡冉:“处了个对象可把你开心坏了,我都不知道被你扔哪里去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放在胸口这么长时间,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不是?我也有心我也有肝,被人冷落是什么感觉你不知道吗,你太让我伤心了!”胡冉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榔头一样重重敲在了魏青的头顶让他头昏眼花。

    魏青:“对不起小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魏青总算是知道了胡冉生自己气的原因,他也感觉到自己做的不对。

    胡冉:“我说完了,你呢。”胡冉呼了一口气,情绪一瞬间平和了不少。

    魏青:“我会改的,一定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魏青依旧在服着软。

    胡冉满意的点了点头。

    季蕊希:“现在你们能和好了吗?”季蕊希见缝插针的说道。魏青也很期待胡冉的答复。

    胡冉虽然不算太满意,但还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魏青:“这次是我不对,小冉我们和好吧,以后我不会再漠视你的感受了。”魏青主动的说道。

    胡冉:“以后我要是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情,无论如何你也都不能生我气!”胡冉提出来了自己的要求。

    魏青:“好,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包容你。”魏青信誓旦旦的说道。

    两人拉钩约定,季蕊希做了见证。

    胡冉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但这么多人的关注,着实也给她带来不小的压力,眼看事情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她也慌乱的手足无措了起来。那天季蕊希并没有走,一直在她家陪着她,胡冉也和季蕊希建立起了不错的朋友关系。魏青觉得自己留在胡冉家不太合适当天就回去了,临走之前给她们两个买了不少吃的东西,不能让她们饿着。到了家之后从季蕊希那得知胡冉爸妈也赶回来了,他也就放了心。

    两个人的小矛盾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返校之后的学习成绩也都下降的更严重,魏青彻底的回到了解放前,胡冉调整了一段时间重新杀回来的第一考就差点跌出了前十名...

    胡冉生魏青气的原因,不只是魏青冷落了她无视她的感受,真正的导火索是她亲眼见到和听到顾梦对魏青说出了那一句,而魏青也动容的答应了。

    ......

    开学的那场考试,被魏青打败的顾梦心绪有些错乱,那时的她竟对心境一片破败和荒凉的魏青说“如果你能和我考到同一个学校,我就和你在一起。”

    魏青能够动容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曾经他最放不下的顾梦。顾梦的这句话又强行的勾起了魏青的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是一个曾经在他的梦中反反复复出现过的小女孩。魏青的梦中一直都有一个和他很要好的小女孩,所以在过去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魏青都把顾梦当成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在魏青的记忆片段里,那时候的小女孩和他一起在学生管理会中任职。魏青印象中的小女孩很霸道,只要魏青敢不听她的指挥,她就会追着魏青打,会掐他的胳膊把他欺负的叫苦连天。

    小男生们都喜欢在口袋里揣一些弹珠玻璃球之类的小玩意,小女孩也知道魏青有这个东西,她等待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到魏青赚的盆满钵满,突然出现把他的心血全部查封给充了公。

    一贫如洗的魏青想了很多办法,他和其他的两个男生给小女孩布下了无数烂摊子,那两个男生其中之一就是韩晨,另一个他不记得了。魏青维持秩序有一些妙招,工作能力尤其突出,他不想当组长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被小女孩管着。小女孩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只能软磨硬泡的求着魏青去解决,魏青从小就很喜欢小女孩对自己撒娇卖萌的感觉。

    她们这些人在做课间操时会玩躲猫猫,抓捕的目标只有魏青一个人,顺便还能查各班级卫生,工作做好的同时也总是能玩的其乐融融。

    那是魏青关于自己和那个小女孩的一些快乐时光,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小片段。再次遇见顾梦的他被顾梦彻底忘记,似乎只有魏青一个人被她一整个的遗忘了,无论魏青怎么和她描述他们之前在一起玩耍的片段,这都好像只是魏青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寻梦无果的魏青觉得创造出新的记忆比找回过去的记忆更重要,于是他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努力的向她接近,在他和她最接近的时候,顾梦又将他丢在了一边,如今却又要和他在一起。

    胡冉返校之后,魏青也跟着返了校,但他的情绪状态仍旧很差,学什么好像都泄了气。胡冉赌气不来上学的那段时间里,魏青几乎被所有人都唾弃了,尽管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和好,可这件事情给魏青造成的心理伤害是难以估量的。

    当时的魏青受了腰伤,本想就此退学不念的魏青却又被胡冉鼓励着坚持了下来,可两三天之后他就又不来上学了。

    眼看魏青的情绪情况持续糟糕,众师们都有些后悔了起来,就连王师也反思了许久。魏青和胡冉两人的双双掉线让本是第三的顾梦捡了漏,但她的心情却也没好到哪去。

    眼看着魏青真的不来上学的季蕊希急的火急火燎,知道魏青不来上学的真正原因的她,以交白卷的形式重新掀起了所有人对魏青的重点关注。这件事在季蕊希的哄抬之下也直线上升了一个高度,所有老师也都思考起了季蕊希说的话。知道错怪了魏青的老师和同学们一时间都很愧疚,有组织的发起了对魏青的道歉。

    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早上升到了校级重视的级别,升学的几个希望包括季蕊希也都掉了线,只有顾梦一个人还在苦苦的支撑着,顾梦成了“村”里的最后一个希望。

    魏青从第一次干掉了在第三的位置上醉生梦死的顾梦开始,他的受关注程度也上升了不少。那时的王师对魏青的学习状态很是满意,可魏青很容易情绪化,前一阵子倒还好,中考一结束他就又不正常了。因为魏青疯在了学习上,王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

    距离开学已经过去了很久,重新回到了校园生活中的魏青在这次误会之后收获了许多人的道歉和关心,独处状态下的魏青依旧闷闷不乐。胡冉和季蕊希的关系好了起来,自发性的带着魏青抱团取暖。她们两个很快的就恢复了学习状态,成绩也趋于稳定,可魏青却不复从前。

    魏青的学习成绩虽然在一步一步的进步着,但他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连考上市重点的普班也不可能了。就在所有老师都认定了魏青开学的那场考试是回光返照之时,魏青再次进入到了疯学状态,从季蕊希的手里把物理和新学的化学科目的第一名重新的抢了回来,第二次凭借干掉了顾梦而证道飞升。

    传奇的魏青又回来了。

    看见魏青的状态持续向好的季蕊希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很害怕魏青会再次遭受打击,如果在中考前状态再次一落千丈,那她和魏青的缘分很可能就到头了。

    魏青重新振作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季蕊希胡冉和魏青约定好了要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尝遍了酸甜苦辣人生百味的魏青,在众叛亲离之后深感友情的难能可贵,和她们两个关系更近一步的同时又借此重新站了起来。季蕊希一半希望魏青能够努力的考上市重点,三个人就可以聚到一起,一半又希望他可以歇一歇,因为他的这两个好朋友都很担心他的身体。

    曾经李响在他身边的时候,魏青总是对季蕊希抱以爱搭不理的态度,即便季蕊希的长相丝毫不输于李响,甚至比李响还更耐看一些。魏青不是迷恋女色的人,光有相貌是不足以打动他的,魏青就连交朋友也都只看内在。如今李响真的离开他了,他也彻底成为了自由人,现在只要季蕊希肯叫他,无论是散步还是去一起问题他都一定会去。

    季蕊希感觉魏青就像是重新复活了一般,但她并没觉得这全是自己的功劳,不过在她看到魏青的心情好了不少的时候,她好像也开心了许多。